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交戰(1 / 2)

地址並不用很用心調查,他們不接觸這些不知道,稍微接觸的,都知道生在並盛是怎樣的存在,哪怕裡包恩不直接告訴他,他也能找到。

就是會多花點時間而已。

一路上,沢田綱吉都在跟自己說,一定要清楚安安什麼心思。

他們知道她的身份,徹底接受消化完,明明應該震撼於少女的強大,對於他們這個年紀來說,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讓人佩服震驚。

可他們,竟是更加的心疼她。

她那樣的身體,得吃多少苦,一定比平常人吃的苦更多,才能走到那樣的位置。

他聽說過,被生幫助的人很多,那並不像一個mafia組織,他也不是說mafia不好,畢竟在他們國內是合法的,可她的生,感覺上就很不像。

沢田綱吉在路上,突然想到一個詞。

守護。

她在守護著這座城市,在守護著他們。

所以是有原因得吧,她拿走指環,非要他們跟她打一場。

甚至還帶走京子和小春,以此來讓他們一定要去。

既然這樣,既然這樣,和她打打也不是不行的。

但怎麼想,連平常碰到她都覺得會傷到她,真動起手來……

不對啊。

怎麼忘了,她可是夜歌啊,那個超超超超超——厲害的夜歌啊!

他在糾結什麼,說不定他壓根都碰不到她就被她打飛了。

是哦!

之前不知道夜歌是誰,隻是聽說夜歌的名頭與之做的事,會覺得夜歌是個好可怕的人,知道夜歌是安安後,就不怎麼害怕了,心情從害怕變得格外複雜。

一路上,沢田綱吉腦子裡全都是安安。

他記不清小時候那些事,隻模模糊糊的,想起來小時候她也這樣溫溫柔柔的叫他的名字,拉他的手,給他糖果,教他寫字,和他疊紙飛機。

一想,那樣模糊的記憶,竟然能被他想起來這麼多。

安安。

他克製不住的,想要抱抱,那夜的她。

她臉上沒有笑意,比之前冷淡,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可沢田綱吉覺得,她很難受。

她在,難過。

來到生的門口,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星剛好看到他,微微蹙眉,還是讓他進來了。

“安在那邊,我去跟她說一聲。”

沢田綱吉連忙道:“等,等一下,不要和安安說了,我自己去找她,省的多跑一趟。”

她肯定不想見他……

沢田綱吉難得耍了個小心眼,星也沒多想,她雖然不清楚安安的做法是為什麼,但她知道,這些人在安安心裡都很重要,不可能不死不休。

所以星和沢田綱吉說了方位,並給他指了指,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走過來。

生的這邊一點都不像mafia,但沢田綱吉現在沒有心思去

研究這個,他走到這間小樓,推開門,看到同樣地下室的樓梯。

很暗。

沢田綱吉拿手機稍微照明,放輕腳步,往下走去。

轉彎時,有鐵鏽味,濃烈又刺鼻的味道直衝沢田綱吉的鼻子,他揉了揉鼻子,沒多想,繼續往下。

直到看到地下室的那抹亮光,沢田綱吉腦袋空白了片刻,手中的手機也掉落到地麵,發出嘭的一聲。

麵前的景象他在恐怖片裡都沒見到過。

那個迷路的孩子跪在地上,少女一隻腳踩住他的膝蓋,孩子身上有無數的傷口,鮮血流了一地。

而房間裡是很多看上去就很不妙的武器,大概用來折磨人的。

他的安安,他最喜歡的安安,手裡拿著手掌大小的刀,就和去年他生日時她送的那個一樣,整個刀都沒入了對方的眼裡,他的眼睛裡流出紅色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曳的燈光讓他們看上去明明滅滅。

沢田綱吉一瞬間忘記了思考。

不……不會的,安安,安安不會這麼做的,她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呢?

她,她很善良的,她是個好孩子,她不可能這麼……這麼的心狠手辣。

和剛知道安安是夜歌一樣,此時的沢田綱吉回過神,第一反應也是拒絕承認他所看到的場景。

似乎察覺有人來,那個孩子機械的扭過頭看來,“救……”

“救救我,阿綱哥哥……”

嘭。

沢田綱吉心裡那根線斷了。

他兩步衝上去,渾身都在顫抖。

“放開他!”

好痛苦。

比他自己受這麼重的傷都痛苦。

少女隻是輕輕抬起眼皮,抽/出刀,在前麵驚懼的眸中,將刀沒入她壓製的人另一個眼睛裡。

“不要!快放開他!”

啊!

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做這樣的事!

他不能接受!

“安安!”

安安這才鬆開月禮。

剛剛她可注意到了,月禮這逼看到沢田綱吉來眼裡透露的激動,他居然說了真話,阿綱真的來了。

來就來吧,反正這一次她還是要刀你的。

月禮這個反派做的還挺稱職,乾嘛,想讓他們反目成仇?

又菜又笨。

安安深呼吸一口氣。

她知道被沢田綱吉看到這樣的一幕,可能未來好幾天,孩子都得做噩夢了。

不敢去看他。

很害怕,會從他眼裡看到一絲一毫的失望神情。

她真的會、難過的。

乾脆就不去看他了。

她鬆開月禮,沢田綱吉趕緊扶起奄奄一息的月禮,少年眼睛通紅,他不知道是為了受了這麼大折磨的小孩哭還是為了安安哭的,其實不想哭的,就是很難過,那一瞬間鼻子酸的要命,他實在沒有忍住,眼眶裡

滿滿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他一點都不想哭,明明是個大孩子了,他已經長大了。

可是不僅僅難過,還有著絕望。

那種複雜的到他形容不來的感覺。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明天會來,你放過他,你放過他吧。”

他的聲音裡明顯有了哭腔,安安依舊沒有去看他,不敢去和他對視。

總感覺,在演一種青春期時不時就被誤會填滿的疼痛文學。

主打一個胃痛。

“你走吧。”

安安垂眸擦拭著刀,沢田綱吉扶著月禮轉身,卻在走出幾步後,被安安丟過來的刀整得咽氣。

她將擦乾淨的刀對準月禮心臟處丟了過去。

沢田綱吉的瞳孔猛的一縮。

月禮倒了下去。

“你做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

“我沒說要放過他。”安安輕聲回答。

“安安,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放過他,他隻是個無辜的孩子!”

少年聲音逐漸變得冷靜。

但仍舊帶著哭腔,越是這樣,安安越是不看他,她不知道少年盯著她,通紅的眼睛和捏緊的拳頭。

是的,在他眼裡,隻是個普通的,無辜的孩子。

怎麼辦,她做不到放過月禮呢。

見安安不說話,沢田綱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背起月禮,轉身,腳步滯住一瞬。

“明天我會,來。”

“千……安安。”

他還是,沒有叫出她完整的名字。

明明已經憤怒的想說根本不認識她了,可還是心疼的要命,他也很害怕,從她臉上看到失落的神情。

前兩天從她口中吐出他完整名字時他已經感覺到那種難受了,不想讓她也感受一遍。

索性也不看她了。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小灰隻是個孩子,她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從前的她都是假的嗎。

好難受。

沢田綱吉難受的快死掉了,這一趟不如不來,他沒問到她什麼,反而看到這樣一幕。

他不知道,安安眸中有流光閃爍,抬眸看向他離開的背影。

【你看上去很難過,宿主。】

“還好。”

【嘻嘻,我早知道你了,你就嘴硬吧。】

“……”

【宿主,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啊?】

它當時可是一直在的,親眼看著她受到那麼久那麼多的折磨,它一個莫得感情的係統都受不了,所以宿主要刀那個月禮它才不會阻攔呢。

係統亦不是很懂人類的感情,它隻知道,被沢田綱吉看到,被少年比平時冷淡的對待,她應該很難過。

她沒有哭。

連情緒上頭會流淚的buff,都沒讓她流淚。

它確實不懂,它隻是覺得,並且感同身受的,在難過。

半晌,安安歎了

口氣。

“都過去了,何必讓大家擔心呢。”

說出來怎麼樣,不說出來又怎麼樣。

其實,讓他們覺得她是個壞女人也好。

這樣她死了,他們或許就沒有那麼難過了吧,就沒有那樣的深的感情吧,不過是個曾經是朋友實際上很壞的女人死了而已。

不需要解釋什麼。

安安又垂著眸看向地麵已經消失的血跡。

沒什麼的。

她隻是有,一點點的難過而已。

一點點而已。

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家。

在路上,小灰的屍體忽然憑空消失了,如果是以前,他會為這種奇怪的場景所震驚思考,但他眼下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這個,反正這個世界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好像比起來也不奇怪了。

安安。

許許多多關於少女的畫麵在心裡閃過。

如果她真的那樣做過。

他不知道能不能原諒他,不知道能不能原諒原諒她的自己。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客廳裡竟然隻有沢田家光一個人。

“其他人被裡包恩帶出去了。”

抬眸,沢田家光的視線和他的撞上,沢田家光同時解釋道。

“嗯。”

沢田綱吉想要上樓,沢田家光忽然叫住他,讓他過來坐坐。

“聽說千歲安竟然就是夜歌啊。”

“……”

為什麼總有人,專門往人家雷點上才踩啊。

雷區蹦迪。

“這麼說,我還被她救過一次呢,哈哈哈哈。”

沢田家光這麼一說,沢田綱吉來了些精神,“救過一次?”

“是啊。”沢田家光推過去一杯水在沢田綱吉麵前,“去年有一次在水城,哦,Xanxus也在,他是不是想找千歲安報仇啊,哈哈,其實那次是千歲安救了我們所有人喔。”

沢田家光原本不是很清楚,但聯係兩件事一想,夜歌就是千歲安,去年她剛好那個時期去過水城旅遊,那次去古堡,有些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他們所有人被一個人救了。

這之後,麵對一個有著支配之力的人卻活了下來。

這些,他都和沢田綱吉說了,也說了自己的猜測。

他問:“你認識的安安,是有治愈的能力吧?她可以救下瀕死的藍波,應該也能救自己,所以那天她才讓所有人都離開,自己麵對那個人。”

“這麼看來,她應該瀕死過很多次……”

沢田綱吉心裡猛的一動,他就忽然想起來,上次黑曜事件,以夜歌身份出現在他們麵前時說的一句話。

【信不信隨你,我要是說,真的有人這樣體驗過幾千次呢?】

他那時候怎麼想的,那時候第一反應是夜歌太可惡了,竟然真的這麼對彆人做過嗎。

如果和爸爸猜測的一樣,這個經曆過的人是安安自己呢?

一瞬間,沢田綱吉隻感覺遍體生寒,渾身涼到了極點。

那麼好的安安,為了救大家獨自麵對一個擁有支配之力的人,為什麼要傷害一個孩子。

他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父子兩個也算是難得的談這麼久的心,雖然話題圍繞著少女,聽沢田綱吉紅著眼睛這麼問,沢田家光歎口氣說:“你既然心底是相信她的,為什麼不去懷疑一下那個孩子?說不定是那個孩子的問題。()”

沢田綱吉微怔。

但……

隨之而來,他依舊很難過。

如果是他,就算麵對六道骸、Xanxus這些人,他也能給他們一次機會,安安那樣溫柔的孩子,那個孩子到底什麼情況,會被她這麼對待。

此時的月禮還不知道,他以身過去為安安和彭格列團製造狗血的胃痛文學,已經被沢田綱吉想通了。

——他現在更心疼安安了。

月禮這麼做的原因也沒彆的,他就是想看到安安痛苦罷了,她痛苦他就爽了,雖然這一次被殺的時候他也很痛苦,但是沒關係,他想到她之後傷心難過他就很爽。

當然月禮還不知道他不能如願,笑死根本沒有誤會。

安安要是知道他想什麼,可能會發出那個疑惑:難道他真是個天才?

並且她也不知道,她以為沢田綱吉會誤會,並且以此覺得她不是個好孩子,這樣誤會她也不想解開了,就像她之前想的一樣,不如在自己是個壞人的時候死掉。

沢田綱吉當天晚上沒有睡著。

這件事他沒跟裡包恩說,可他自己怎麼都消化不了,直到下半夜,裡包恩忽然出聲問:一晚上不睡,你昨天去見千發生了什麼。()”

沢田綱吉咬咬唇,想了想,還是將他白天見到的,以及和沢田家光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和裡包恩說。

“去年水城那件事我後來聽說過。”

他沒有經曆,所以沒有像沢田家光一樣,第一時間就將兩件事聯係到一起,現在沢田綱吉這麼說,他也清楚了,沢田家光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並且,從千使用的兩種不同的治療方式看,之前在雲雀那邊,應該是治療外傷,而她用來治療藍波的應該是另一種超能力,這是兩種不同的能力。

再有一個,治療藍波的這種能力,從黑曜事件到她奶回藍波和九代目,感覺上得滿足某種條件。

比如說,瀕死狀態。

所以她那次才會打六道骸他們,對了,她應該很早就認識六道骸。

“是,是這樣嗎?”

因為不知道安安還有治愈的能力,這一點沢田家光沒有說,裡包恩這麼說,沢田綱吉愣愣的問,又覺得裡包恩推測的很正確。

“笨蛋,動動腦子。”

“喔。”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又說出自己的推測,“那個時候的安安,是不是很難受,裡包恩,我覺得,安安那個時候的能力,是自動觸發的。”

就是那

() 種,快死了自動觸發,也就是被動。()

或許那個時候她被折磨久了早已意識不清,這份能力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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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還不知道,三個人湊合湊合,竟然把事情的真相猜的八九不離十。

僅僅不知道她刀的小孩就是月禮而已。

“可能。”

裡包恩聲音也冷了很多,彆說沢田綱吉睡不著,他現在也睡不著了。

又是個心臟快窒息的夜。

“安安……”

沢田綱吉脫口而出,隨後自己縮進被子裡,少年忍了又忍,沒有哭,很難過而已,這份難過是為她難過的。

他想,從此以後,他大概不會再這樣喜歡一個女孩子了吧,年少慕艾,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擦了擦眼睛,在被子裡悶悶的出聲。

“你說得對,裡包恩,如果安安想和我們打一場,我會去的。”

這一夜,除了安安因為身體不適睡得很香,其他人都沒睡著。

清晨,小夥伴們睜著大大的黑眼圈,計算著時間。

沢田綱吉出門沒走一會,便遇到跑步的笹川了平,他跑的很快,轉眼就不見,隨後又遇到獄寺隼人和山本武。

看看對方,都是睜著大大的黑眼圈。

“沒睡好嗎?”

幾乎同時問。

“哈哈哈,沒有。”山本武撓撓後腦勺,露出笑,笑容和平日裡治愈的笑容不同。

獄寺隼人的生氣都少了不少,平日裡他可活潑。

難言的氣氛在眾人之中流淌,兩個望向自己,沢田綱吉捏捏拳頭,“你們想問下午吧,過去吧,我們過去。”

成全她。

兩人都稍微怔了下。

“聽,聽十代目的!”

明顯沒有往日裡那麼肯定的語氣,獄寺隼人仍舊做出決定。

“那就聽我們十代目的吧。”

“還有我,藍波大人!”

藍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也不是一點都不清楚,小孩雙手叉著腰,“藍波也要去找安安。”

我好幾天沒看到安安姐姐了,我想和安安姐姐玩。

安安姐姐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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