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安安又覺得是,她得知道其他幾個還有沒有更離譜的事情,好之後想想該如何麵對他們。
總得知道自己沒有更過分吧。
雖然就她看的這些已經非常非常過分了,過分的安安能來點霓虹的人經典認錯行為。
切腹!
阿門,要是他們一覺醒來全忘了就好了。
或者說知趣點,咱們誰都不要提,假裝無事發生。
嗯嗯,她喝多了,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吧。
嗚嗚嗚不行啊,那些畫麵往腦袋裡鑽,完全忘不了!
哪怕她不記得那種感受,可是現在看到也會傻掉的啊。
安安萎靡的靠在椅子上,很久後,重重的吐了口氣,才繼續看下去。
——
太宰治在六道骸離開後兩分鐘內就來了。
安安還在床上打滾。
六道骸剛關上門,安安就在床上滾起來,從裡滾到外,滾來滾去的,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連太宰治來到床邊都沒注意,太宰治好笑的問:“做什麼呢千歲醬,這麼開心。”
安安繼續滾呀滾,“我是一個車輪子,正在開車,嘟嘟嘟嘟。”
太宰治笑出聲。
行吧,酒還沒醒,也不知道瘋過幾輪了,他來的遲,估計前麵有人來過了。
床單上能清楚的看到鮮紅的血,想來不是她的,至於是誰的,從乾涸的程度來看,至少不是剛剛出來的那個人的。
太宰治俯下身一隻手製止住安安的人類迷惑行為,安安曲著雙腿,兩隻手抱著膝蓋,天真又困惑的看他,太宰治捏了捏安安的鼻子,安安依舊眼神困惑,似乎不明白這個人在做什麼。
“你不睡覺啊?”
安安就笑起來,可能真的覺得很好笑,因為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總要自己睡覺,好像睡覺了就是乖孩子一樣。
於是安安點點頭,“睡覺,睡覺覺,安安睡覺覺。”
再乖巧的拉上被子,給自己蓋上,露出一個特彆天真的笑容。
合上眼睛,沒一會就是睡熟的模樣。
太宰治覺得哪裡不對,他來看看她,也不想這麼快就走,退幾步到沙發上坐下,視線凝在安安身上,不仔細看說不定都以為他沒有眨眼睛。片刻後,青年眼神逐漸溫柔的讓人沉溺,嘴角含著笑,滿心滿眼都是床上的人。
見人可能真的睡了,太宰治眼珠子轉了轉,走出去關上門。
十秒後,站在門口沒走的太宰治再次開門,門內是安安剛好從床上跳下來往這邊衝的模樣,卻被腳下什麼東西絆倒,直直往太宰治懷裡摔,太宰治穩穩的接住人,聽到她嗬嗬的笑。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醉鬼,問題是她居然還會耍些小聰明?該說不說不愧是你呢,千歲醬。
太宰治把人穩住,她搖搖晃晃的身體,隻得又把人抱起來,低頭看去,才看到剛剛把她絆倒的東西竟然是——
哈?
這麼猛?
這是意外還是什麼?
居然是些小玩具?
咦~~~
千歲醬,你喝多居然會玩這個?
房間裡為什麼會有這個?
太宰治很快得到答案,但這不妨礙他揶揄她,不過她是喝醉的狀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清醒的狀態,他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揶揄到她。
可惜了。
太宰治給人抱到床上,“就知道你裝的,是不是給他們也裝睡覺。”
不然那些人和他一樣,看到她之後,怎麼還舍得離開呢。
大概是見她睡著了,放心了,也擔心自己打擾她才離開的吧。
被放到床上的安安就安安靜靜的坐著,抬頭看他,眼神天真而懵懂。
成年人的眼睛裡,很少有這樣的眼睛,亮亮的,像個孩子。
這和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從前的她,因為身體一直生病,帶著一股病弱,眼神溫柔而堅定,卻偶爾會憂鬱,會莫名的悲傷。
她回來後,依舊是這樣的眼神,但多了幾分感動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窺探的未來是如何的呢?
明明都回到她真正的家,卻又回來了。
太宰治覺得,這一次不是什麼意外,穿越時空穿越世界的意外,而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上一次選擇回去,拋棄了他們。
這一次她選擇了他們。
所以她回來了。
實在是……
很喜歡啊。
十年,十年。
他得到過很多東西,也是失去過很多東西,直到她回來,他才感覺自己又活了。
——我遵守約定了,等你回來。
太宰治輕輕的將她臉頰的頭發往後捋了捋,安安眉眼裡還是迷離的,但一直含著笑,和平時不一樣的笑容,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她似乎愣了愣,不是很能理解他在做什麼,下一秒,她露出很大的笑容,學著他的動作,抬頭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濕熱溫潤的觸感。
是屬於她的東西。
太宰治拍了拍她的頭,“千歲醬,你哦,在引我犯罪吧。”
有點鬱悶。
看得見摸得到,但是什麼都不能做。
非常清楚,他要是真的下手了,後果不會是他想要的。
沒有人不想得到她的全心全意。
誰都想要她的偏愛。
如果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對她做什麼,大概不會得到那個全心全意了。
他們都一樣,想要她唯一的愛。
誰叫這個笨蛋,平等的愛著所有人呢。
偏偏誰都不覺得她是個壞女人,畢竟她的感情,並沒有愛情這一項。
“你也是我的朋友嘛?”
她好像,有好多好朋友呀!
“我不是(),我是你爸爸。
……
雖然但是⒏()⒏[(),你明明喝多了,怎麼還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太宰治心裡笑開,尋思她都這樣的居然不上當啊,怪可愛的。
“你騙人,不喜歡你了。”安安癟起嘴,不滿的說。
“好好,我錯了,千歲醬。”
“那你是誰。”
“我是治哦。”
“治,小治。”
她再次笑起來,歪著頭嘿嘿嘿的笑,又閉閉眼,搖頭。
“是我的好朋友。”
太宰治沒應。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你睡不睡覺,千歲醬。”
安安一把拽住他襯衫上的裝飾品,“一起,一起睡覺。”
“你也睡。”
太宰治:?
刺激。
他之前隻注意著她的眼睛,她的臉,控製自己沒有看點不能看的,但她這個時候拉著他,迫使他也到床上來,這就導致他想不看到都不行。
太宰治直接舉手投降。
他乖乖的被安安拉到床上,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視線在安安身上打量,她今天穿的可真刺激,比穿的小禮服刺激多了,這個睡衣該不會是……雲雀恭彌給她換的吧?
雲雀恭彌你變了,你竟然給你妹妹穿這種睡衣,你是不知道這個酒店裡多少頭狼盯著你妹妹嗎?
哦我也是啊,那沒事了。
有事。
太宰治很不爽。
這麼好看的她,也讓彆人看到了,這玩意都能一視同仁的?不愧是你啊千歲安,輕易做到了彆人做不到的事。
安安坐到他身上,扒拉他衣服。
太宰治沒有反抗的動作,隻是握住她其中一隻手說:“雅蠛蝶,你要做什麼?”
演起來了。
安安顯然不知道他演什麼,她依舊在耍酒瘋,口口聲聲道:“睡覺,睡你!”
“哇哇,千歲醬,你是不是覬覦我的身體很久了,咦,你玩養成嗎,難怪十幾年前要把我撿回去養著啊。”
安安歪頭,湊近一些,問:“什麼是養成?”
“就是你喜歡我。”
安安笑,“喜歡,喜歡的。”
太宰治微怔,這種感覺很不一樣,儘管她喝多了,可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嗎,所以她真的是喜歡他的。
哪怕這種喜歡不是他期待的那種。
聽著軟乎乎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氛圍,說喜歡他的樣子,她那樣單純又極致美麗,太宰治引以為傲的理智一瞬間快要清零。
上衣被安安扒拉掉一點,太宰治沒覺得冷,就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的動作,他的衣服穿的比較複雜,有內扣的那種,笨蛋醉鬼扒拉掉一點,發覺自己不會,不滿的鼓起嘴盯著他。
他便坐起來,兩隻手握著她的手,抓著她的手指,教她怎麼解。
下麵的扣子,都是他握
() 著她的手解的。
她好像找到了什麼新的玩具,眼睛一彎,“扣上!”
太宰治:“……”
他是不會試圖和醉鬼講道理的,他沒這麼蠢。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安安難得一見,估計以後都不可能見到了,不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寵著她一點。
太宰治隻好又握著她的手,教她怎麼扣上。
她來回玩了兩遍,覺得很好玩,撥開太宰治的手,自己又玩了兩遍,最後將藍色寶石裝飾品放上去,拍起手。
“好,好看的,乖,乖孩子!”
太宰治拍拍她的頭,“乖孩子有什麼獎勵嗎?”
“獎勵?”
她歪了歪頭,隨後一笑,抱著他親他的唇。
太宰治本就快保持不了的理智更是保持不了一點。
他將人抱懷裡。
接吻。
和他試探的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不同,這是她會回應的吻。
沉淪之際,太宰治猛的意識到什麼,依依不舍的離開安安的唇,手指在她腦袋後麵畫著圈圈,在安安耳邊壓低聲音問:“嗯?這麼熟練?”
是的!
安安她!一晚上親親這麼多次,已經很熟練了!
親完咂咂嘴,巴適的很呐。
舒服!
太宰治的話,安安當然不明白,她能明白才怪。
但不久前的藥,哪怕六道骸幫忙弄了兩次,也還是有些殘留,接吻讓安安又有著想要什麼的情緒,她想繼續接吻,這會讓她很開心,但她意識到眼前的好朋友似乎在生氣,如果他一直這樣,她就不能親親了,不能親親,難受。
她啊了聲,困惑的歪頭,並不能回應太宰治的話。
太宰治勾起唇,問:“千歲醬,有這樣獎勵過彆人嗎?”
她倒是條理清晰,“我為什麼要獎勵彆人?”
於是太宰治就笑,顯然不是很信的樣子,看她難受的模樣,硬起心腸來。
但還沒兩秒,他就心軟了。
沒辦法,她抱著他的手臂,可憐巴巴的說:“喜歡,隻獎勵你,再給安安,要舒服的。”
說著她還湊近了他,試圖吻上來,以緩解自己的不適。
太宰治深吸一口氣,捧著她後腦勺再次吻上去。
那就不要怪她了。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她下意識的回吻讓太宰治差點沒忍住不管不顧要做到底了,直到她感覺舒服了,不想再親親了,才伸手推開他。
醉鬼滿足的直笑,太宰治看的又好氣又好笑。
這副模樣,讓太宰治鼻子熱熱的。
他想,床單上的血該不會是哪個哥們的鼻血吧。
好菜喔居然會流鼻血。
白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可一點都不見外,躺床上,拍拍肚皮,又開始鬨騰,“給我按摩。”
“嗯?”
“這裡痛,給我按摩。”她扭過身指指自己的腰。
太宰治抿了抿唇。
“是,是,猛猛的千歲醬。”
“趴好。”
安安乖乖的跑那邊趴好,太宰治問:“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
安安不會回答他,他嘖了聲,“快到了還喝這麼多,我真以為你千杯不醉呢,看你下次還喝不喝。”
“阿巴阿巴。”安安舒服的隻會阿巴阿巴了。
如果安安有意識,一定會感歎一聲,這麼多個男人中,就屬太宰治的按摩手法最好最到位,可以說是能戴個墨鏡去街頭糊弄人的程度。
聰明人就是不一樣啊。
太宰治麵對她這個樣子也很煎熬啊,畢竟實在是勾人的很,讓人在理智崩壞的邊緣徘徊,好在,他可以迫使自己分出一些心來欣賞她。
以後這個樣子的她,可能很難看到了哦,趁現在多看看吧。
真可愛。
雖然手上還要給她捶捶按按,但是很滿足。
聽她哼的小調,偶爾回過頭抬眸看他,咯咯咯的笑,有時候像是想到什麼,會叫他的名字。
有點像腦子壞了,智商不高的她。
隻是這樣看著,都覺得很滿足。
怎麼能不滿足呢,不久前的十年裡,已經隻能在夢裡見她了啊。
過了許久,太宰治感覺安安這回真的差不多睡著了,事實上這次她確實昏昏欲睡,太宰治的手法太舒服了,加上鬨了這麼久,她確實是困了,這次沒有騙人,就是沒有真的睡著而已。
太宰治鬆開手,扭了扭手腕。
彆說,竟然有點累,難伺候的很呢,力道重了不行輕了也不行,難哄。
給安安蓋上被子,太宰治又待了會,確定她真的睡著了,思索著自己走不走,想了想還是算了,走吧走吧,不然早上起來,鍋全給自己背了。
他去給門口的小玩具收拾了,估摸著工作人員弄錯了吧。
好像被動過了。
由於這方麵的知識稍微缺乏了那麼一點點,太宰治沒思索道少了兩顆藥。
太宰治離開後,安安確實快睡了,但是似乎夢到什麼,被痛苦的驚醒,猛的睜開眼,自己拍拍胸口拍了半天,試圖重新哄自己睡覺。
但是沒有用,這會睡不著了又開始頭疼,想爬起來鬨,結果哪裡都不舒服,在床上直蹬蹬。
五條悟自己也喝多了,不過他的喝多也就是幾口的事情,這會醒了,但是沒完全醒。
大家隻在意安安,沒人管可憐的五條貓貓——其實是沒人能碰得到他。
還好五條悟在沙發上睡著挺乖的,就是乖乖的睡了,見碰不到他,大家就不管他了,雲雀扔了條毯子到他身上,其他的讓他自生自滅。
頭疼。
嘶,他又喝多了。
啊啊啊,那麼多人,就他,就他!
喝多了!
貓貓的自尊心起來了,傷心
的不想說話。
爬起來喝了點水,揉揉還在泛疼的頭,五條悟尋思隻剩他一個了?
不是他說,千歲安如果沒什麼意外,她是不會放心把他丟在這裡的,畢竟他喝多了,就算她碰不到自己,她應該也不會離開這個房間,現在沒有任何人,隻能說千歲安自己也有什麼意外。
頓時,五條悟的水就不想喝了,他出去問櫃台的夜班小姐姐,問了一會,又找了一會安安在哪個房間才算完事。
他還沒完全恢複過來,等過來看到安安,慘兮兮的坐在床的角落裡,抱著自己嗚咽。
他一下就心軟了。
第一次見到她哭。
怎麼會哭呢,那些人怎麼回事啊?雲雀恭彌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舍得看她哭唧唧。
此時的五條悟還不知道,沒過多久,他也愛上了看某隻醉鬼哭唧唧。
“安安,怎麼了?”
他的聲音讓安安抬頭看來,她本來就在嗚咽,頭疼身體也不舒服,一看到有人,立馬從床上撲了過來,“痛痛,痛痛。”
意識到安安不對勁的語氣,五條悟忽然察覺,她沒有陪著自己,是因為她自己也喝多了。
此時她身上還有些淡淡的酒氣,並不難聞,就是五條悟不太喜歡,但人都是雙標的,放在彆人身上很討厭,放在她身上,讓五條悟感覺自己醉醺醺的。
也是哦,他本來也沒有非常清醒。
安安一把衝進了他的懷裡,他個子高,穩穩的接住安安,安安在他懷裡一下顯得嬌小起來。
青年抿了下唇,另隻手捏了把她的鼻子,“怎麼了?”
還有,這穿的是啥啊?這是今年什麼新的流行款式嗎?穿的很好,下次不許再穿了。
“痛痛,痛痛。”
安安在他懷裡蹭啊蹭,兩隻手捂著頭,示意自己頭疼。
“頭疼?”
他也頭疼來著。
五條悟坐下來,把安安放在自己腿上,兩隻手給她揉太陽穴,揉頭。
“嗚……”
半晌,安安還是小聲的嗚咽。
五條悟無奈,“這是沒辦法了是嗎。”
她轉過身,和五條悟麵對麵,不過仍舊是坐在他的腿上,她可憐又無助的哭:“嗚嗚嗚,好朋友,你死的好慘啊。”
“……能不能說點好的,我可不會死,我死了也要從地獄裡爬起來把你帶走。”
安安兩隻手揪住他的衣服,“不要死。”
“不要死。”
“不要死。”
五條悟很無奈,心說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一進來就是她可憐巴巴的坐在床角,現在又這麼可憐,彆的不說,怕不是想讓他心疼死。
心疼死也是死哦。
“好,不死不死,不會死的,放心。”
他想,千歲安你好菜啊,你怎麼喝多了還耍酒瘋啊,我都酒醒了你還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