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站起身來,對耗子說道:“我還有些事,我要去忙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有什麼最新的進展,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我在等著,老百姓也都在等著。”
耗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等首領離開之後,耗子給白大褂打了個電話。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耗子問道。
那邊的白大褂聲音有點奇怪,語氣也有些奇怪。
他吞吞吐吐的說道:“你說有進展吧,好像是有進展,但是你說沒進展吧,好像也沒有進展,我現在也弄不明白了,到底是不是有進展。”
耗子:“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在那邊都乾什麼了?”
白大褂說道:“種蘿卜。”
耗子:“啥?”
白大褂說道:“鼠仙對蘿卜,有一種情有獨鐘的情懷。他看見蘿卜之後,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樣。”
“我以為懂一點種蘿卜的技巧,鼠仙就對我另眼相看,每天和我探討種蘿卜。怎麼說呢?我們兩個現在算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了。但是我們交流的範圍,就僅限於種蘿卜了。”
耗子:“……”
他想了想,說道:“無論如何,你這一趟也算是有點收獲。這樣吧,你再接再厲,不要放棄。你可以通過種蘿卜,獲取鼠仙的信任,然後一步步將他的秘密都問出來。”
“這一步,絕對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你知道嗎?寧可問不出秘密來,要不要讓鼠仙察覺到,然後心生警惕。”
白大褂應了一聲:“是,我明白。”
隨後,耗子掛了電話。
白大褂把電話踹在兜裡,歎了口氣,又開始挑糞,給蘿卜施肥。
最好的蘿卜,一定要用有機肥料啊。
當然了,你說吃大糞長大的就是好的,吃尿素氮肥長大的就是壞的,這東西也經不起科學推敲,畢竟都是那些營養元素。
不過,自從修行人出現之後,就有了一種好古風。古人的都是好的,現代人的都是壞的。
這東西說也說不清。
就當是……一種情懷吧。
白大褂將大糞舀到桶裡麵,一邊舀一邊默默地想著。
這樣想了之後,大糞好像也不那麼臭了。
…………
“我們已經進行了多少次試驗了?”研究所的人累的都快睡著了。
雀仙也睡眼惺忪:“很多很多次了。”
隨後,雀仙又拿出來了一份名單,上麵有各式各樣的名字,每組合一次,李閘就會說出一個人來,號稱這個人會成為人間的暴君。
研究所的人歎了口氣,說道:“照這樣下去,或許要把全球所有人都輪一個遍才算完。”
又有人說道:“我看這個李閘就是來擾亂視聽的,讓我們內部起紛爭,給我們搗亂。照我說,他的意見不重要,我們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雀仙說:“李閘可是唯一接近過那片雲的人,他的意見不重要嗎?”
研究所的人說到:“誰知道李閘是不是真的接近那片雲了。也許他在半路上就逃走了。”
雀仙說:“和李閘一塊去的,不是還有一個昆侖君嗎?怎麼不見這家夥?”
眾人都有點奇怪:“是啊,昆侖君到哪去了。如果李閘還活著,昆侖君也應該活著啊。畢竟當初昆侖君可是藏在李閘身上的。”
有人說道:“會不會是李閘離開人間之後,就叛變了我們。他把昆侖君從身上取出來了,然後吞掉了,壯大自己的魂魄。”
“然後隨便溜達了一圈,就回來了。”
雀仙幽幽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有必要把自己的魂魄搞成這樣嗎?你知道把魂魄切成這麼多份有多痛苦嗎?”
眾人都沉默了。
這時候,李聞正藏在李閘體內,感應著周圍的世界。
他發現,李閘似乎有意躲開了地仙。
李聞的一縷魂魄,把這個感覺傳遞給了本體。
於是,李聞的本體向地仙的方向走去了。
時間不長,地仙出現了,兩個人在因果樹下坐了下來。
現在這因果樹長得極為高大,走到樹下之後,有了一種遮天蔽日之感。
地仙對李聞說:“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了?”
李聞笑眯眯的說:“我有事情請教你,想問你幾個問題。”
地仙笑了笑:“問吧,悉聽尊便。”
李聞說道:“你認不認識李閘?”
地仙說道:“認識啊,那不是李問分出去的兩個魂魄嗎?一半魂魄叫李閘,是他善的一麵。一半魂魄叫李鬮,是惡的一麵。”
李聞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但是現在李閘從外麵回來了,你知道嗎?”
地仙說:“知道啊,我還知道他的魂魄被人分成了而很多份,現在他像是瘋狗一樣,見誰咬誰,任何一個人都被他描述成了暴君。”
李聞說:“對此,你有什麼意見和建議沒有?”
地仙搖了搖頭:“沒有,我和李閘不熟。他也早就不是我的人了。”
李聞笑了笑,又說:“你這因果樹,怎麼樣了?是不是能救人間了?”
地仙哦了一聲:“還行吧,還需要成長。”
李聞說:“至少救你自己是沒問題了吧?”
地仙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放棄蒼生,獨自逃生的人嗎?你放心,我一定是最後一個走得。”
李聞說:“這個走字,是不是有很多種解釋?有一種解釋是逃跑,還有一種解釋是死。”
“如果是後一種解釋,地仙你今天可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了。”
地仙哈哈大笑。
李聞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因果樹的原理?”
地仙說道:“我也不知道因果樹的原理,我隻是按照前人的方法去做罷了。”
李聞說:“那我有一個猜測,我給你說一下,你聽聽對不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