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仙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就比較容易接受了。而且大能人居然有兩手準備,也挺有意思的。”
烏仙笑眯眯的說:“是啊,是啊。一個麵向過去,一個麵向未來嘛。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嘿嘿。”
這時候,一些九級大能已經站在了新的魂魄旁邊,他們對著新魂魄灌輸了一些仇恨活人的思想,然後讓人把新魂魄帶走了。
刀疤的空間當中,李聞坐在椅子上,對刀疤說:“鬨了半天,這就是創造生命,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害得我冒著巨大的危險回來一趟,結果是瞎扯淡。”
“殺一個鬼魂,然後把他的魂魄塞到陰氣裡邊,創造一個新的魂魄。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他乾脆把魂魄的記憶抹掉不就好了?又方便,又節省陰氣,還不用背負殺人的罪名。”
刀疤幽幽的說:“不過,這個大能人有兩把刷子啊,他不是一直在進步嗎?”
李聞搖了搖頭:“他這種進步,早晚會有一個臨界點的。我們人間有一種修煉輕功的辦法,你聽說過沒有?”
刀疤一副好奇的樣子。
李聞說:“用一個……一個大木盆吧,裡麵裝滿了米,然後人站在這大盆的邊緣迅速地奔跑。”
“然後每天把米拿出來一點,每天拿出來一天。當有一天這米被拿完,隻剩下一個空盆,這人依然可以在上麵飛奔。”
“這時候,輕功就算練成了,奔走如飛,身輕如燕。腳尖一點,可以飄出去好幾丈。”
刀疤問:“真的?”
李聞翻了翻白眼:“怎麼可能是真的?如果這辦法有用,金牌都拿到手軟了。”
刀疤哈哈笑起來了。
李聞也笑了。
不過他臉上在笑,心裡麵卻警惕得很:“果然,果然,這個刀疤最近在偷偷觀察人間。連這個梗都懂?他肯定知道奧運會是什麼。”
刀疤看著外麵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一天大能人的魂魄切割到一定程度,比如說三分之二,就到了一個極限,再也切割不下去了?”
李聞嗯了一聲:“除非那個魂魄很強大,比如是高級厲鬼的魂魄,才有可能用一縷殘魂,支撐起一團陰氣來。不過……那樣的話,其實按照絕對值來算,需要的魂魄一點都不少。”
“剛才烏仙說的,什麼批量生產高手,那是不可能的。”
刀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其實這個大能人,刀工也不太準,剛才他說要割一半魂魄,其實他的刀有點偏,隻割了一小半。”
李聞聽到這裡,微微一愣。
這個大能人,刀不準?
之前割三分之一的時候,每一刀都準得要命,這麼到最後的時候卻不準了呢?
而且,他為什麼割了一小半?有意給那可憐的小鬼留下一大半,讓他活下去?
如果大能人真的想讓小鬼活下去,那麼他就必須得保證,加上那一小半魂魄,足以讓陰氣活過來。
也就是說,他心裡是有譜的,他根本不用試驗,他或許已經發現了生命的真諦。
李聞沒有再和刀疤討論,這件事,他不希望刀疤參與了。
他的一縷魂魄,悄悄的分出來了另外一絲。
附著在雀仙身上的一縷魂魄已經夠虛弱了,而這一絲,更是虛弱無比。
李聞冒著巨大的風險,把這一絲魂魄的氣息轉化成了那可憐小鬼的樣子。
然後進入盲人天賦,憑著感覺向大能人走過去,然後附著在了大能人身上。
這樣有一個好處,好處就是,那可憐的小鬼魂飛魄散之後,這裡有不少他的氣息,容易蒙混過關。
壞處就是,附近有很多大能。如果這些大能發現可憐小鬼的魂魄還沒有消散乾淨,隨手來上一下,李聞就倒黴了。
還好,這些大能沒有發現這些。或許是懶得檢查吧。
李聞趴在了大能人身上,然後把自己的氣息轉換成了大能人。
刀疤本來聚精會神的盯著外麵,忽然他咦了一聲,小聲說:“這麼感覺多了一個視角?讓我看看……”
李聞乾咳了一聲,對刀疤說:“你想不想賭命?”
刀疤一聽賭命兩個字,立刻來了精神,對李聞說:“賭,當然賭了。你說這麼賭?”
李聞說賭命,隻是為了轉移刀疤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創造生命的秘密而已,並不是真的要賭。
他想了想,對刀疤說:“咱們比背書怎麼樣?我這裡有一本書,誰最先背下來,誰就贏了。”
刀疤皺著眉頭說:“這倒是挺新鮮,我先看看,然後再考慮……”
隨後,李聞拿出來了一本新概念英語。
刀疤翻開看了看,頓時傻眼了。
“這不是洋文嗎?我不認識啊。”刀疤說。
李聞笑了笑,很貼心地說:“不認識沒關係,我這裡還有一本書。”
李聞拿出來了一本花花綠綠的書,封麵上幾個字:嬰幼兒英語入門。
翻開之後,第一課就是認字母,大小寫。
李聞把書遞給刀疤:“現在開始學吧。為了公平起見,我等你學會了再開始背,我等著你。”
李聞拿出來了一張英語試卷:“等你這試卷能考到一百分以上,咱們就開始比試。我這個人絕對公平公正公開。”
刀疤嗬嗬笑了一聲,把書推走了:“彆來這一套。這東西根本不是真正的賭博,這是在比智力。要比就比人力不能控製的。”
李聞歎了口氣,隻好拿出來了一副撲克牌:“要不然,我們玩牌?”
刀疤眼睛一亮:“這個好。”
李聞說:“不過撲克牌這東西,也和運氣有關,牌好了,就能贏,牌差了,就會輸。”
刀疤幽幽的說:“賭命,靠的不就是運氣嗎?”
李聞拿出來了一堆棋子,他把白子給了刀疤,和黑子自己留下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刀疤:“公平起見,咱們用棋子作為籌碼。每一局一個棋子。誰先把籌碼輸光了,誰就自殺,怎麼樣?”
刀疤看著眼前的棋子,有點犯愁:“這……有點多了吧?而且有輸有贏,你來我往,這得玩到什麼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