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生日快樂3(1 / 2)

從水城回來,霓虹差不多中午,和川平分彆,安安跟雲雀一起回去。

兄妹兩個出去前說過一聲,所以不趕時間回去。

“哥,要去哪裡玩嗎?”

安安想著,就當做陪哥哥出去玩好了,雖然雀子哥並不需要這種東西。

“回家吧,安安。”

“好,那我們回家,哥哥。”

今天天氣不錯,雲雀自己走走無所謂,但安安現在的模樣走不了那麼久,雲雀打了個車,兄妹兩乘車回去。

安安靠在雲雀肩膀上,拿起他的手玩,雲雀垂著眸下看她,都沒說話,但氣氛格外寧靜祥和。

“喔哥,你以後可是個做大事的人呢,哥以後一定很有錢。”

“是嗎,安安會算命嗎。”

“哼哼,我這是看手相,哥你懂不懂啊。”

雲雀笑笑,“這樣嗎。”

“真的哦,哥哥。”

我的哥哥,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幸福的哥哥。

雲雀揉揉安安的頭,安安繼續玩他的另一個手。

車子顛簸顛簸,安安沒一會就把自己玩睡著了,雲雀伸手將她攬的緊一些,再用外套裹住人。

他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熟悉又陌生,路過的地方有這麼多眼熟的地方。

這個城市實在有太多的回憶,從小到大。

他想起小時候妹妹還不會走路的模樣,那麼小一個,什麼都懂,又那麼乖,那個時候她還不能出門,出門也是去醫院,小小的一團,幾乎沒有哭過,可愛的要命,對誰都笑的很甜。

關於妹妹的,總是記得那麼清楚,從她很小很小的時候。

那是種很奇異的感受,就好像他是她來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愛著的第一個人。

他那時候就想,他是哥哥,這輩子一定要守護好妹妹的,後來妹妹來到自己家,被收養,他們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以至於後麵,守護這樣的情感越來越濃烈。

他很愛她,大概是種超脫愛情親情的感情,用任何一種感情去形容都不太對。

他是這麼想的。

就想在她的心裡,也一樣。

並不是和爸爸媽媽一樣的感情,在各自的心裡,都是特殊且唯一的。

偏偏她體弱多病,從小到大就沒有多少舒適的時候。

所有人都無能為力。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治不好的病了,最頂尖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他們這樣沒有多少醫學天賦的人又該如何做呢。

雲雀用掌心順著身旁少女的頭發,一點點的。

少女呼吸都比平時微弱。

從媽媽決定收養妹妹開始,其實他們一家人都做過妹妹長不大,也活不了多久的準備,就像她後來認識的所有人,每個人都做過看她離去的心理準備,可是當它真的來臨時,還是殘忍的讓他無法接受。

實在是

痛苦,雲雀不知道怎麼辦,他隻能看著她,陪著她,卻要眼睜睜的看她走,對他來說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酷刑都要殘忍。

可是怎麼辦呢,他更加做不到不見她啊。

“安安……”

“安安……”

少年聲音輕的前方的司機都聽不到,懷裡的少女似乎有感應,握住他的手,叫了聲哥哥。

雲雀閉了閉眼睛,垂下的眼睫遮住近日因為休息不好導致的青黑。

到家門口,雲雀先下車,又把安安從車上抱下去,安安睜了睜眼,在哥哥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家裡有不少人,雲雀沒有理他們,將安安送回她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她上午很累了,儘管出手的時間不長,對她現在來說負荷很重,可以的話,他希望她接下來的時候都好好休息,不要再有這種事發生。

安安睡了一覺,這次的夢裡,關於前世的事夢見的更加清晰。

不隻有姐姐,還有除了姐姐,她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女孩。

原來她上輩子,隻有這樣兩個重要之人啊。

可是那個女孩死了。

於是她又隻剩姐姐了。

可是姐姐也快死了。

醫生說姐姐活不過半年了。

如果姐姐也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遇到係統綁定,就能救姐姐了,至少一定要讓姐姐活下來啊。

抱著這樣的希望,她來到了這個世界,不用日複一日的痛苦訓練,不用為了在競爭中活下來而努力,也不用為了任務賭上生命,她隻要乖乖的做一個好孩子就行了。

儘管是反派,可連係統自己都有個拯救世界的心呢。

現在任務完成,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救回姐姐。

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理由。

可是直到現在,她多了太多舍不得離開的理由。

但是怎麼辦,她不得不離開。

或許有的時候,命運這個東西真的說不準。

醒來的時候,日落西山,她已經記不清夢裡姐姐的長相,也記不清唯一的朋友,隻記得,姐姐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

就像她一直想要成為的那樣。

她更小的時候,好像是個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

後來隻剩姐妹兩個,姐姐也不大,卻要照顧她,她才逐漸變得懂事,後來去秘密基地參加特訓,才幾歲的孩子,每天都練的要死要活。

安安兩隻手拖著側臉,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夕陽,心裡在感歎,不愧是我,難怪我那麼厲害,嘿嘿嘿。

披了層外套,安安拿手機看了點東西,出了房間,看到大家依然都在。

不得不說,能讓大家在她家群聚,雀子哥得受了多大委屈啊,看他在角落裡散發的黑暗氣息。

【陰暗的爬行】【扭曲】

“安安!”

大家見她出來,幾乎同時

看過來叫她,場麵格外壯觀,讓安安一下笑出聲。()

夜幕降臨,宅子裡總算是安靜下來。

?本作者金子衿提醒您《穿成雲雀的病弱妹妹》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安安和雲雀依偎在小花園,苑子過來逮兩個回去睡覺。

十一點多,安安悄咪咪摸到雲雀的房間。

“哥。”

小聲叫雲雀,雲雀沒有睡下,接住安安,安安在他懷裡蹭蹭,“出來,來這邊。”

兄妹兩個再次來到小花園。

小花園門口的視線不錯,門的兩邊也種了不少花,兩個坐在椅子上,等五號的到來。

城市遠處象征五號的鐘聲響起,同時響起的是不遠處的煙花,以及安安變魔術一樣出現在掌心的小蛋糕。

“哥哥,生日快樂。”

煙花極其絢麗,除了最經典的形狀,還有一些奇怪的形狀,格外漂亮,最後變成一個鴿子。

安安拿出蠟燭插在小蛋糕上,暖色的光照在她臉上,她的表情顯得更加溫和,雲雀一下子心都軟成了一團。

“安安。”

“哥,許個願吧。”

雲雀像模像樣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安安捧起來的蛋糕前許了個願望。

他們離得很近很近,近的他稍微低頭就能碰到她。

安安一直看著他,直到他睜開眼睛,露出大大的笑,“哥,許了什麼願啊。”

“不能說哦。”

雲雀用食指在唇上比了個“噓”的模樣,安安彎起眼睛笑,就笑的很燦爛,雲雀摸摸安安頭,吹滅了蠟燭,和安安一人一口,沒兩三口就吃完了這塊蛋糕。

兄妹兩又呆了一會,便回去休息。

白天的時候,雲雀不是個愛熱鬨的人,除了家裡人都不記得他的生日是這天,他也不讓人說,所以等一群小夥伴們都離開後,一家人才在一起給雲雀過了個生日。

雲雀根本沒有一點點過生日的心情,安安都這樣了,哪裡有心思過生日,但大家都不想露出傷心的表情,以至於讓安安也跟著傷心,所以才硬著頭皮每天對她綻放開心的笑。

晚上十點多,安安又摸進了雲雀的房間,雲雀有預感她會過來,本來就睡不著,現在更是睡不著。

“安安。”

“哥!”

安安摸進房間,關上門,神秘兮兮的,雲雀感覺心裡頭軟軟的,看著妹妹做這些動作。

她從袖子裡劃出一個盒子,遞給雲雀。

“哥,生日禮物。”

“可以打開嗎。”

“當然可以啦。”

“這是……”

一個星星形狀的、耳釘?

“是耳釘啦,哥哥。”

“為什麼是耳釘?”

他又沒有耳洞,重點是,作為風紀委員長,他好歹得以身作則,不太可能去打個耳洞吧。

才國中呢,身為一個男孩子打耳洞,隻會被風紀委員會抓住改造得。

“我剛好看到,覺得很漂亮,哥哥,我摘不下天上的

() 小星星。”安安坐下晃晃腿,“但是可以有這個,哥你也不用特地打耳洞啦,當做收藏也可以。”

那天看到它,覺得很好看,所以就買了,已經買了很久,這才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他。

蛋糕是她親手做的,她現在體力做不了太大,這個還沒有拳頭大小的蛋糕是她所剩不多力氣。

雲雀說了聲好,將耳釘放回去,再放進他特地用來裝安安送的禮物的大盒子裡。

安安湊過去看了眼,臉一紅,“哥你怎麼這個都留著啊。”

小時候她很可愛的,爸爸媽媽,家裡保姆阿姨什麼的,經常喜歡捏捏她的臉蛋,導致她流了一段時間口水。

當時買了好多口水巾,後來逐漸好了,剩下不少乾淨的,她非常大氣的手一揮,“哥哥這個就給你了。”

其實是她不想看到了,怎麼說也算個黑曆史。

沒想到雲雀竟然留著。

整得安安老臉一紅。

雲雀瞅了一眼她,輕笑,“嗯,還有很多,安安,安安的東西。”

舍不得扔掉。

雲雀竟然會乾這種事,和他表麵看上去完全不像,好像一個老父親哦。

現在看來,都是回憶。

安安蹭蹭雲雀,問:“哥我今天跟你睡吧。”

之前雲雀都會拒絕,畢竟兄妹兩個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但現在,雲雀沒有拒絕,他嗯了聲,去櫃子裡又拿了床被子。

現在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他不怕冷,晚上就蓋了條毯子,安安睡的話,一定要暖和一些。

他鋪好床,安安先爬進去,睡了裡麵,雲雀跟著上來,安安體溫很涼,被子蓋上去不熱,對雲雀來說就很熱,安安讓他往裡來一點,雲雀也隻好往裡來一些,靠近安安能感覺一些涼意。

安安將自己縮進他懷裡,雲雀身體僵了僵,還是抬手拍拍安安的背,“睡吧,安安。”

“哥,你是不是好久都沒有睡好啦。”

“沒有,彆擔心,安安。”

“哥哥,你先閉上眼睛,我們一起睡。”

“好。”

雲雀合上眼,安安彎上眼睛。

她不是很困。

快到零點時,安安在他耳邊說了聲生日快樂。

雲雀沒有睜眼,掌心在安安身上拍了拍。

“晚安,安安。”

也許是安安在身邊格外安心,很久沒睡好的雲雀終於睡了個算是不錯的覺。

他做了個很美好的夢,他的安安長大了,亭亭玉立,溫婉大方。

他醒來的時候安安已經不在,起床後見安安歪在媽媽懷裡,輕輕笑了下。

安安正在和媽媽撒嬌。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隻想在這些天陪伴他們,他們也在陪伴著自己。

小夥伴們每天過來打卡,如約而至。

當天晚上,安安準備睡覺的時候,沢田綱吉發了個短信問她有沒有睡,

她說沒有,沢田綱吉又問能不能來找她,她說可以,沒一會,安安就在窗戶前看到他。

他好像不是走正門進來的。

安安的床在牆邊,就靠著窗戶,坐起來打開窗戶,沢田綱吉從窗戶裡跳進來,就跳到了安安的床上,他稍微愣了下,隨後臉色一紅,“安,安安,晚上好。”

“晚上好,阿綱,這麼晚了,沒有休息嗎。”

“我不困,安安,我就是。”

就是很想她。

那種想要穿越萬水千山來見她的感覺太過於強烈,所以他遵從了自己的內心,跑過來找她。

“嗯?”

“沒什麼,安安,我睡不著,就想來看看安安。”

安安輕笑,她穿著厚實的睡衣,是那種很可愛的貓貓睡衣,還有貓貓爪爪,拍拍未來十代目的肩膀,“阿綱呀,會成為一個可靠的大人呢。”

“安安。”

你可以,見到那一天嗎。

見到他成為可靠的大人那一天。

他眼裡的意思很明顯,安安目光嚴肅一些,說:“阿綱,你相信未來嗎。”

“也許,無數個平行世界,總有一個平行世界裡的我是壽終正寢的。阿綱,十年,或許十年後,我們還能再見也說不定呢。”

分明是騙人的,但這個夢實在太美好了,美好的讓沢田綱吉忍不住想象,想象未來的到來。

他受不了她的死亡。

這個少年,露出悲傷又祈禱的神情,他笑起來,卻讓安安心疼極了,於是安安抱了抱他。

“阿綱,可以的話,就這樣想吧。”

當做一個念想也好。

她想,她在這個世界,還有十年後的五分鐘,儘管那個五分鐘隻見了哥哥,但是誰說不是未來還有她呢。

“安安。”

沢田綱吉擁抱住她,抱的很緊,又擔心太過用力讓她不舒服。

“阿綱。”

這個擁抱很短暫,安安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神情裡中間看到憂鬱的色彩,伸手撫了撫少年的眉頭。

他終於輕笑,手中多了一個紙飛機。

“安安,給你。”

“哇。”

安安收下然後笑了下,“阿綱你疊的不錯呀。”

“嗯……”

她大概是記得的,不想多說讓大家都難受,沢田綱吉想,她總是這般替彆人著想,至於那個什麼夜歌,後麵他們都聽說了,自己眼睛看到的比聽說的更多,生雖然是mafia組織,可它的存在卻一點都不像一個mafia組織,就算是又怎麼樣呢,反正他現在和mafia也有著解不開的關係。

沢田綱吉沒有多待,很晚了,他想著安安還要睡覺。

他離開後,安安將紙飛機拿在眼前看了看,她的記憶力很好,從小到大的事基本都記得,自然不可能忘記。

起來將東西放好,安安問:“你說,我能不能帶點東西回去啊?”

【對

不起宿主,這個真的不行。】

安安隻能作罷。

好可惜,連一點點回憶都不能帶走嗎。

【你是靈魂穿越,不是本體。】

“靈魂穿越到原本的千歲安身上?”

【那倒不是,原本雪幸沒有懷孕,如果沒有你,她很快就殉情了。你的身體是主係統根據你本來的身體捏的。】

“嗯,這樣。”

這個意思是,如果是本體穿越,她可以帶點東西回去嗎?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現在的情況是不行,她不得不放棄。

雲朵停在窗台上,安安一回頭,它的眼睛就變了。

“骸?”

安安腳步便停頓住,對來人笑了笑。

六道骸顯出自己的身形,沒有繼續附身雲朵,他的幻術越來越精湛了。

“你也是來看我的嗎?”

六道骸精準的抓到“也”這個詞。

“不能來看看嗎。”

白天人太多了,他偶爾附身雲朵和庫洛姆,不是很想和沢田綱吉他們談笑風生。

“我沒說不能呀。”

安安走到床上坐下,六道骸坐到她身邊,安安側頭看去,伸出手,六道骸不明所以,安安抬抬下巴示意他也伸出手。

“握不住啊。”

她想試試六道骸的幻術,但是她沒碰到他,聞言六道骸在她手縮回去之前碰到她,將她的手握住,“握住了。”

得到少女輕輕淺淺的笑容,他問:“千歲,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記得呀,我可是很努力的長到這麼大了呢,骸,再要求就很過分了。”

“那個呢,還有一件事,你答應我的一件事。”

安安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但她隨口答應的事好像有點多,要是每個都實現,哪裡可能。

以後的事就交給以後的自己做,於是安安又開始說胡話了,“骸,我現在做不到。不如你交給未來的我做吧。”

她眨眨眼,顯得格外真誠,六道骸差點被她騙到了,想說未來這個你是多久的未來呢。

“你相信嗎,十年後,這個世界還有我哦!”

她說的太過於真誠,以至於那一瞬間六道骸真的相信了。

他似笑非笑的說:“是嗎,真的假的,你能活到十年後啊。”

“說什麼呢,反正十年後還有我,你愛信不信啦!”

虛假的謊言。

明明他們都知道,但這一刻,六道骸有些理解為什麼當沢田綱吉他們發現她是夜歌後的不承認,打心底的否認,就像這個時候,他明明知道是假的,卻想要去相信,相信這個虛假的謊言。

明明知道的,她隻不過是讓未來變得美好一些,她說她在未來等他們。

讓他們開心一些通往未來。

“那你可不準耍賴,安安。”

難得聽到他這樣叫她,她愣了愣,於是笑了笑,說:“當然,

我不是這種人。”

六道骸也沒有久待(),她看上去很疲憊?()_[((),他讓少女躺下來睡覺,最後回到了雲朵身上,看她睡下,看她進入夢鄉。

他看了很久,直到朝陽的陽光撒向大地。

這個白天,安安隻起來兩個小時,就離不開床了,她躺著坐著,都很難受。

好像,快爬不起來了。

眼睜睜感受生命力的流逝,感受自己的死亡,其他人做得到嗎!

哼。

窗台上,是雲朵和雲豆嘰嘰喳喳。

雲朵飛到她的懷裡,“唧唧。”

安安。

你醒啦。

雲朵跟了她很久,這隻通人性的鳥兒,大概知道自己的主人正在走人生的最後一段路,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出去找彆人玩,在它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地方陪伴著它的主人。

“雲朵。”

“我走了以後,你要留下來嗎?”

“嘰嘰嘰。”我要等主人回來,等安安回來。

她笑著摸摸它的頭。

今天夜裡,小夥伴們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山本武問她有沒有睡覺,她說沒有,他就過來了。

也是爬牆過來的。

因為直接走大門,怕太晚了不讓進來是一回事,打擾彆人又是另一回事。

“安安。”

他同樣從窗戶進來,這個天然的少年似乎知道很多事一樣,麵對她的時候依舊有爽朗的笑,可安安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空洞。

或許是在想,怎麼這麼小,就要離彆了呢,並且是永遠不會再見麵的那種。

他拿了一塊很小的壽司。

真的很小,隻有普通壽司的三分之一大。

“安安,要嘗嘗嗎?”

他特地用了她可以吃的食材,很小的時候,不是說過要做一個讓她稱讚的壽司嗎。

安安接過去,它躺在手裡顯得小小的。

“很好吃,阿武,超級好吃的。”

“那就好。”

安靜片刻,兩人同時開口,“那個……”

“你先說。”

最後他摸摸腦袋,笑,“也沒什麼,就是安安。”

他其實還是不太明白,這種酸澀的情緒,對他來說,她是很重要的存在,但讓他去想,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他一直都不清楚。

直到這些天,清楚的認識到少女的身體,也認知到死亡這件事。

他在某個睡不著的夜裡,忽然就想到了。

他或許是喜歡她。

不,去掉或許。

是很喜歡的。

她那麼好,怎麼可能不喜歡呢,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吧。

“嘛,阿武,你相信嗎,或許未來,十年後,仍舊有我哦,所以,不要太難過了。”

這個天然的少年竟然認真的說:“可是十年好長啊,安安,可不可以早一點。”

他竟然真的用祈求的語氣去同

() 她說這樣的話,她看到他微紅的眼睛,抬手撫去,“隻要能重逢,不管多久,都不算長。”

他沒有去想,那不能重逢該怎麼辦呢。

他隻要聽她的,無論是真是假,聽她的就好。

不該給女孩帶來心理負擔,所以這一份喜歡,他不會說出口,他會……

等她回來。

無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一輩子。

山本武離開後,安安深深的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月光,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對不對,又想,也許十年後,他們對自己的記憶就會變淡,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想起自己,應該也不會難過了吧,所以,這麼說不要緊的吧。

人不能立falg,這會的安安還不知道,她的謊言成真了。

片刻後,她的房間裡徒然出現五條悟,五條悟可能沒想到她大半夜不睡覺在賞月,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乾嘛啊,嚇死人了。”

“這可是我的房間,到底誰嚇唬誰啊。”

五條悟抿唇,不太情願的說:“那對不起嘛。”

安安失笑,“這麼晚了徒然來一個女孩子房間乾嘛,我就算了,悟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隨便去一個人家,明白嗎。”

“還用你說嗎,老子,我,咳,我是沒有控製好好嗎,我在練習,沒控製好。”

安安:“喔,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悟喵臉上氣急敗壞,“就是這樣,愛信不信。”

安安聳聳肩,“好好好,我信了,悟說的對。”

五條悟才舔了舔唇坐下,他坐姿隨意,將墨鏡放進口袋裡,兩隻手放褲兜裡,兩隻腿伸的老長,“千歲安。”

“怎麼了?”

“如果有活下去的方法,你要活下去嗎。”

“嗯?什麼活下去的方法?悟你想做什麼?”

“什麼啊!我就問問!”

他這段時間查閱了很多古籍,真給他找出幾個方法,雖然不見得是真的,但不試試怎麼知道。

儘管這會讓他的生命也付出一些代價,但是沒關係,他樂意。

他就是不想看到她死掉。

其實作為一個咒術師,應該說幾乎所有的咒術師,都已經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有些咒術師出任務,還會提前寫好遺書。

他見證過很多的死亡,有熟悉的人,也有不熟悉的人,一開始他是知道她可能活不到成年,可是時至今日,他才發現,他根本受不了。

為什麼呢,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不明白,但他知道,如果有秘術,他願意和她共生,隻要她活下來就行。

看他真的行的模樣,安安立馬嚴肅起來。

“我不要,悟,在我心裡,悟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如果悟傷害到自己,我寧願死去。”

她說這個話特彆特彆特彆的認真,認真到那一瞬間五條悟就心軟了。

他腦海裡沒有那些不知道是不是真得的秘術,此時

眼前隻有她的模樣。

“你不願意?()”

我說,如果傷害到悟,我寧願死。?()”

“不會傷害到我。”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你不知道什麼叫等價交換嗎,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

五條悟不說話了,抿了下唇。

她也抿了下唇,歎口氣說:“悟,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再見,所以,不要想這些奇怪的事,求你了。”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放輕了很多,五條悟一下愣了片刻。

心底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傳來,他睜大澄淨的藍色眼睛,半晌才點頭,“你,放心。”

“我說真的。”她笑笑,“說不定未來,十年後,真的會再見哦,真期待啊,悟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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