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三的內心世界出來之後,女媧對李聞說:“查到什麼了嗎?”
李聞嗯了一聲:“查到了。”
女媧好奇的問:“是誰乾的?”
李聞說:“現在還不知道。”
女媧:“……這叫哪門子查到了?”
李聞說:“我查到了他們是被人帶走的,帶走他們的人,和他們沒有進行任何打鬥。也就是他們是自願的。”
女媧說:“他們被洗腦了。”
李聞乾咳了一聲:“你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我覺得他們是被說服了。”
女媧說:“那不還是一樣?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不就是被洗腦了嗎?”
李聞說:“在我們人間有一種是,很不喜歡做,但是必須要做,這叫責任。”
女媧哦了一聲:“一樣的意思。”
李聞:“……”
他已經不想和這個自私自利的人說話了,說多了感覺會降低自己的道德水平。
女媧問李聞:“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李聞說:“沒有什麼打算,守株待兔,看看情況再說。也許那家夥會忍不住自己跳出來呢?”
女媧笑了笑,沒有說話,可能覺得李聞的想法有點天真了。
而李聞也沒有多做解釋。
李聞把錢院長和李三秘密的帶回了永康精神病院,然後把他們關到了病房當中。
現在這兩個人,一個頹廢的要命,一個亢奮的要命,都屬於精神不正常的那類人,確實應該讓他們好好治療一下了。
李聞很體貼的把他們兩個關到了同一間病房裡麵,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兩個病友互相幫助。
萬一他們能互補呢?那不就一次治好了兩個人嗎?
從這一天開始,永康精神病院就亂套了。病房裡麵一直傳來爭吵聲。錢院長和李三一天二十四小時就沒有休息過。
王萌找到李聞,有些苦惱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那兩個貨,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李聞說:“治病救人嘛,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應該的嘛。”
王萌說:“可你這是救人嗎?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救人的方式。”
李聞說:“我在下一盤大棋,你不懂就不要瞎摻和了。”
王萌說:“你這棋確實挺大的,謀權篡位,掌握精神病院了是嗎?把院長都關起來了?”
李聞納悶的看著王萌:“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高興?難道說……把院長關起來,你很生氣?你什麼時候變成院長的死忠粉了?”
王萌勃然大怒:“你彆侮辱人啊。你才是院長的死忠粉,你全家都是。”
李聞:“……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王萌:“這是開玩笑嘛?有這麼開玩笑的嗎?”
李聞連聲說:“我錯了行不行?”
王萌冷哼了一聲:“錯哪了?”
李聞:“……你彆這樣行不行?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萌乾笑了一聲:“行了,廢話不多說了,你現在基本上算是代理院長了吧?能不能把我的工資發一下?”
李聞想了想說:“想讓我給你發工資,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王萌好奇的問:“什麼事?”
李聞說:“附耳上來。”
王萌把耳朵拿過去了。
李聞在王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王萌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李聞:“你為什麼要這麼乾?”
李聞笑了笑:“我說了,我在下一盤大棋。如果人人都能理解我的思路,那還叫大棋嗎?”
王萌又說:“可是你為什麼要找我?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李聞說:“就因為你是普通人,所以才能出其不意。”
王萌緩緩的點了點頭:“這樣啊。不過……我覺得你這件事有點危險,尤其是又是普通人,而且是一個弱柳扶風的女生。”
李聞乾咳了一聲:“那些毫無必要,名不副實的形容詞就不用加了。”
王萌翻了翻白眼:“所以,你這個活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啊。”
李聞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你不想乾?”
王萌說:“你得多給錢。”
李聞點頭:“行行行,沒問題。”
王萌笑眯眯的走了。
她走出來之後,看見王苛正站在門外,邊吃棒棒糖,邊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乾什麼?”王萌幽幽的問。
王苛說:“我就是好奇,人間都已經亂成這樣了。現在錢已經不值錢了。你為什麼費這麼大勁,一定要跟李聞要工資呢?”
王萌歎了口氣:“人活著,總得有點盼頭嘛。”
王苛又問:“剛才李聞讓你乾什麼?”
王萌乾咳了一聲:“這是機密,不能告訴你。”
…………
“李聞,出事了。”雀仙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李聞問:“出什麼事了?彆慌。”
雀仙說:“廬山君出事了。”
李聞鬆了口氣:“廬山君出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雀仙納悶的看著李聞:“廬山君不是你最好的好朋友嗎?”
李聞:“???這種謠言不要隨便瞎傳啊。”
雀仙臉上頓時露出古怪的微笑來:“果然,錢院長的親人都是真親人。你的朋友都是假朋友。真是渣友。”
李聞現在對這種批評已經免疫了。
他對雀仙說:“廬山君人呢?帶我去看看吧。”
雀仙哦了一聲,帶著李聞到了一個房間當中。
房間裡有很多人,大部分是在圍觀廬山君。
李聞說:“讓一讓,讓一讓,讓我看看廬山君出什麼事了。”
李聞看到廬山君的臉之後,頓時吃了一驚。
現在的廬山君,蒼老無比,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
之前他的打扮也很老,不過那時候是為了表現自己有倚老賣老的資格,是個老前輩。
那時候的蒼老,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
現在的廬山君,老的像是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