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前還要對暗號。
幸好,老頭朋友比較多,暗號對了。
於是,他進了整容中心。
裡麵的人先幫他整容。
整容很簡單,貼假胡子,用化妝改變膚色,臉上造幾道傷疤,開開眼角什麼的。
最難的是改變老頭身上的氣息。
難上加難的是,改變氣息這件事,要在幾個小時之內完成。
幸虧老頭有錢。
一個人有錢,很多事情就比較好辦了。
在經曆了一番曲折和磨難之後,老頭的氣息改造終於完成了。
改造完了之後,老頭迅速的溜走了,把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都扔了,然後隱姓埋名,過起來逍遙快活的日子。
至於梅山君,他按照老頭的吩咐,收斂了一切氣息出了城。
現在出城是很危險的。
因為幾次巨變,所以世間人大多集中在城市,誰也不想去外麵生活了。誰知道出去之後,能不能活著回來呢?
所以,城外變得越來越荒涼,而一些不法之徒,就盯上了這些地帶。
他們乾起了攔路搶劫,不勞而獲的勾當。
今天,就有一群人盯上了梅山君。
若是在往日,梅山君一個噴嚏就足以殺了他們了。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梅山君要收斂氣息和精神力,不能動手,不能暴露實力,不能說話。
他像是個普通人中的啞巴一樣,默默的向北方走,同時計算著時間。
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啊,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天黑。
很快梅山君被這一群壞蛋圍住了。
這些人要求梅山君交出財物來。
梅山君理都沒理。
這些人也不含糊,呼哨了一聲,一群人上來,把梅山君踹翻在地,然後就是一頓暴打。
梅山君疼的齜牙咧嘴。
有些人覺得,做了大能之後就不怕疼了,其實這是誤解。
大能實力高強,身體十分敏感,他們對疼痛的感知甚至要超過普通人。
隻是大能太強大了,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沒有大能疼痛的機會罷了。
大能在真正的戰鬥中,一旦挨上一拳,往往就是重傷。因為能打中大能的人,也必定是大能。
在重傷的情況下,是不是疼痛已經無所謂了。
所以大能看起來並不在意疼痛。
更何況,平時大能有氣機罩住全身,想要讓他們受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梅山君收斂了一切,所以隻能活生生受疼。
有個壞蛋冷笑了一聲:“這家夥像是個娘們一樣。叫喚個屁,有那麼疼嗎?”
他問身邊的兄弟:“找到錢了嗎?”
有人摸了摸梅山君的衣服,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找到。”
壞蛋狠狠的踹了梅山君一腳:“特麼的,真是個窮鬼。”
有人說:“雖然沒有錢,但是有一張紙條,剛才這小子一直攥在手裡麵,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壞蛋嗯了一聲:“是嗎?讓我看看。”
這紙條,就是老頭寫給梅山君的紙條。
梅山君有點著急,說道:“這紙條你們不能打開。”
壞蛋卻笑嘻嘻的當著他們的麵打開了。
梅山君麵如死灰:“完了,完了,泄露天機啊。”
壞蛋遲疑的念著:“東西街,南北走,姓張的,趙老頭。趙老頭有一隻下蛋公雞,雞蛋裡麵孵出來金鳳凰。跟著鳳凰走,直到鳳凰口吐人言,告訴你怎麼趨吉避凶。”
梅山君使勁捂著耳朵,想不去聽這些話。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聽到了。
壞人把紙條丟在梅山君身上:“你特麼有病吧?”
他揮了揮手:“走了,走了,跟個神經病叫什麼勁。”
這些壞人走了,梅山君慌忙把紙條撿起來,揣在懷裡,繼續向北走。
他一直走到天黑,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紙條打開了。
紙條裡麵的內容和剛才一樣,梅山君左思右想,始終不明白怎麼回事。
按道理說,紙條中的內容有點荒誕。
東西街,當然是要東西走了,怎麼能南北走呢?
姓張的老頭怎麼又自稱趙老頭呢?
公雞怎麼能下蛋呢?
雞蛋裡麵怎麼能有鳳凰呢?
鳳凰怎麼能說話呢?
若是換個彆的人,恐怕下一秒鐘就知道被騙了。
但是梅山君不行,梅山君已經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了。
他覺得這裡麵一定蘊含著很多隱喻,隻要把這些隱喻解讀出來,事情就十拿九穩了。
可是……這些隱喻到底是什麼?裡麵又蘊含著什麼意思?
梅山君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忽然,他心中一凜:真的是我想不出來嗎?還是因為天機被破壞了?
臨走的時候,老頭明明已經囑咐過了,天黑之後再打開,否則的話,天機泄露,就不靈了。
自己明明老老實實的遵守這個規矩了,可是卻被一群壞蛋打開了紙條。
他們打開也就罷了,居然還念了出來。
他們念了也就罷了,居然還讓自己聽到了。
梅山君心中惱火至極,這些壞人,簡直是害了他的一生啊。
東躲西藏,好容易活了數萬年。
現在可好,竟然被幾個小混混給害了。
想到這裡,梅山君就氣不打一處來。
怒發衝冠,他十分惱火的開始尋找那些小混混。
現在他可以動用精神力了。隻用了幾秒鐘,梅山君就找到了這些人。
“殺!”他憤怒的叫了一聲,然後用精神力把這些人層層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