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1 / 2)

秋日祭最後一天,不出安安所料,依舊被允許出門玩。

前兩天彩魚沒有動靜,誰都沒找到,在安安預料中,大概位置她心裡有數,係統在急,安安不知道它急什麼,任務沒完成對它影響很大嗎。

當天晚上,雲雀夫妻沒有讓兩隻小的一起玩,最後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玩玩。

聽說今天還有煙花,無論在哪個方向都能看到。

祭典上,安安和雲雀牽著手手走在少年,兩個今天穿著同款的淡綠色和服,雲雀夫妻走在兩隻團子身後,眼神溫和,一看就是顏值超高的一家人。

“哥哥想要彩魚嗎?”

“彩魚?”

他不感興趣的情緒後麵兩個大人都感受得到,苑子笑著說:“安安想要彩魚嗎?”

“這個東西很難找,你想要,爸爸回去給你做一個。”

安安搖搖頭,“我知道它在哪。”

雲雀爸媽都沒放心上,小孩子嘛,擁有無敵的自信和天真不是應該地嘛,苑子誇道:“那我們家安安真是超棒。”

安安嘴角上揚,知道爸爸媽媽沒信,也不在意小孩子的話,倒是雲雀牽著她的手握緊一些,在迎合她的話。

“我們去河邊吧。”

今年的彩魚地點也有提示,從提示中看,有人猜到在河裡,竟然不顧冷跳進河水裡找,很拚命。

雖然心裡覺得小孩子是天真的說法,但安安領著他們在河邊走,他們也沒有覺得說不好,一直跟著安安,準備在安安找不到的時候開口安慰女鵝。

安安在看岸邊的土,她推斷的位置應該沒錯,大概是這個方向,剩下就是好好找具體的位置。

找了一會,安安示意雲雀看過去,讓爸爸拿出小鏟子,“哥哥,那裡,應該是。”

這兒的土有動過的痕跡。

非常不明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動過後一定和其他地方不同,所以一定是這裡沒錯。

在安安的指揮下,小雲雀挖開土,挖了很久,才看到一根白色的線。

“線的另一頭是彩魚,哥,拿著線這頭拿上來。”

雲雀將線扯上來,另一頭果然是彩魚,一個造型彆致的,塗了白色顏料的金屬魚魚。

醜萌醜萌的。

雲雀將彩魚給安安,聽到有人跑過來的聲音。

安安看過去,對跑過來大喘氣的迪諾輕輕一笑。

來遲一步了哦,迪諾哥哥。

安安將彩魚放進自己和服袖子裡,走過去,掏出手帕遞給對方,“擦擦吧,你流了很多汗,臉上有灰哦。”

“小千?是我,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迪諾哥哥。”

安安彎了彎眼睛,迪諾接過手帕,裡包恩不知道從哪跳出來,跳到迪諾頭上,“那個,你剛剛拿的是彩魚嗎?”

“嗯嗯,啊,我記得迪諾哥哥說需要它,那給迪諾哥哥吧。”

安安作勢要從口袋裡拿給他,她知道迪諾不會要,彩魚不是他發現的,任務也算失敗,要過去有什麼用。

“不用了小千。”迪諾笑笑,“小千,希望這份幸運可以伴隨你。”

安安露出懵懂的神情,迪諾抬手摸摸安安的頭,被不遠處雲雀的死亡視線盯的渾身一涼。

“那好吧,迪諾哥哥,爸爸媽媽哥哥他們在等我,我去了哦,迪諾哥哥,下次再見吧。”

迪諾嗯了聲。

他明天下午就離開日本了,應該很難有機會再見吧,未來他肯定還會來日本,但那個時候,她還在嗎。

她會活到那個時候嗎。

希望她可以活下來,希望幸運可以垂憐一下她。

安安回到雲雀他們身邊,苑子問:“是安安的朋友嗎?”

“朋友嗎,應該是吧,媽媽,我認識很多人了哦,安安想和他們做朋友。”

苑子蹲下來捏捏安安的臉,“好,安安,去交朋友吧。”

她也希望,安安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也許醫生說的很對,她以前看安安看的太緊了,以後可以適當鬆一些。

隻是安安的身體。

唉。

安安被媽媽和哥哥牽在手上,雀爸成了空巢老人。

他們在山下時,不遠處綻放絕美的煙花。

幾乎同時抬頭看去,雲雀看了兩秒,隨後看向認真看煙花的安安。

秋日祭結束,安安在家休息兩天,苑子主動問她要不要去幼兒園。

她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一直撐著沒讓他們看出來,實際上連續三天晚上出門玩那麼久,對身體有很大的負荷。

安安沒有去,選擇在家裡乖乖的畫畫,擺弄花,彈彈琴。

她不知道上輩子的她是什麼樣,現在看,她倒是挺會陶冶情操的。

雲朵今天很乖,一直在旁邊。

乖到不正常,安安突然想起來,放下畫筆,擺在她身前的架子上,有一隻沒有畫完的鴿子。

“雲朵,過來。”

雲朵不太情願的飛到她的手上。

安安微微蹙眉,盯著小家夥片刻,突然道:“六道骸?”

話音落下,六道骸的笑聲先出現,然後才是眼睛的變化。

盯,沉默。

安安:“你這樣,對我的雲朵身體沒什麼影響吧?”

六道骸:“……不會。”

安安:“那就好,那麼找我有什麼事嗎?”

六道骸:“看看你還活著嗎。”

安安:“前兩天我們應該才見過,那時候我活的好好的。”

六道骸:“你現在看起來不怎麼好。”

安安摸摸鴿子腦袋。

微涼的,卻又溫和的手。

“我很好哦,我可以認為骸在關心我嗎。”

“……”

安安輕笑,“骸真是個奇怪的人啊,可以附身彆人的超能力,很想看看骸真實樣子呢。”

她將鴿子拉近到眼前,“骸,下次再看我,就用自己真實身份來吧。”

突然,特彆,想看看骸哥小時候什麼樣。

安安聽到六道骸輕嘖一聲,雲朵的眼睛恢複成原樣,安安就知道他走了。

她回到位置繼續畫畫,但下筆沒了多少心思。

吃藥,休息,睡覺。

讓安安沒想到,她那日隻是隨口說說,幾日後,她在後院中插花,聽到仆人過來說有人拜訪。

“他說他叫六道骸,年紀,不是很大。”

該不會真是骸哥吧!

就是骸哥自己,天,他是從哪來的,國外來的嘛?

雀哥在十分鐘前特地過來跟她隻會一聲要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回來會給她帶禮物。

所以現在六道骸進來應該沒問題,至少不會一見麵打起來,更關鍵的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她認識六道骸這件事。

“我知道了,是我的朋友。”

安安在仆人的攙扶下起身,阿姨道:“小姐,我帶客人過來就可以了,小姐在這休息吧。”

“這樣很不禮貌哦,人家特地來拜訪呢。”

安安輕笑,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

深秋過後的初冬,天氣轉涼,每到換季的時候,她更加容易生病,尤其是秋轉冬,現在穿了很多衣服,圍巾也帶上了。

安安以自己力所能及最大的速度到客廳。

六道骸坐在凳子上喝茶,他看上去比她大一些,可能比雲雀也大一點,但也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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