() 劉若涵一臉驚恐的看著李聞,而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哭訴:“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說話從來不算數。當時把你騙過去就算了,轉眼就忘。”
劉若涵麵色蒼白,想要把電話掛掉。但是李聞攔住她,小聲說:“彆怕,聽聽她怎麼說。”
那女人忽然咦了一聲:“你旁邊有彆人?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聞看了劉若涵一眼,清了清嗓子說:“你好,我是永康精神病院的醫生。是這次節目的嘉賓。”
說出這話的時候,李聞心想:醫院的廣告都打到死人那裡去了,我這麼有主人翁意識,錢院長想必會很欣慰吧。
那女人哦了一聲,然後說:“我隻想跟知心姐姐說。”
劉若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微笑著說:“我在,你繼續說。”
那女人的聲音,從悲傷變成了哀怨:“知心姐姐,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我對你太失望了。”
說到後麵,女人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的。
劉若涵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小聲問:“我……我做什麼了?”
女人恨聲說:“你為什麼做他們的幫凶?為什麼幫著小三?”
劉若涵一臉迷茫:“我有嗎?”
忽然,劉若涵說:“你男朋友,不會叫周牧吧?”
女人嗬嗬冷笑了一聲:“是啊,他是我男朋友,永遠都是。”
沉默了幾秒鐘後,她歎了口氣:“知心姐姐,人在做,天在看,我要是你,就不去做這麼缺德的事,你好自為之吧。”
隨後,電話被掛斷了。
劉若涵癱倒在椅子上,手腳一個勁的發抖。
李聞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怕,她還能順著電話線爬過來抓你不成?”
劉若涵勉強笑了笑。
李聞問她:“這個周牧是誰?”
劉若涵說:“本地的有錢人,年輕有為。我明天去給他當司儀。”
李聞哦了一聲:“怪不得剛才那女人說你是幫凶。”
劉若涵猶豫著說:“要不然,我把這件事辭了吧。”
李聞看她一臉猶豫,知道想要辭掉明天的事不是那麼簡單。人家就要結婚了,你忽然不去了,放這種鴿子,周牧得恨死她。
沒準這有錢人還認識台裡的領導,劉若涵以後的日子可能不好過。
劉若涵糾結了一會,忽然扭頭問李聞:“要不然,你陪我去?你不是懂抓鬼嗎?”
李聞搖了搖頭:“不行,明天我也有個婚禮要參加。”
劉若涵不死心:“你那婚禮是幾點?我這個是在晚上,也許時間不衝突。”
李聞掏出請柬看了看:“巧了,我這個也在晚上。”
這時候,旁邊的劉若涵幽幽的說:“咱們倆的請柬,是不是有點像。”
李聞笑了笑:“請柬不都長差不多嗎?”
不過他扭頭一看,也愣了。劉若涵手裡的請柬,和李聞手中的一模一樣。
李聞接過來看了看,新郎新娘的名字也一樣,忍不住笑了:“原來是同一個婚禮啊,這麼巧?”
劉若涵有點無語的看著李聞:“所以,你連新郎的名字都不知道?”
李聞把請柬收起來:“我是娘家人,知道新郎的名字乾什麼?”
劉若涵:“……”
這話怎麼越想越不對?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是一對蒼老的夫妻打來的。他們說,很喜歡知心姐姐的節目。活著的時候喜歡,死了以後也期期不落。
或許因為李聞在旁邊,劉若涵鎮定了一點,她深吸了一口氣,禮貌的道了謝。
李聞忽然問:“你們為什麼打這個熱線電話?”
那對老夫妻愣了一下說:“我們喜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