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安安向上瞄了眼,已經長得比她高一點的太宰治身材纖細,才十歲的年紀,依然能看出未來一些風範。

“看我做什麼,千歲醬是舍不得我嗎?”

“在想,十五歲的小治會在做什麼?”

之前的時間,他已經和森鷗外認識了,偶爾會在醫院裡皮笑肉不笑的吵架,太宰治對森鷗外這種“蘿莉控”頗為不滿,時不時嘲諷幾句,森鷗外就嘲諷回去。

十五歲的太宰治還會是mafia嗎,還會遇到中原中也嗎,還會失去認定的摯友嗎?

身處其中,身處這個世界,安安發現,自己並不是什麼都知道,未來很多事在掌控之中,運籌帷幄之中,可未來依舊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最為捉摸不透的東西。

“呐,千。”

十歲的太宰治握住安安的手,他另一隻手打著傘,安安另一隻手則是拿著特彆定製的手杖。

“那就自己活到十七歲,看我十五歲在做什麼吧。”

安安笑,沒有回答他這句話。

她已經和係統確認過了,她活不到十七歲,所以在這之前,她要將很多事情都做好。

太宰治抓著傘的手緊了緊。

為什麼不回答,千歲安,你是否,已經預感到什麼。

兩個都默契的沒再說話,淅淅瀝瀝的雨落在腳邊,濺起一顆顆水珠。

過了很久,太宰治問:“今天要去做什麼?”

他知道她默默的在做什麼,比如千家的事,她一定有暗地裡插一手,但具體沒有深想,知道她絕不是普通人,異能力是不是傀儡也有待考究,他隻要發動人間失格碰她就知道,但他不想。

年少時遇到過於驚豔的人,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安安做出沉思的模樣,說:“去打架哦。”

她說去打架,還真是去打架的。

現在千家那邊走上正軌,相信最後的大權一定能掌握,剩下的就是黑方。

黑與白,灰色地帶。

她也注定要做一個mafia呢。

原本安安的計劃是直接搞一個幫派老大,將幫派收下,再找到代替自己在明麵上的人就行了。

說起來很簡單,打起來就比較困難。

“等會小治不要亂跑知道嗎,我會保護好小治。”

太宰治:“!”

心情複雜。

一排排集裝箱前,小雨之下,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在打一個少女。一個男人抓著她的頭發,幾個男人對她拳打腳踢。

安安蹙眉。

她讓太宰治躲起來,自己則是緊了緊身上的透明雨衣,拉上帽子,撐著手杖,一步步走過去。

手杖點在地麵的聲音在雨中顯得不清晰,直到靠近,幾個人才注意到她。

很明顯,少女也是他們一夥的,一個幫派,也許她犯了錯,正在受到懲罰。

安安垂著頭,輕聲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這又是一個雨夜。

才十二歲的少女,握著手杖,一隻手輕搭在雨衣的帽子上,在夜色中泛著淺金色的眼眸深沉如海,卻又像星星一樣,璀璨又閃爍。

“星,我叫星。”

星的眼裡隻有安安。

她輕聲問了兩句,幾個男人看向她。

星也不記得他們之間都說了什麼,有什麼交鋒,隻記得幾個男人差點碰到她的時候,她拿著手杖,像雨夜的精靈跳舞一樣。

極其淩厲的身手,打趴下幾個人,她朝自己伸出手。

“能起來嗎?姐姐?”

星當時,真的看見了星星。

她想抓緊這顆星星。

後麵的時間變得極為漫長,又像是眨眼間便過去了,年紀輕輕的少女一人單挑一個幫派,卻任何血跡未沾。

隻是打暈他們,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星被少女放在男孩旁邊,定睛看著不遠處華麗的演出。

那是少女一個人的舞台,將這個雨夜點綴的無比絢麗。

“哦豁,少女,你栽了哦。”

星聽到身旁的男孩這麼說,視線之內,是少女拿著手杖輕點地麵朝他們走來的畫麵,畫麵背後大團的黑夜和雨幕都格外刺激眼球。

“結束了。”

小少女輕笑。

星明顯看到,身邊男孩的目光灼熱,滾燙滾燙的,“你還真能打。”

太宰治沒有想過,身體羸弱到動不動就生病,下一秒就像沒有氣了的女孩,真打起來架來這麼猛,重點是她打起架來也太漂亮了,他慶幸從前沒怎麼惹過他,不然他絕對打不過她吧!

這麼重要的秘密,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的嗎?

這樣的認知,讓男孩心裡頭有股開心的情緒。

安安咳嗽幾聲,驚醒了星。

“走吧。”

小少女將他們帶離黑暗。

星決定加入安安。

雖然和安安預想的有點偏差,但總體差不多,從一個小幫派開始製服。

星其實身手很好,自小以“殺手”身份被培養,陰差陽錯加入幫派,被陰了一把,就成了安安那時候看到的模樣。

安安救了她。

星看人冷淡,話也不多,但在心裡,將安安放在第一位。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裡。

——我會成為安的刀,安的盾,隻要安想要的,我都會為她拿回來。隻要安想做的,我亦會竭儘全力為她做到。

她是最美的星,也是我在黑夜中那抹唯一的光。

太宰治離開了。

她生了場小病。

除了太宰治知道她暗地裡做什麼,那小子是自己推測的,還有六道骸,六道骸時不時附身雲朵,用他的眼睛觀察一切。

還有、五條悟。

但五條悟隻是一知半解,沒有太宰治他們知道的多。

安安開始以“夜歌”的身份在並盛的地下行動。

明麵上,星是她的代理。

但誰都知道,夜歌是真正的地下女王。

誰都沒有見過她真正的模樣,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女性究竟是不是存在。

十三歲。

“我輸了,哥哥。”

正直冬天,安安裹著厚厚的衣服,和雲雀在下國際象棋。

“安安放水。”

哪是放水,簡直放了整個宇宙,不然他根本下不過安安。

安安真的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上帝給她關了門,也給她開了窗。

雲雀留在家裡陪安安打發時間。

他時常會這樣做。

因為安安不去上學,平時也不怎麼出門,她的身體沒有隨著長大變得多好,依舊時不時生病,依舊柔弱。

她很愛笑。

就算不給他們什麼,隻要看到她笑起來,就什麼都好,什麼都無所謂了。

十三歲了啊。

安安,要好好活下去。

他們家裡,都心照不宣的,不敢去想她有哪一天閉上眼睛便再也睜不開來。

“哥,衣服這裡又劃破了?”

你又摔跤了啊?

雲雀收好棋子問要不要再來一局,安安看他抬手時問道。

她知道雲雀平時在做什麼,但雲雀要在她麵前隱瞞,假裝自己是個三好少年,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摔跤了。”

“哥哥走路要看好路哦,老是摔跤,我會很擔心。”

雲雀拍拍安安的頭,說好。

下次還敢。

少年冷淡的臉上多了兩分懊惱。

這件衣服是安安打發時間做的,比起那些昂貴的不得了衣服,這件衣服蘊含的意義更加重要。明明動手之前一直告訴自己要注意保護好衣服,不能被碰到,明明打架的時候很注意沒被碰到,為什麼還是被劃破了。

“拿針線過來,哥,我幫你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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