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證明你不是,我要生首領的位置。”
“我不需要證明,我就是。”
安安冷笑著回應,“所以,我會……嗯,把你開了,你放心,工資會給你結算好,不用勞動仲裁,還有,我希望其他組織,不要收留你呢。”
斷了他的後路。
她話放在這裡,自然給人一種如果收了他去組織就是和生不對付的意思,等她展示自己的實力,在場所有人會理解利益得失,沒人會想要和這樣的人作對。
安安緩步走上去,感覺有點怪怪的,這不是結婚用的台子嘛,自己跟他上去真的很怪欸!
真司也是個有特殊能力的人,他是那種身體上的異能,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變大,並且皮膚和銅牆鐵壁一樣,大炮都
轟不破,據說幾年前他去做一個生的任務,當時真有人動用大炮,結果他都沒擦傷,也因此一戰成名,這種異能老實說簡單粗暴,嚴格來說不好對付。
但安安不同。
這時候,我們依舊要感謝千裡送技能的月禮了,雖然就算沒有支配能力,她依舊可以用掠奪,但安安始終覺得掠奪太霸道了,除非像月禮那種十惡不赦的人,不然她是不會再用掠奪技能。
眾人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還穿著小禮服,怎麼看都不像會打架的人,對手已經變成了兩三人大的模樣,他的皮膚變成發著光的黑色,兩手一碰,發出碰的響聲。
隻是下一秒,卻在他臉上看到驚恐的表情。
沒錯,是驚恐。
因為他發現,他動不了!
哪怕他變成這樣子,動不了還能做什麼?
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就好像不受控製一般,被另一個人全身心支配著,蠱惑的聲音讓他解除異能,他便不受控製的解除異能。
他對麵,麵容精致的女孩,揚了揚手裡的酒杯,揮灑出去的酒變成一顆顆珍珠一樣的酒珠極速飛過去,將他團團圍住,他看到女孩一笑,水珠像是子彈一樣,給他無儘的壓力。
就在他眼前,就在他眉心,隻要她再用力,他可能就死了。
這還不算,下一秒,下麵圍觀的大部分人也有點驚恐了。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隨身帶著的武器,竟然都不受控製的飛到了半空中。
Mafia嘛,有點武器不是很正常,彭格列這一方沒說不能帶武器,要是說不能帶,大多數人都不敢來,儘管他們也可能會私藏。
若是彭格列說不能帶,那他們什麼意思?鴻門宴?把大家叫過來一網打儘?
知道大家會這麼想,沢田綱吉他們沒有提不可以帶武器。
這會眾人頭頂上的槍啊刀啊飄著,格外壯觀,偏偏隻有台上的她笑容純真,杯子裡還有些酒,她又揚了揚,酒珠以一個很快的速度繞著眾人飛了一圈。
眾人隻感覺酒珠裡含著的力量,他們此時想要抬手將武器拿下來都做不到。
安安有支配能力時間不長,還不能很好的控製,那種精確到一半一半人的控製,所以這會敵我不分的都感受到了支配的力量,但她力量用的不多,比起她對麵的男人要好的多,眾人也就沒有感覺那種被支配的能力。
接著安安很裝的看看酒杯裡剩的一小口酒,仰頭喝了下去。
“真實浪費呢,你說是不是,真司先生。”
話音落下,圍著男人的十幾顆酒珠像子彈一樣射到他身上,炸開一團小小的水花。
下一秒,真司暈了過去。
“無趣。”
整個過程,也才半分鐘!
安安看向台下,這個時候她的笑容就顯得很可怕了,“真是對不起哦,本來不想出手的,可是他讓我太生氣了呢,你們要是怪,就怪他好了。”
“聽說還有人覺得我
不行?”
“沒關係哦,可以上來,我一一奉陪。”
“啊,你們,也可以一起上。”
“這麼說你們可能會生氣,但是真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呢。”
眾人:!!!!!!!!!!!
臥槽!
她好狂!
愛了愛了!
此時此刻沒人覺得她在說假話,畢竟現在他們自己的武器整抵著他們,而且身體還不能動,整個一任人宰割的狀態,誰他喵敢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麼導致她出手搞自己。
而且,莫名的,明明她說話內容很狂,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說話語氣溫溫柔柔的,一點都不讓人討厭。
就……喜歡。
【害羞】【羞澀】【害臊】【扭捏】【靦腆】
“喔,看來大家是沒有意見了呢。”
安安此時的內心:好爽!原來這句台詞說出來這麼爽,啊啊啊啊被我裝到了!
“那麼關於我的身份就到此為止吧,我今天在這裡,隻是來參加彭格列的宴會,我們生和彭格列的確是友好的關係,以後彭格列有什麼事,我們都會站他。”
眾人餘光同時看向也被控製的沢田綱吉,忽然覺得沢田綱吉是不是被威脅了。
十代目,十代目啊!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睛啊!
沢田綱吉看著安安,輕輕眨了眨眼睛。
開心,安安她這麼說,她心裡有我。
嘿嘿嘿。
眾人:悟了!!!
十代目,你果然是被威脅的吧!
夜歌太厲害了!
根本搞不過啊!
在眾人極力想控製回自己的身體後還是發現控製不了,幾乎都得出這麼個結論。
這個時候也沒人敢反對,和安安唱反調。
很好很好。
他們不知道,安安這叫下馬威。
與其一個個的都來煩她是不是夜歌,不如直接上來把他們嚇服,這樣再來吵她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了吧。
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麼。
謝謝你月禮你的能力真好用。
這麼看,她用的都是彆人的能力欸。
給她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開局是歐皇真是太好了,謝謝當初手氣逆天的我自己。
其實真的打起來,真司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但是她今天穿了小禮服,這麼好看的裙子,怎麼打架呢。
這波是優雅永不過時。
片刻後,安安解除了支配能力,眾人才回過神,有些人下意識便抹了把汗。
她想做到的已經做了,真司沒得逞,被星帶走了,想到待會可能會有很多人過來找她寒暄,她現在就想趕緊離開現場,不是很想和一個個不認識的人寒暄。
她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繞到後方,見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躲開了。
達到目的(),就有點想離開了。
不對等等?[((),還有禪院家的事。
安安目光朝那邊看去,沒看到小悟,手機現在不在身上,隻能待會找他了。
心裡那股不安消失掉了。
安安不知道的是,因為她這一手,某些在暗處伺機行動的人取消了行動,她的能力沒搞清楚,不知道是敵是友,又被五條悟纏上了,隻能取消了今天的行動。
生氣。
安安找了個花壇坐下,俯身輕輕摸摸花朵。
真好看啊。
今天夜色也很美呢。
她手裡換了杯香檳,碰了下花。
“乾杯。”
抿了一口。
“在這裡啊,安安。”
在前麵沒見到安安,沢田綱吉就知道安安應該在個沒人的地方。
遠遠看去,樣貌絕美,渾身散發著安靜氣息的少女坐在花壇旁,花和樹都成了陪襯,她對著月亮,敬花朵一杯,就美成了一幅畫。
沢田綱吉看了半晌,才走過去出聲。
她還含著笑,臉頰上有淡淡的紅,被風吹開的頭發微微飄動,他忽然看到,之前有一縷頭發遮住的地方。
鎖骨這個地方。
為什麼會……有吻痕?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抹紅痕,絕不是蚊子咬的那麼簡單,是吻痕。
僅僅從這抹痕跡來看,也看得出來那人該有多小心,擔心傷到她。
沢田綱吉可以感受到這股小心翼翼的感情。
可以感受到是一方麵,那一瞬間的氣血上湧,幾乎失去他這些年培養出的冷靜是另一方麵。
是誰乾的!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安安身邊,將她的頭發往後彆了一下,露出笑。
很溫柔的笑,於是安安也笑的很燦爛,她抬手摸摸沢田綱吉的臉,眼神有些許的迷離,也許是自己在這裡小酌導致看上去如此。
“安安。”
“阿綱……”
她叫他的名字,也帶了點微醺的意思,尾音微微上揚,動聽的不得了,瞬間就讓沢田綱吉心軟了。
可是看到這抹刺眼的紅痕,已經成熟的十代目還是有些白切黑的跡象,他的手從她臉頰向下,指腹劃過她的鎖骨。
這樣漂亮的形狀和顏色,到底是誰那麼不長眼睛,竟然在上麵留下了痕跡呢?
好氣啊。
逐漸變黑的兔兔想,要是隻有自己能看到她就好了,有沒有一個地方,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呢?
又一想。
……額,那個什麼,他,可能、大概、也許、說不定,打不過她。
這就很尷尬了。
在這之前,他也不知道安安的支配能力如此可怕,畢竟安安從前支配能力不全,也不怎麼用,以為她隻是有治療的技能以及本身身手很好罷了,卻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手,難怪前些天她說她可以出手,一出手就把所有人嚇到了。
() “安安,這是什麼呢。”
沢田綱吉掛著笑,安安莫名覺得,他下一秒就要言綱上身了,她縮了縮脖子,還沒說話,沢田綱吉又說:“看來我們驅蟲做的不夠,讓安安被蚊子咬了。”
“啊,是,是啊,蚊子。”
隻要她一口咬定是蚊子,就沒人能夠說什麼!
豈可修。
她躲閃的目光讓沢田綱吉認識到,她似乎不想被知道。
為什麼呢?
安安,為什麼會這樣呢?
既然都不懂大家的心思,既然一視同仁的愛著他們,怎麼可以——
偏心呢?
如果他也要索取什麼,不算貪心吧?
“安安,有喜歡的人嗎。”
話題轉的太快,安安愣了愣,隨後說:“阿綱如果是問想要結婚的那種喜歡,沒有哦。”
這種環境下,就很適合說心裡話。
“我以前的經曆,不是很美妙。”
但是她仍然愛著這個世界,想要好好活下去。
隻是變故太多,那段讓她真的想死的日子實在難熬。
從小的時候,哪怕是訓練的快要死掉了,也沒有這種想死的感覺,因為她抱著一腔熱血和希望,想要好好活下去,想要愛著這個世界,她有姐姐,有小月牙。
小月牙死之後,她沉寂了很長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她做夢,夢裡小月牙在輕輕對她笑,說:安安呀,你可要振作起來哦,不然我做鬼都不安生哦,你快好好活著,幫我愛這個世界啊。
於是她振作起來了。
失去雙腿,讓她再次沒有辦法愛了。
好想死。
後來聽到姐姐躲在廁所裡小聲的哭,她是不想死了,但是振作不起來。
再後來,她開始追番,追漫畫。
她的情感和力量漸漸有了寄托,這麼說可能有人會嘲笑“這就是二次元嗎”,可是是真的,對她來說,真的讓她振作起來了。
所以,這些紙片人對她來說的意義何其的大,大到她願意好好的、愛著他們大家,願意回來,想要看到他們都幸福,甚至願意做魯路修,創造一個讓大家幸福的世界。
他們對她來說,都是不同的。
是她黑暗中,那抹光芒。
她喜歡大家,是全員廚,沒有單推,根本想象不出來,讓她擇一人喜歡像結婚那種喜歡是什麼感覺,也覺得自己大概做不到。
而且看多了番,有種他們命定之人的感覺,自己隻是外來的,所以哪怕是她在這個世界終老,大概也不會選擇一個人去結婚什麼的吧。
至少她現在是這麼想的。
所以沢田綱吉的問題很好回答。
她如實說道:“大概,不會有結婚那種喜歡吧。”
“阿綱,我……”
“很喜歡大家。”
“但是……”
沢田綱吉揉了揉她的頭。
“我明白了,安安,你不用再說。”
她在她自己的世界,有著什麼經曆,隻有她自己知道,他會擔心問起來,讓她想到傷心的事,他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她就算在她那個世界,也不是多幸福快樂的小孩。
尤其在他們這邊,十幾年的病痛,給她帶來了什麼呢,她仍舊願意,這樣愛著大家。
實在是,溫柔的讓人想哭。
不能逼她。
她若是想不清楚,也不明白他們的心思,他們隻要再努力,以不會讓她感到困擾不會傷害她的前提去努力好了。
等了十年,過了十年沒有她的日子,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急什麼呢。
可是,看到她鎖骨上的紅痕,還是會不舒服啊。
怎麼可能舒服,剛剛那一瞬間理智都快清零了。
“安安,隻要這樣就好。”
剩下的,交給他們來做。
這也是他們該做的不是嗎。
讓她明白他們的心思,當她想要結婚,並且有了確定的對象,不就好了嗎。
但是,那個人。
是我。
是我才好。
沢田綱吉心裡的惡魔小人說道。
安安抬頭笑了笑,“阿綱,知道嗎,能遇到你們,認識你們,真的好開心啊。”
她的這些光芒。
就這樣的,變成了觸手可及的存在。
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我也是,安安,能夠認識你,很開心。”
這樣溫馨又完美的氣氛被沒有眼力見的獄寺隼人打斷了。
“十代目!安安也在。”
“十代目你怎麼走了,前麵好多人找你呢。”
連左右手都快頂不住啦!
沢田綱吉起身,心裡歎氣,對獄寺隼人無奈了。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安安肩上。
這邊涼一些,他擔心她坐久了著涼。
安安衝沢田綱吉笑開,沢田綱吉轉身,獄寺隼人雀看向安安,沒有動。
他問:“安安,你這裡怎麼了?”
好,好奇怪啊。
為什麼鎖骨上,有個這麼奇怪的痕跡?
好像,好像那個什麼啊。
獄寺隼人想到,就感覺莫名的害羞了,同時又莫名的難受,看了看沢田綱吉。
剛剛,十代目和安安在這裡做什麼啊?
為什麼安安這裡有個很刺眼的痕跡。
好難受,感覺窒息了。
要是,要是十代目也喜歡她……
橋豆麻袋,他為什麼要用也。
啊啊好煩,他們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啊!
沢田綱吉看獄寺隼人這幅欲言又止,眉頭緊鎖的模樣,就知道他誤會了。
“……”我倒是想是我來著。
對啊,他為什麼不可以呢?
安安將外套往裡扯了扯,扣上扣子,努力遮住鎖骨。
“這個啊,蚊子,蚊子咬的。”
兩秒後,獄寺隼人摸摸頭笑了,“原來是蚊子咬的啊,竟然有蚊子,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瓶驅蚊水。”
安安:“……”
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