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救救孩子。
安安抓了抓頭發,一口喝點牛奶,一口吃掉麵包,吃飽喝足,仿佛可以在世界上消失了。
“小千,你,你彆有壓力。”
“我沒有關係的。”
太有關係了迪諾哥哥,你這個表情讓她怎麼沒有壓力,她可太壓力了。
安安頭疼的又用自己想靜靜的借口,讓迪諾下去了。
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
嗚嗚嗚。
好怕待會又來一個。
怕什麼來什麼,迪諾走了還沒多久,五條悟就來了。
他戴著眼罩,也看不出什麼黑眼圈,不過他的唇就和電視裡看到的一樣,特彆好親的感覺,形狀和顏色都特彆好親的模樣。
打住你的流氓想法!
安安你變了你為什麼腦子裡會在想這些。
安安心情更加沉痛了,比買彩票中了頭等獎但是彩票被弄丟了的心情都要沉重。
五條悟哥兩好的勾住她肩膀,安安在他手裡顯得更小,尤其是這麼一對比。
她弱弱的問:“做什麼啊?”
五條悟咧開嘴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開心了。
“昨天晚上舒不舒服,千歲安。”
安安臉瞬間爆紅。
“就……忘,忘了。”
她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啊!
“嘶,竟然忘了嗎,我可是伺候你那麼就欸,手都酸了。”
手、手都酸了?
對不起這種時候她隻能亂想。
嗚嗚什麼叫手都酸了啊救命。
“辛苦你了,悟。”
五條悟笑眯眯的蹭蹭她的臉頰,“所以要怎麼補償我,我可是腰酸背痛欸,你倒好,躺著享受就行了。”
安安:“……”
彆說了彆說了再說孩子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唔,補償,對,補償,悟,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五條悟將人撈進懷裡擁住,“你臉紅什麼,都是成年人了,你還害羞嗎。”
行,我要是隻睡了你一個我當然不會這樣,問題很大,我他喵好像睡了好多個啊!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安安不敢說,不敢提根本不敢提,提了他們是不是能毀滅世界。
不說感情什麼的,很難接受和自己那個什麼的人前不久剛睡過他們的同伴等他們走了又要睡下一個吧。
天哪!
太亂了!
安安再次煩躁的抓抓頭發,被五條悟摟在懷裡握住手腕,“再抓要禿頭了,笨蛋。”
“讓我禿頭吧,我願意接受禿頭。”
五條悟想象一下禿頭的安安,噗嗤一聲,“好欸,你禿頭也是漂亮的小和尚的。”
“不是小尼姑嗎。”
“咦,也是哦,差不多啦。”
安安委屈,“頭疼。”
五條悟就給她揉揉頭,“乾嘛,你又不吃虧嘍。”
呸,這種事都是女孩子吃虧好嗎。
——可是我一下睡了好多個。
沒臉見人了。
“悟,小悟啊,五條小悟啊。”
青年好笑的看著她,應了二聲,“怎麼一大早,不會還沒滿足吧?”
安安戰術性後撤,又被他拉到懷裡。
“悟我要靜靜。”
她還是不知道怎麼麵對大家。
隻能先找個借口讓自己靜一靜。
五條悟見狀嗯一聲,“那我走嘍。”
走吧走吧,怎麼還一臉不舍呢。
安安低下頭,不去看了。
他走後不久,六道骸直接出現在她身邊,搞得六道骸也有瞬移一樣,嚇她一跳。
她現在已經快要接受事實接受命運了,悲痛道:“骸你也是來找我負責的嗎。”
她看上去不太妙啊。
“你想得起來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說實話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可以耍賴。”
六道骸笑笑,他這個笑帶著溫和,安安看的有點愣了,有沒有搞錯,她今天怎麼看誰都這麼動人,有種想撲倒的感覺,她怎麼不知道,她居然還是個這麼饑渴的人。
天。
心死了。
“真的可以耍賴嗎?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那可不行,你對彆人耍賴就算了,我可不行。”
他捋起袖子,手臂上全是抓痕。
“看看你乾的好事。”
“唔對不起QAQ。”
“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千歲,你竟然是……這麼猛的女生?”
安安:“……”
你彆說出來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想好我會負起責任我會的!你走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六道骸拍拍她的頭,給她把亂掉的頭發理了理。
安安想著這下差不多了吧,就看裡包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嬰兒版在不遠處,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裡包恩桑?你,你該不會……”
嬰兒般的R爺這才邁開步子噠噠噠走過來,他站在欄杆上,比安安矮不到多少,抬頭看,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時仿佛多了一些笑意。
“是哦,千的要求,自然沒有拒絕。”
“你拒絕!你拒絕我啊!”
裡包恩黑洞洞的眼睛裡流露出不解。
“裡包恩桑,這種事為什麼不拒絕我,嗚嗚嗚。”
“因為千,很難受的樣子。”
裡包恩按了按帽子,“所以幫千做了。”
安安臉立馬紅了。
“什麼,什麼很難受的樣子。”
裡包恩想,她那樣委屈巴巴說好難受抓著他的手不願意鬆開求他幫她,他怎麼舍
得拒絕呢。
原來喝多了的女孩是這個模樣。
也很可愛。
“看上去。”
裡包恩跳到安安懷裡,安安一把接住他,“千記不清楚,不要放在心上好了。”
“我也想啊,但是……”
但是連你都被我染指了,這他喵的還有沒被我染指的人嗎。
這可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啊啊頭好疼,想不起來,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頭要爆炸了。
沒過多久,安安視線裡,多出正在玩棉花糖的白蘭,看到安安第一時間是開心,又看到安安懷裡抱著的裡包恩,心裡嘖了一聲,表麵上倒是仍舊笑著。
“安安~”
安安:“你不會也是來……”
救命啊!
怎麼還有白蘭!
一個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孩子累了!
“嗯哼?”
白蘭問:“吃不吃?”
安安默默從他手心裡拿起一顆棉花糖,說:“什麼也啊?”
“放心啦安安,我會對你負責的。”
好家夥,來一個要負責的。
白蘭你小子,怎麼和彆人不一樣,你這幅表情是怎麼回事。
“我可不是不準負責的男人哦。”
他這句話說的讓安安以為他是在陰陽怪氣她,她又不是不準備負責,不給她小心臟一點準備時間嗎,他和控訴她是一個渣女一樣,吃完就跑。
“行行,我知道,白蘭。”
白蘭笑嘻嘻的將一顆棉花糖丟嘴裡,不自然的摸摸鼻子。
“安安,一定要讓我負責哦!”
白蘭忽然加重語氣,還是笑著的模樣,卻讓人不寒而栗。
有種他下一秒又要黑化成毀滅世界的白蘭的感覺。
“我知道!”
安安抓抓頭,真的,頭都要禿了。
她將裡包恩放下去,揮揮手,“算了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兩個看她這樣,隻好離開。
安安一個人待了會,吹了會風。
“安安。”
聽到雲雀的聲音,安安差點喜極而泣,隨後如臨大敵。
草不會吧彆人就算了我哥他!
我不會這麼做的吧我不會吧?
“酒醒了?”
“唔,差不多,醒了。”
“有哪裡不舒服嗎,頭疼不疼,肚子怎麼樣?”
雲雀的聲音和以前一樣,冷淡卻能聽出來對她的關心,安安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有,唔哥哥,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麼吧?”
“對我做什麼?”
雲雀眼裡閃過困惑,揉揉安安的頭,“沒有,安安,你沒有。”他頓了頓,說:“沒有耍酒瘋。沒有不舒服就好。”
“還有安安,就算對我做什麼也不要緊,這
麼害怕做什麼。”
更重要的是(),妹妹看上去心情很低落。
唔那就好哥哥。
太好了!
至少我哥的清白保住了!
沒有對哥哥做什麼真是太好了(),不然真的,準備準備重開吧,這號彆要了。
“吃飯了嗎。”
“吃了點,不餓。”
“嗯。”
“走吧,收拾一下,一會回去。”
安安嗯了聲。
一會先回生,她得好好思索一下怎麼負責才是。
想起從前看到的梗。
#我同時和八個男人結婚,但是不領證,構不構成犯罪,不構成#
嘶,打住,不要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往dna裡刻!
安安抱著靈魂出竅的自己回到了生,一回到生就在自己辦公室裡望著天花板沉思。
星和十二座都看得出來安安今天很不對,可是他們去問什麼,安安都是: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腦袋裡“叮”的一聲。
【維護結束。】
【呦嗬,酒醒了啊宿主,看你這生龍……看你這腎虛的模樣。】
“係統,我記得你有記錄功能。”
酒店裡房間,自然不可能有監控,她就是去調監控,也隻能看到走廊的地方,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
【你要看?你確定?】
“我確定。”
隻有知道她都做了什麼糟心事,她才能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吧,那給你看……】
——
安安往沙發上坐,身上還有個五條悟,五條悟可能是酒多,安安一坐到沙發上,他就歪一旁睡覺去了。
安安沒有睡,她就是窩在沙發上,兩隻腿彎起來,腳丫子也在沙發上,臉上一直帶著笑,看著前方。
抓著酒杯,笑也是傻乎乎的。
“安安?”
雲雀過去搖了搖安安,安安乖巧的擺擺頭,衝他笑,也不說話,就是笑,乖巧的不得了,也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現在可以了吧。”
她不再抓著人要乾杯,要繼續喝,應該是喝的差不多了,雲雀將安安抱起來,準備送她去睡覺。
抱著人來到十五樓。
雲雀又擔心安安一會不舒服,讓草壁哲矢去買點解酒藥和助於消化的藥,這個時候沢田綱吉過來了,不久前讓人煮的解酒湯剛好能喝。
安安沒有說話,也沒有睡覺,她就是安安靜靜的坐著,雲雀看過去的時候,她會露出甜甜的、傻傻的、微醺的笑容。
眼神迷離,笑容絕美。
雖然沢田綱吉過來送解酒湯,但是雲雀並沒有讓他在一旁待著,把他趕出去了。
“安安,乖,來喝點。”
雲雀坐到安安身邊,吹了會碗裡的解酒湯,嘗了嘗,確定不會燙,才和安安說。
() 安安現在就是乖的不得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很聽話,雲雀將碗遞過來,她沒有捧著碗,而是捧著雲雀的端著碗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著,像貓兒喝水一樣,還能看到伸出的舌尖舔舔。
雲雀慢慢的喂了兩碗,感覺差不多,沒有再喂,一會該非常想要上廁所了。
“恭先生,回來了。”
草壁哲矢帶著雲雀要的東西回來,但是安安喝了湯,再有藥,他也不敢亂給安安吃,讓草壁哲矢放下東西。
雲雀還讓保草壁哲矢買了件睡衣,但當他拿起睡衣的時候隻想衝出去把草壁哲矢打一頓。
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給我妹妹買的什麼睡衣?
於是雲雀把草壁哲矢喊了回來,讓他重新買。
“我也沒辦法啊恭桑,外麵全是這種睡衣,這還算好的,剩下都是情/趣睡衣,總不能買那種給千小姐穿吧?”
相比之下,這個布料少的不得了的睡衣已經是最保守的一件了。
雲雀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讓草壁哲矢離開,再看著睡衣頭疼的不得了。
其實不換也可以,算了。
不換了。
“廁所。”
安安忽然小聲說。
雲雀回過神,扶著安安來到浴室,問:“會上嗎?”
安安點點頭,模樣依舊乖巧的不得了。
雲雀將她扶過去,帶上門。
等了一會沒反應,雲雀在門口敲門,“安安,好了嗎?”
安安喝醉了,沒什麼自理能力,雲雀擔心的很,怕她摔了或者彆的什麼,在門口叫她叫了一會,沒人應,才打開門進去。
安安正傻乎乎的拿著蓮蓬頭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手手,洗,洗手手。”
上完廁所洗手手的意識真是深到沒有意識還存在。
雲雀無奈的關上水,將她手裡的蓮蓬頭拿走,和牽小孩一樣將安安牽過來,拿著乾的毛巾,讓安安坐好,給她擦水。
但是衣服全濕了,這下不換也得換。
他儘管是哥哥,但是,幫她換上睡衣,還是太為難他了。
又不可能讓她這樣下去,這樣濕淋淋的一會非常容易生病。
好在安安沒有耍什麼酒瘋,不吵不鬨,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讓她舉手,她會乖乖舉起手,用朦朧的目光看著你。
雲雀心軟成了一灘,揉揉她的頭,“安安,抬起手,換衣服。”
安安便舉起手,乖乖的等著哥哥給自己換衣服。
雲雀乾咳一聲,更想讓安安自己換,但是安安沒有動作,他說不通,隻好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換衣服的過程很煎熬,安安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換了衣服很舒服,全部摸索著換好,雲雀才掙開眼睛,她皮膚白皙,此時渾身泛著一層淡淡的粉,像是熱的,但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雲雀拍拍安安的腦袋,“乖,現在去睡覺
。”
安安歪頭,似乎不理解,“睡覺?”
“嗯,去睡覺吧。”
“睡覺,安安要睡覺。”安安重複道,但沒有動作。
雲雀便將安安橫抱起來,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安安睜著眼睛看他。
“乖,閉上眼睛睡覺。”
“睡覺。”
安安隨著他的話念叨,但是沒有閉上眼睛,雲雀隻能撫了撫她的眼睛,“睡吧,不要睜開。”
於是安安就兩隻手扒拉著被子,乖巧的睡覺。
雲雀在旁邊待了一會,聽聲音確定她睡覺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讓安安好好休息。
他沒想到,他離開後沒多久,因為擔心安安的其他人,考慮許久還是決定過來看看安安。
沢田綱吉是第一個來的。
房間是他準備的,他手裡本來就有鑰匙,打開門進來後,安安似乎睡著了,但是下一秒,她就睜開眼睛,像孩子一樣純真的眼睛看他。
“安安,醒了點嗎?”
安安這個時候並沒有意識,她隻是沒有睡著。
似乎是解酒藥有點作用,她儘管還是醉著的,沒有酒醒,沒有意識,更沒有——像剛剛這麼安靜乖巧。
安安從床上跳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指著沢田綱吉。
“哈,快變成小豬!”
沢田綱吉哭笑不得,抬手把自己鼻子推上去,還給她學了兩聲豬叫。
“小豬豬,哈哈,你是小豬豬。”
“好好好,我是,安安,你躺下吧,一會著涼了。”
重點是,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實在太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睡衣是黑色的,很細的吊帶,有種下一秒就要斷掉掉下來的美,胸口那裡能露出一大半,堪堪在那個什麼上麵,裙擺也是堪堪能遮住屁/股。
偏偏她站在床上,他這個角度,她的春光外露的更多。
不敢看了。
怕自己真會忍不住對她做點什麼。
“躺下?”
安安從安靜乖巧的孩子,變成開始耍酒瘋的不乖的孩子。
“不要不要,我不要,唔。”
“陪我玩。”
安安一邊說,一邊往前麵走,沢田綱吉擔心她摔下來,連忙伸手做出接住她的動作,她身體搖搖晃晃,卻沒有要摔下來的跡象,小姑娘還在笑,像個孩子一樣。
沢田綱吉想,也許,從前安安的小時候,沒有身體上的問題,也沒有環境上問題,她就該是個這麼開心單純的孩子。
和不懂事的小孩講什麼道理呢,她什麼都不懂呀。
依著她吧依著她吧。
沢田綱吉隻好注意著她,彆讓她摔下來,她說:“你怎麼不陪我玩?”
“安安要玩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你是誰,你要跟我玩嗎?”
“安安。”
安安蹲
在床邊,搖搖欲墜的樣子更是嚇壞了沢田綱吉,生怕她下一秒就栽倒下來。
“唔,不玩遊戲了,不舒服,安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