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假扮成雀仙,等候在錢院長的必經之路上。
果然,幾分鐘後,錢院長一臉哀怨的走過來了。
他對李聞說:“親人,你傳給我的視頻不對啊。”
李聞乾咳了一聲說:“我好像傳錯了。”
錢院長笑了:“沒想到你這麼大人了,還喜歡看葫蘆娃啊,你趕快把正確的傳給我吧。”
李聞說:“我忽然覺得,是不是不應該把視頻給你?”
錢院長:“嗯?”
李聞說:“咱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拿到李聞的視頻,隻是為了保證他確實把我的視頻刪光了,免得事後再威脅我。”
“如果我現在把視頻給你,那不等於害了李聞嗎?我有點不忍心。”
錢院長有點無語:“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啊。”
李聞撓了撓頭,模仿著雀仙的語氣說:“另外,我還聽到了一些傳言。”
錢院長有點不安:“什麼傳言?”
李聞說:“有人跟我說,你之所以跟我還有狗叔認親,是看中了我們的實力,想讓我們給你當保鏢。”
錢院長臉上立刻露出悲傷地神色來:“原來親人是這麼想我的。算了,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我不會說什麼的。清者自清,唉……”
錢院長搖了搖頭,轉過身,步履蹣跚的走了。
背影有說不出的落寞,好像充滿了失望。
如果是雀仙,可能會慚愧的無以複加,衝上去拉住錢院長認錯。
但是李聞沒有,他太了解錢院長了。
他跟著錢院長,一路尾隨到了他的房間。
以李聞現在的實力,隻要他不想被錢院長看到,錢院長就算站在他麵前,也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王萌和老劉正等在那裡。
他們見錢院長回來了,連忙問:“怎麼樣了?”
錢院長說:“不怎麼樣,雀仙好像發現了。”
王萌問:“發現什麼了?”
錢院長說:“發現我利用他們做保鏢的事了。”
王萌問:“那視頻呢?”
錢院長說:“沒要來。”
老劉說:“那我們的錢呢?”
錢院長撓了撓頭:“錢的事你們彆擔心,我想想辦法。”
王萌:“想個屁的辦法啊,就在你卡上呢,直接轉給我們就可以了。”
錢院長伸手把他們兩個推出去:“你們著什麼急?我再想想辦法。”
王萌和老劉站在門外,差點哭了。
這一幕,都被李聞用手機錄下來了。
“嘿嘿,這下證據齊全了,錢院長有把柄在我手上了。”李聞把手機收好,笑眯眯的走了。
彼時,雀仙正躺在自己床上,抱著一個書簽,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嘴裡麵念叨著:“喬鮮,嘿嘿……”
書簽和玻璃瓶,裡麵都裝著一縷頭發,是當初李聞拜訪喬鮮之後帶回來的紀念品。
雀仙閉上眼睛,學著狗仙入定。
據狗仙說,偶爾入定之後,會看到一些很逼真的幻覺,就像是活人的夢境一樣,裡麵什麼好東西都有。
雀仙閉著眼睛,一邊念叨著喬鮮的名字,一邊暢想著未來。
很快,她在夢境中看到了喬鮮的背影。
雀仙興衝衝的跑過去,拍了拍喬鮮的後背。
結果喬鮮轉過身來,居然是李聞那張賤兮兮的臉。
雀仙一腳踹過去,然後咣當一聲,從床上掉到了地上。
她從入定中驚醒,看了看夜色中的幸福村,忽然有些懊惱。
她納悶的看著手裡的頭發:“狗叔說的不對啊。他明明跟我說,隻要握著喬鮮的頭發,就有大概率夢到他。怎麼……怎麼夢到的是李聞?呸,晦氣,這家夥把我的夢都汙染了。”
…………
幸福村另一邊,村子的邊緣,有一間屋子。
屋子破破爛爛的,仿佛無人居住。
但是幸福村,從來沒有多餘的建築。
這屋子裡麵有一個灶台,灶台上放著一口大鐵鍋。
把大鐵鍋端下來,會看到一個地洞。
這是幸福村的地道。
下去之後,就到了村外的樹林當中。
馬哲正在鑽地道。
一刻鐘後,他見到了地道另一端的馬涯。
確切的說,是馬涯的魂魄。
馬涯已經失去了白日的狂熱,顯得很沉穩。
他看到馬哲之後,低聲說:“我不能出來太久,雖然靈魂出竅,可以裝成沉睡。但是萬一有人叫我,卻又叫不醒,難免起疑心。”
馬哲嗯了一聲,問他:“怎麼樣?”
馬涯說:“我去了之後,開始的時候挺受防備的,畢竟我出身幸福村,他們都覺得我是臥底。”
“不過我這些天靠著靈魂出竅,偷聽到了不少談話。再加上白天的時候,馬德痛打了我一頓,他們有點信我了。”
“我現在掌握的信息是,他們確實是有人組織起來的。確切的說,這些人裡麵,大部分人不知情,跟著瞎起哄,但是有一部分人,彆有用心。”
“他們號稱是被一個叫天蠶祖師的人召集起來的。”
“這個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也許是活人,也許是鬼魂,也許是陰間人,也有可能是女媧的人。”
“天蠶祖師聲稱,隻要幫著他做事,這些人在最後關頭都能活下來。”
馬哲說:“這些人就信了?”
馬涯嗯了一聲:“畢竟現在天下大亂,誰不想活下去呢?”
馬哲又問:“這個天蠶祖師到底什麼目的?”
馬涯說:“不知道。這些人也是按照命令做事。我沒事的時候也分析了一下,分析不出來,感覺天蠶祖師就是想當一個攪屎棍,給我們幸福村下幾個絆子。”
馬哲說:“這個所謂的天蠶祖師,藏在幸福村。”
馬涯嗯了一聲:“就在幸福村,彆的我也不知道了。”
馬哲歎了口氣:“行了,你回去吧,繼續打探。”
馬涯卻沒動,他問馬哲:“至陽之物那邊怎麼樣了?好像有高手去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