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山本武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安安吃東西的手微僵,她看看苑子,又看看正在吊的水,道:“媽媽,我想出去一趟。”
“安安?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我,我想出去一趟,我答應阿武要去看他的比賽了。”
“傻瓜,你這樣還怎麼去,乖,下次再看好嗎。”
安安知道苑子擔心,沒再堅持,隻是低頭捧著水小口的喝,顯得可憐極了。
苑子於心不忍,讓她同意安安出門也很艱難,可安安看上去越發失落,她實在舍不得。
“安安再吃點,能起來走一百米就去好嗎。”
安安眼前一亮,“真的嗎,媽媽,我可以出去嗎。”
“你啊。”這樣子叫她怎麼舍得呢。
另一邊,比賽已經開始了。
觀眾台上,山本武認識的小夥伴都在一起,還支起了讓人很羞恥的橫幅,少年目光在看台轉了一圈,沒看到想看到的人,莫名感到失落。
低頭看了看小指,歪下頭,最後收回思緒,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將來的比賽上。
中場休息。
大汗淋漓的少年衝小夥伴們揮揮手,那邊還有一個學校的同學,應援更加讓人羞恥,他卻不覺得。
隻是,依舊沒有那個女孩的身影啊。
好可惜。
約定好的。
是身體不舒服嗎,前兩天也沒有來學校,想到這兒,他不免有點擔心她。
他喝完水,放好瓶子,再一抬頭,看到看台上的女孩朝他招手。
那麼多人,好像這個世界裡隻剩她一個。
她穿著厚厚的外套,顯得整個人更加小巧,臉色蒼白,但她坐在那裡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離得很遠,他莫名看到她的口型。
“加油呀,阿武。”
她是唯一一個這麼叫他的人,總感覺是小時候,她這麼叫阿綱,於是一視同仁也這麼叫他了。
忽然有點開心,雀躍。
沢田綱吉他們見到安安來也很開心,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有段時間沒見到她,趕緊讓出一些位置給她。
“安安,小春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怎麼樣啊,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外國好不好玩,
有沒有超帥的人啊?有沒有偶遇,桃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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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做沉思狀,道:“有欸,認識了一個好看的小帥哥。”
酷拉皮卡,也算吧,雖然不是桃花,也不能算偶遇。
“哇塞真的嗎真的嗎?”
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默默伸長耳朵,試問誰願意錯過即將到來的瓜。
但心裡有點怪怪的,少年分不清這是什麼情緒。
“嗯應該吧,他說回頭來日本玩,到時候我會請他來我家玩。”
“什麼,都已經上門了嗎,小春也要去安安家玩。”
“好呀,小春也來。”
安安捏捏三浦春的臉,沒有忍住咳嗽幾聲,少年少女們立馬擔憂的很。
“你們離她遠點。”
她在少年少女們麵前能裝一下,在裡包恩麵前這個樣子裝不到,裡包恩看得出來她這個時候狀況不太好。
都不能算大病初愈,應該說還在大病著。
“欸?”
“千身體不舒服,你們讓點空間給她,不要靠太近。”
聞言,兩個少女儘管擔憂,也離安安遠一些,安安低低的咳嗽兩聲,對裡包恩露出笑。
“這樣不舒服,為什麼要過來,千。”
他想,他應該知道答案。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我要來看阿武的比賽。”
臉色蒼白的少女從寬大的外套裡伸出小指,她笑起來很好看,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她狀況到底有多差。
“安安……”
安安視線往下,笑,“看比賽吧,看完我就先走啦。”
來的匆忙,知道京子和小春在,也沒帶給她們準備的禮物過來,要回頭再帶了。
安安對棒球的理解不是很多,決賽有解說講解,能看得懂一些,也知道山本武多厲害。
夢想和天賦並不衝突啊,這個少年。
他在賽場上真的很耀眼呢,這個年紀的少年本身就很耀眼,他這樣更加帥氣了。
比賽結束,並盛中學贏了。
可以代表並盛參加全國大賽。
場上這邊,並盛中的少年們開始歡呼慶祝,安安直起身,“幫我和阿武道聲恭喜,我先回去了。”
沒等沢田綱吉他們說什麼,安安便笑笑轉身離開,她背影在歡呼聲中顯得很寂寥,走的不太穩,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模樣,看得人心驚肉跳,沢田綱吉幾乎忍不住想上去背起她,被裡包恩攔住。
“彆去。”
她也有她的驕傲。
她的確是個很柔軟很溫柔的女孩,但裡包恩知道,她有著比常人都多的驕傲,她不說是因為不願意他們知道,於是他們可以當做不知道。
成熟的大人理解總是和少年不同,沢田綱吉卻也忍了下來。
車就在最近的地方等安安,安安一上車,靠在苑子身上,“媽媽,我們贏啦。”
() 苑子捏捏她的鼻子,
“現在能安心回去休息了吧。”
安安蹭蹭苑子,
合上眼休息。
苑子換了個姿勢,讓她靠的更舒服,伸手抱住她,心疼心軟和滿□□織成女子此時的情緒。
安安一直在家躺到了四月底才好一些,這幾天剛好能夠讓她追完係統更新後增加的番。
咒xx站更了0卷和第二季前五集,安安刷完後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季,那個小眼睛的少年會是反派,原來第一季裡那個根本不是他啊,0卷裡他就死了,看來是一種咒靈占了他的身體,具體什麼情況,安安也不清楚,她隻清楚,悟應該會很難過。
唯一的摯友啊。
就算為了悟,她也應該要做點什麼。
而酷拉皮卡,她想,她上輩子應該看過全xx人,所以才會覺得有點熟悉。
這是件好事,也許這可以說明,她的記憶會逐漸恢複,等她想起上輩子的記憶,也許她會做出更為正確的決定。
當然,幫助酷拉皮卡回去這件事依舊重要。
這個少年背負的命運讓人動容。
她好起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去學校,也不是去生的基地或者哪裡,她來到並盛商店街,川平地產。
“婆婆,請問川平先生在嗎?”
“不在哦小姑娘,他旅遊去了,小姑娘,你找他做什麼。”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想找他問問看。”
“哦哦哦,你就是,就是那個,他走的時候說,有人來找他的話,跟她說,不用找他,時機到了他自然會出現。”
安安道過謝,心思沉沉。
那個人,好像預料到她會找他,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水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啊,好奇怪的人。
安安從這回去,又乘車來到並盛、東京、以及橫濱的交界處。
這三個地方果真有一個交界處,如今一看,竟然是一座不起眼且荒廢的神社。
很是耐人尋味。
完全看不出它會變成古堡那個樣子。
安安在這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係統也不知道,它隻會阿巴阿巴或者“乾他丫的”。
隻能回頭再看看,她尋思,月禮那麼記仇的人,就算翻不起什麼大浪,也一定會找她麻煩,那人就是那麼記仇,她不就是看到一點……
等下。
她終於找到她忽略了什麼。
那家夥在這邊地下都做了什麼?
他能遠距離控製死物嗎?
安安在得到支配之力後,不敢多用,她擔心會對被支配的人身體造成傷害,就算實驗也不會做的太多,所以沒試出來,在多少範圍內能夠使用這個能力。
但從傳說看,月禮的能力範圍至少在整個島都可以,應該也有限製,比如藍條,以及更多的開發。
安安可不準備用這個能力做什麼,對付壞人她有彆的方法,這個能力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回頭再讓月禮多嘗嘗。
假如他能遠距離使用能力控製死物,應該也有什麼條件。
現在想這些似乎都沒用,得等川平,問問他具體什麼情況。
安安暫且將這件事放下去,來到小公園,千遙和星一前一後過來找她。
“港口mafia那邊,還有最後一項手續,這個分成沒有談好,我們原本準備四六,他們那邊想改成三七。”
因為在橫濱那邊,他們這裡本來出力就更多,給港口mafia六成利潤已經不錯了,再來一些,星有點不能接受。
“彆擔心,星,這次我去談。”
“安?”
“我跟他們有個約定,這次我去,我會出現。”
星不再多說什麼,片刻後開口:“安,你瘦了,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嗎?”
“有點,沒事,星,我很快就能長回來,讓你擔心了。”
兩個說了會家長裡短的話,星離開後,安安撐起畫架,她好久沒有畫畫了,來畫一下吧。
雲朵飛到她肩上停下,“她說的沒錯,幾天沒見,你怎麼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暫時才不會死呢。”
“真遺憾哦。”
“什麼嘛,骸很想我死哦,你沒聽過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這麼壞。”我可是反派啊,你懂不懂我零代反派的含金量啊一代反派鳳梨妖精六道骸先生,“肯定是要遺千年的。”
“千年就算了。”
她這樣的身體過個幾十年也是痛苦。
安安便笑,低頭調起色,拿著畫筆畫畫,六道骸安安靜靜停在她肩上,翅膀動動會蹭到她脖子,兩個都沒注意。
五月初,天氣大好,安安再次上學,給笹川京子和黑川花她們帶了禮物,三浦春那份,到沢田綱吉家玩才給她。
這日從沢田綱吉家回家,離家還有兩百米左右,看到太宰治在那裡晃,安安讓司機停車,下來和太宰治一起走。
小孩走路姿勢六親不認,跟喝了假酒一樣,安安在背後打他一下,他應該預判了安安的動作,沒被嚇到,也沒回頭,拉著安安一起跟他六親不認。
“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太宰治抓著她的手晃來晃去,道:“聽說你明天來談,我主動請纓,和森先生一起談。”
“完了,小治,要是你對我撒撒嬌我怎麼談啊,我肯定就像昏君一樣,被小治牽著鼻子走,這怎麼談呀。”
明明知道安安在哄他,太宰治依舊很受用,誰不愛聽這種話呢,何況她說的時候聲音軟軟的,那樣好聽,更受用了呢。
“被我牽著鼻子走,夜歌sama是這種人嗎。”
“那當然啦,小治這麼可愛,到時候一撒嬌,我不就同意你們三七了嗎。”
“嗯哼,你在暗示我什麼嗎,千歲醬,我可是港口mafia的人,我不會幫你哦,你要自己好好談。”
安安聳肩,“什麼嘛,被你看出來了啊小治。
”
“哼哼~”
他還是顯得很開心(),
?[((),
她嘴巴實在是甜,明明跟個木頭人一樣,為什麼隨口就能說出海王一樣的話。
太宰治一來,苑子也很開心,親手下廚做他最喜歡的東西,雲雀不太待見他,哦,雲雀除了妹妹,剩下這些顯眼包都很平等的不待見。
和森鷗外之前約定好,她便沒有打扮成夜歌的模樣,就是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少女。
因為身體問題,即使五月初,天氣大好,安安穿的也比一般人多,這個時候都有人穿短袖了,也有女孩穿起漂亮的小裙子,安安還是穿著長衣長褲,衣服上有個毛茸茸的帽子,兔兔的,很可愛,就算港口mafia那邊有人看到她,也隻會以為她是誤入那邊的少女,不會多想什麼。
她打車到橫濱,剛下車,聽到藍波的聲音。
藍波正在哼藍波之歌,剛補完全xx人,現在聽小藍波的聲音就很小傑了,藍波走在屋簷上,也是六親不認的步伐,看到安安,超開心的衝過來。
“安!安!”
安安一把接住她,問:“藍波怎麼在這裡啊?”
“藍波大人,迷路了!”
安安:“藍波大人迷路了?”
“昂!”
叉腰,非常的理直氣壯。
安安被小藍波逗笑了,藍波跟著哈哈大笑,跳到安安懷裡,“安安姐這是哪裡,這是安安姐的家,快帶藍波大人回家。”
你怎麼能迷路迷到橫濱啊!
但和森鷗外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安安有點糾結,又不能真把藍波丟在這裡不管。
“安安姐是不是去玩,帶藍波玩,我要跟安安一起玩。”
跟藍波解釋她不是去玩,隻是有事去做明顯沒有半點作用,藍波扒拉著她,大眼睛眨巴眨巴,臭小孩可愛是真的可愛,調皮起來也是真的調皮。
怎麼辦,真要帶他去談事情嗎,雖然她覺得沒什麼危險,太宰治和森鷗外都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帶一個小孩去mafia現場交易是不是不太好。
哦好像他自己也是mafia。
那沒事了,總不能丟下藍波不管吧,況且藍波還不一定能聽得懂他們說什麼,所以帶藍波也沒事。
“好吧,藍波大人,我帶你去玩,藍波答應我乖一點,等會給藍波好吃的葡萄味糖果怎麼樣。”
“嗯……等會帶藍波去做葡萄味糖果吧,藍波可以自己做。”
藍波:“!”
小孩超級激動,“藍波可以做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糖果嘛!”
“當然可以,藍波,你想做多大的都行,隻要藍波能做出來。藍波答應我可以嗎,等會要乖一點哦,要聽我的話。”
藍波乖乖點頭,一路上哼著藍波之歌,又亂哼,什麼糖果糖果,什麼最大最大,哼哼個不停,手裡抓著安安剛給他買的糖果。
安安來到約好的地點,當她走到碼頭這邊時,忽然有點既視感。
() 她是不是來過這邊?
她一定來過吧。
藍波感覺手黏糊糊,
伸出小爪子在安安麵前晃,
“安安,手,不舒服。”
安安拿出濕紙巾幫他擦手,擦著擦著突然驚覺,她總算想起來怎麼回事了!
這個時間點,該不會是她小時候和十五歲的自己交換的那次吧!
五歲的自己還不懂,為什麼她當時會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現在總算知道了,是她自己做的!
啊,這算是把自己坑了嗎。
她仔細想象,五歲的自己有沒有說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奇怪的話,會暴露自己,但再一想,好像沒有。
不對不對,應該有,是什麼,想不起來了!十年過去,她怎麼可能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唯一能記得就是當時自己應該隨機應變沒讓自己暴露太多吧。
穩住!不要慌!
安安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把藍波丟這裡還來得及嗎?
要不讓他在這裡等等?
不行,讓藍波在這麼陌生的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是所有人都能對藍波那麼好,萬一藍波惹到某個脾氣差的人就遭了,還是帶在身邊吧。
這麼想著,安安給小孩擦手的動作都多了三分悲傷。
小藍波不懂,小藍波舔舔手,覺得好甜。
安安無奈,笑著揉了揉藍波的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藍波桑是最厲害的!”
“好好好,藍波桑是最厲害的。”
安安牽著藍波的手,附和小孩兩句,小孩就很開心,繼續咬超大的波板糖。
森鷗外和太宰治等在碼頭,當然,這裡不是他們商量地點,他們隻是出來接她,很好奇今天她今天會以什麼樣子過來,還打了個賭,賭她穿夜歌的裝束還是普通裝扮。
“嘻嘻,我贏了哦。”
“也不算吧。”森鷗外狡辯,他都沒把愛麗絲放出來,她怎麼還帶了個孩子,“你也沒料到他會帶個孩子過來。”
“這也算嗎,行吧。”太宰治沒跟他計較這個,反正也沒有賭注,他目光隨著安安牽小孩過來變得困惑。
哪來的孩子。
藍波本來高高興興,走到他們身邊時,不知道是不是森鷗外比較嚇小孩,藍波怕怕的躲到安安身後。
“千醬你這是?”
安安笑,“好像沒說我隻能一個人來,是不是,森先生?”
“自然,千醬你不介意小孩子聽我們也不介意。”
等下,森鷗外,我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可能知道她是夜歌,莫名覺得親切?稱呼都變了。
森鷗外湊近一點看藍波,藍波手一抖,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