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村,密室當中。
這裡布滿了禁製,可以完全防止被人竊聽。
馬哲、林嫵、馬德等等,一些小輩中的領頭人物正在這裡開會。
現在幸福村的高手走得差不多了。
古老和林老去河城盯著至陽之物了。其他的高手在淮城各地維持結界。
現在的幸福村,像是徹底放權了一樣,任由這些小輩去折騰。
馬哲說:“你們提出來的假設很重要。寄生在錢院長身上的魂魄,很有可能是天殘祖師。如果是的話,我們這次可以解決這個大麻煩了。”
馬德撓了撓頭說:“我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馬哲問:“怎麼?”
馬德說:“錢院長身上的東西。到底是寄生蟲,還是鬼魂,現在還兩說啊。”
“如今天地發生變化,結界外麵的能量很充裕,那些昆蟲已經發生變化了,沒道理寄生蟲不變。”
“就算不是寄生蟲,就算是魂魄,可是這魂魄到底是天殘祖師,還是普通魂魄,這也沒有確定啊。”
林嫵皺了皺眉頭,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馬德說:“我就是覺得,咱們幸福村的人手不夠啊。現在耗費這麼大的精力在錢院長身上。”
“如果最後證明了,他身上的東西確實是天殘祖師,那當然皆大歡喜。可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天殘祖師,咱們可就耽誤了抓真正的天殘祖師了。”
馬哲點了點頭:“嗯,你這話也有道理。”
馬德說:“而且,如果真的是天殘祖師的話,他之前兩次控製著錢院長逃跑,已經暴露目標了,而且用相當愚蠢的方式暴露了目標。”
“他這麼做什麼目的?我感覺他就是故意的,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錢院長身上,然後他暗度陳倉,好趁機逃跑。”
馬哲連連點頭:“有道理,我們不能中計,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走吧,可以對錢院長關注一下,但是不能關注太過了。”
林嫵卻搖了搖頭:“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也許這就是天殘祖師的計策。他故意很愚蠢的暴露目標,讓我們覺得錢院長是他的煙幕彈。”
“可是當我們真的以為錢院長是煙幕彈的時候,他卻把佯攻變成主攻,利用錢院長出去了。”
馬哲愣了一下,低聲說:“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馬德在旁邊說:“可是,天殘祖師那麼精明的人,會不會早就猜到了我們會這麼猜?他故意放出這顆煙幕彈,讓我們以為煙幕彈是實彈,然後他趁著我們的注意力被吸引,用彆的方法溜走了?”
馬哲敲了敲腦袋:“行了,你們倆彆說了,我頭疼。”
馬德乾咳了一聲:“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關於寄生問題的。不管這個家夥是不是天殘祖師。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想想,它除了可以寄生錢院長之外,還能不能寄生彆人。”
林嫵說:“應該不能吧?如果可以的話,他乾嘛一趟一趟寄生在錢院長身上?如果他稍微換個人的話,也不至於暴露目標了。”
“我覺得錢院長可能有某種特殊的地方,可以讓這東西寄生。”
馬德得意的笑了:“我卻覺得不是這樣。”
“我覺得那東西可以寄生在彆人身上。他是故意暴露目標,讓我們以為它不能,然後……”
馬哲揉著太陽穴說:“行了,行了,你不用說了,我聽著頭疼。”
馬德和林嫵都看著馬哲:“所以,現在咱們村中人手不足,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馬哲思索了好一會,歎了口氣說:“這樣吧,我們把關注的重點,還是放在錢院長身上。”
“畢竟現在錢院長出現了異常,咱們不關注他,那有點不合適。另外,對於村子裡的人,也要繼續查,原定的計劃不變。除此之外,再派一些人手,儘量監聽一下重點可疑的人。”
馬德說:“又要關照錢院長,又要搜查天殘祖師,又要監聽可疑的人,我們哪有這麼多人?”
馬哲說:“這個好辦,凡是通過搜查,確定沒問題的人,就可以轉而幫我們做事。這樣一來,我們的人越來越多,需要查的人就越來越少了。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馬德歎了口氣:“我試試吧。”
林嫵又問:“現在風聲越來越緊了,我有點擔心天殘祖師會狗急跳牆,不顧一切的從門口衝出去。”
“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實力。如果他實力強大,直接衝破門衛到了外麵,我們怎麼辦?”
馬哲笑了:“這個你放心,門衛,其實是假象。我們真正的界線,是在幸福村外圍三百米左右。”
“那裡埋伏了大量的高手。如果天殘祖師真的打算硬闖出來。他出了幸福村,肯定會遇到埋伏。”
“而且這種埋伏一呼百應,就算抓不住他,也能拖住他,到時候我們幸福村的高手可以從容趕到,把這家夥給抓了。”
林嫵點了點頭。
馬德走了,去進行新的布置了。
而馬哲問林嫵:“你還沒找到李聞嗎?”
林嫵說:“還沒找到,我已經問過很多人了,他們都不是李聞。”
馬哲說:“也許李聞真的不在幸福村了。”
林嫵嗬嗬笑了一聲:“不可能。”
然後她扭頭看向馬哲:“你不會就是李聞吧?”
馬哲:“……”
…………
王久和黃牛呆在房間裡麵,兩人的神色都有些焦急。
王久說:“黃哥,咱們……”
黃牛噓了一聲:“謹慎。”
王久點了點頭。
他們都和鬼魂長期接觸,知道大能的精神力很厲害,可以滲透到任何地方。
因此他們不敢說太暴露的話。
王久隻能含含糊糊的說:“咱們來這時間挺長了吧?”
黃牛嗯了一聲:“是挺長了。”
王久說:“家人是不是該等著急了?”
黃牛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他們口中的家人,其實不是真正的家人,指的是天殘祖師的使者。
王久說:“唉,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村子裡怪怪的。”
黃牛嗯了一聲:“感覺到了,而且很多人圍著錢院長轉。”
他們沒說話,但是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果然,果然有人在限製著錢院長行動,我們得想辦法救他出去。
王久大著膽子說:“院長把咱們當成親人,如果他有困難,咱們不能不管吧?”
黃牛說:“當然得管。”
這是定下基調了,這兩個人打算主動出擊,把錢院長接出去了。
黃牛歎了口氣:“但是也不知道錢院長到底遇到什麼困難了,他也不肯和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