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之後,李聞就分開眾人,快步溜了。
上一次來幸福村的時候,李聞是借住馬德的房間。
這一次李聞和幸福村有合作,而幸福村也表現的大方了一點,給李聞配了一個小院。
李聞剛剛進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會。馬德就來了。
馬德看著李聞,帶著哭腔說:“李醫生,欠我們的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啊?”
李聞一臉納悶:“什麼錢?”
馬德懵了,這不會是要賴賬吧?這家夥不是四級高手嗎?不至於這麼沒品吧?
馬德說:“咱們上次不是約好了?我們給你錢,你給我們陰氣。錢我已經給你了,陰氣呢?”
李聞瞪著眼睛說:“你彆糊弄我,趁著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就來騙我的錢?這一招錢院長他們已經用過了。我告訴你,不管用。”
然後李聞把板磚拿出來了。
馬德幾乎快哭了。
等馬德出來之後,那幫小兄弟都圍了上來,問:“德哥,錢要回來沒有?”
馬德說:“要回來個屁。那小子根本不承認。”
眾人都一臉淒慘:“那怎麼辦?”
他們七嘴八舌,有的說,那些錢是偷偷從自己老爹賬戶上轉的。有的人說,那些錢是借來的。
最後有人對馬德說:“要不然,咱們去找馬哲,讓他出麵乾預一下。”
馬德歎了口氣:“彆提了,一點用都沒有。我哥現在對那小子已經五體投地了。”
最後眾人沉默良久,馬德說:“現在恐怕沒有彆的辦法了。咱們得自己去高級區一趟,弄點陰氣回來。回頭告訴家長,那些錢換陰氣了。”
這些人都害怕的說:“咱們?行嗎?”
馬德瞪了瞪眼:“咱們不是也有幾個四級嗎?上次那小子也是四級,單槍匹馬,從七級區弄出來那麼多陰氣,咱們為什麼不行?”
旁邊的人苦笑著說:“他多猛?四級殺七級,咱們不行啊。膽子倒是有,本事沒跟上,去了那不是找死嗎?”
馬德說:“本事不夠,人數湊。多去幾個人就行了。凡是跟著去的,帶回來的陰氣,有他的一份,讓他拿著回去交差。不跟著去的,嗬嗬,對不起了,現在是工商社會,按勞分配。”
最後這些小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答應跟著一塊去。
隨後,馬德招呼著他們去準備行頭了。
馬德在準備,李聞也在準備。隻不過,他的準備看起來很像是在偷懶。
李聞的肉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而他的魂魄,則在刀疤的空間中忙活著。
刀疤一直追著他問:“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荊軻有沒有刺殺秦王?”
李聞被他追的沒辦法了,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咱們上回書說到,荊軻帶著光劍,與那秦始皇,殺的天昏地暗,日月倒懸。”
刀疤連連點頭。
李聞說:“本來呢,按照荊軻的本事,他是萬萬殺不死秦始皇的。雖然手中有一把專門克製魂魄的光劍,那也隻能維持個不勝不敗罷了。”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迎來了轉機,你猜是什麼事?”
刀疤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想了很久,忽然一拍桌子:“莫非……是大澤鄉起義?”
李聞哈哈大笑:“對了,太對了。就是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
“正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揭竿而起,應者雲集。緊隨其後,六國複立,天下分崩離析。”
“先是劉邦破了鹹陽,再之後項羽大肆劫掠。大秦的龍脈,就徹底斷了。大秦龍脈一斷,你猜怎麼著?”
刀疤想了想說:“秦始皇生前倒也是修行人。不過他修的很虛。是吃丹藥催起來的。他死後能成為大厲鬼,還是因為百姓的敬畏,是那些念力在幫著他。”
李聞心想:啥玩意?念力?還有這東西呢?
不過聽刀疤提到念力,李聞就順著他往下編:“沒錯,大秦的江山完蛋了,劉邦建立了漢朝。什麼大秦,那都是前朝舊事了。”
“天下百姓,隻知道當今天子姓劉。什麼秦始皇秦二世,關心的人不多了。”
“這念力越來越弱,秦始皇的實力也就越來越弱。此消彼長,這荊軻就顯得強大了。”
刀疤瞪著眼瞪著。
李聞又一拍桌子:“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刀疤狂叫了一聲,猛的撲上來,把李聞按在地上:“你能不能講點乾貨?這麼全是水分?”
李聞艱難的說:“你沒有賭贏我,不能殺我。”
刀疤使勁在李聞身上打了幾拳:“我不能殺你,但是能揍你。”
李聞咬著牙說:“殺了,荊軻殺了秦王……我把結局告訴你了,你停手。”
刀疤又打了一拳:“放屁,他怎麼殺的?秦始皇再怎麼衰弱,也是大厲鬼,他殺的了嗎?”
李聞改口說:“沒殺,秦始皇把荊軻殺了。”
刀疤更生氣了:“鬨了半天,還是悲劇?”
李聞想哭:“殺沒殺,現在我也不清楚。等我出去了,馬上買火車票奔鹹陽,去秦始皇墳墓裡幫你看看行不行?”
刀疤似乎被說動了,不過還是沒放李聞起來。
李聞取出來了一縷至純陰氣:“我道歉,我賠禮道歉。”
刀疤接過至純陰氣,然後把李聞放了。
他吸收了至純陰氣,魂魄更加凝實了。
隨後,刀疤看著李聞說:“不如你再給我點至純陰氣。你的魂魄不是想出去嗎?你給我一縷陰氣,我讓你出去一縷魂魄。”
李聞心中一動,感覺這倒是個出去的好辦法。
化整為零,積少成多,沒準自己可以分期分批的逃出這個鬼地方。
不過……如果是在以往,李聞肯定樂嗬嗬地答應了。但是現在不行。
明天就要去當魚餌了。古老說的再輕鬆,李聞也知道這是九死一生。
乾這種危險的活,還是把魂魄放在刀疤的這方空間最安全。因此,李聞不打算出去,就把這裡當成一個安全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