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個人開始用精神力對賭。
他們不用掀開牌,隻要用精神力一感應,就知道誰輸誰贏了。
精神力的速度,比人的身體快了幾萬倍。
但是因為李聞設計的變態的比賽規則,他們還是用了半個小時,才把賭局結束了。
李聞運氣不錯,贏了。
其實李聞並不在乎這一次的輸贏。
就算輸了,也不過是把能量給刀疤,讓他複活而已。
等刀疤複活之後,李聞會用其他的好東西,跟他交換情報。
現在刀疤輸了,那最好不過,更省事了。
刀疤有些懊悔的看著那些牌:“我怎麼輸了呢?李兄,你等等我,我複盤一下,看看哪出問題了。”
李聞快瘋了:複盤?複個屁啊。用精神力對賭都賭了這麼長時間,你現在卻要一步步的思考?那不得思考上幾百年?等你思考完了,人間都變成廢墟了。
李聞清了清嗓子,對刀疤說:“刀兄,你複盤有的是機會,現在先把賭約履行了吧。”
刀疤哦了一聲:“你說的也有道理。”
刀疤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一副要開講的樣子。
那後他又有些遺憾的說:“這裡如果有一杯茶就好了。”
李聞立刻從內心世界拿來了茶葉,水壺,水杯……
刀疤:“……”
他喝了兩口茶,又說:“我以前聽說,有人坐在茶館裡麵說書,有醒木,有扇子,有……”
李聞立刻給他置辦了全套的行頭,並且很貼心的給他弄了一身大褂。
刀疤張了張嘴,又要說話。
李聞幽幽的說:“怎麼?我還要給你找幾個觀眾不成?”
刀疤嗬嗬笑了一聲:“那倒不用了。”
他對李聞說:“我的經曆,說來話長啊,從什麼時候講起呢?”
李聞擺了擺手:“刀兄,在講之前,你能不能發個毒誓。就說你說的全都是真的,而且沒有故意隱瞞。”
刀疤:“……”
李聞乾笑了一聲:“刀兄不要誤會啊,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就是想開開眼界。”
刀疤:“……開這種眼界?你的愛好挺彆致。”
隨後,刀疤發了毒誓。
李聞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老一輩人對毒誓還是很看重的,尤其是修行人,言出必行。和錢院長之流,不可同日而語。
刀疤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說:“我之前跟你說過了,我活了很多世。隻不過我和彆人不一樣,我轉世之後,往往能找到上一世的記憶。所以我記得很多世。”
“我的第一世,很早,很古老,那時候女媧應該還活著。不過我當時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那些大事,我都沒有參與,我是一個旁觀者。”
“後來不知道第多少世的時候,我出現了一點意外。我從生下來開始,就是一個普通人,身體羸弱,不適合修行。”
“要知道,我不修行,就無法感應到前世的記憶體在什麼地方。找不到這些記憶體,我就沒辦法迅速恢複往日的實力。”
“所以那一世我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我曾經是一位大能。我就這樣糊裡糊塗的活著。”
“那時候,我整天就是讀書,想要考科舉。也真是迂腐的很了。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遇到了一件事。”
刀疤說到這裡,忽然住嘴了。
他看著李聞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得到那件東西了吧?”
李聞心裡一跳,他下意識的就知道刀疤指的是什麼。
但是李聞沒有承認,他隻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來:“你說的那件東西,是什麼東西?”
刀疤神神秘秘的說:“如果你有那東西的話,你一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李聞乾咳了一聲:“你最好說明白點。”
刀疤笑了笑,對李聞說:“你不用給我裝糊塗,我知道你有。”
“這樣東西,千變萬化,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不同的形態,不同的名稱。但是有一個共同點。這東西很晦氣。”
“得到這東西的人,都會在一刻鐘之內死掉。”
刀疤忽然猛地站起來,湊到李聞跟前:“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吧?”
李聞心裡直跳。
刀疤說:“你也不用掩飾,我也死過一次了。”
他指了指臉上的疤痕:“這就是證據。”
他對李聞說:“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快要開考了,但是我準備的還不充分,就這樣去應考的話,一定會落榜。”
“三年又三年,這得考到什麼時候?”
“所以我到了一家書肆當中,向他們買了一本那樣的書。”
李聞一愣,好奇的問:“那樣的書,是什麼樣的書?”
刀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李聞說:“我真不知道。”
刀疤乾咳了一聲,有些臉紅的說:“就是那樣的……”
李聞:“……”
他想了想,問:“金瓶梅?”
刀疤呸了一聲:“胡說八道,有辱斯文。我怎麼會看那種書?”
李聞說:“看你這神態,多半就是看的那種書啊。”
刀疤說:“不是那種書,是用微雕縮印的,裡麵有很多精美的文章,如果順利帶到考場的話,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李聞恍然大悟:“是作弊啊。那還不如看金瓶梅。”
刀疤:“……”
李聞問刀疤:“然後呢?你考上了嗎?”
刀疤說:“我根本就沒去考。”
李聞驚奇的問:“為什麼?”
刀疤說:“那天我剛剛買了書,走出書肆,就遇到了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說,我是文曲星下凡。這次該我高中,但是我的靈台被玷汙了,所以寫的文字不通透。”
“如果讀了她的書,就能靈台清明了。”
“反正這書也不要錢,我就要了一本。你猜書上麵寫著什麼?”
李聞問:“寫了什麼?”
刀疤說:“第一頁寫著。你的陽壽還剩下……”
李聞問:“還剩下多少?”
刀疤說:“後麵全是白紙,一個字都沒有。”
李聞說:“那就是你的陽壽沒了唄。”
刀疤緩緩地點了點頭:“我正在翻書的時候,有個人走過來,一刀砍在我臉上,我當場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