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君一臉迷茫的看著泰山君,腦子裡麵隻有一個念頭:這特麼的是什麼鬼?
而剩下的那些老人,都紛紛走過來,排著隊和廬山君握手:“現在我們是朋友了。”
廬山君把他們的手甩開:“誰特麼和你們是朋友?”
這些老人臉上都露出神秘的微笑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和你一樣,但是後來吧……嘿嘿。”
廬山君心裡有點惱火。
他很討厭這種人,被人逼著吃了狗屎之後,就像是有了某種了不起的資本一樣,可以用前輩的語氣和人說話了。
並且要得意洋洋的分享一下,什麼樣的狗屎比較硬,什麼樣的綿軟,什麼樣的爽口,什麼樣的辣嗓子。
丟人的事都能變成資本?
這個宇宙還能不能好了?
廬山君一邊感慨,一邊打哆嗦,腦子裡麵總是徘徊著那句話:羊叔,我再也不敢了。
廬山君快崩潰了:這個羊叔……到底特麼的是誰?
這時候,泰山君又從已經放空了怨氣的盒子中拿出來了一枚勳章。
黃銅鑄成,磨得鋥光瓦亮,隱隱有一種黃金的感覺。
泰山君雙手把勳章碰過來,遞給廬山君說:“此乃朋友令,執此令牌,朋友們會為你兩肋插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廬山君:“……”
特麼的,這到底是些什麼鬼?
那些老人都乾笑著說:“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不太適應,覺得很扯淡。但是仔細想想,其實也不錯嘛。生活,總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
廬山君:“……”
之後,泰山君又張羅著大擺宴席,慶祝大家和廬山君成為了朋友。
酒桌上,華山君舉著酒杯,一臉羨慕的對廬山君說道:“當初我和泰山君做朋友的時候,簡簡單單就結束了,哪像你今天這樣,有這般的排場,真是讓人羨慕。”
廬山君:“……”
泰山君在旁邊安慰說:“我們朋友越來越多,自然各種規矩就越來越完善,慶祝場麵也就會越來越大。華山兄你如果覺得心裡有遺憾,我們改日給你重新辦一場好了。”
華山君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我所圖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宴席。真正的朋友,也不會在意這些的。”
泰山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廬山君很是迷茫的看著他們:這個到底是什麼鬼?
廬山君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這群神經病當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了。
而那些神經病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一副:再過些日子,你就和我們一樣了的樣子。
…………
李聞坐在永康精神病院,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
以前在永康精神病院的時候,大家總是吐槽,說這裡很無聊,如果有更好的去處,早就走了。
但是現在,李聞卻覺得這裡有一種歸屬感。
錢院長每天接待病人,王萌和老劉則被錢院長壓榨。
他們獲得了很多頭銜,現在王萌和老劉都做了副院長,都是什麼醫院董事會成員,什麼資深顧問……
反正這些頭銜不要錢,都是錢院長隨口許諾的。
更何況,這些頭銜給出去又不用發工資。
錢院長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