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笑笑,兩個似乎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吻。
“好,好吧。”安安伸手摸了摸雲。
在飛機裡可是摸不到白雲的。
“看,流雲。”
“我哥。”
白蘭:“……”
能不能不要這麼破壞氣氛。
白蘭心裡歎口氣,再次將安安放自己翅膀上坐好,穩住。
“白蘭,你的翅膀能做好多事啊。”
“是哦。”白蘭咧開嘴笑,“能乾的事情還有更多呢,安安想要體驗可以隨時找我。”
安安沒領悟到白蘭的小車車,點點頭,“你說下次要是沒有風,你的翅膀可以扇風嘛。”
“能讓它有更厲害的作用嗎?”
“烤翅?”
“……明天我問問老板有沒有,我烤給你吃行不行。”
安安震驚:“你還會下廚?”
“我會的東西超多的啦好不好。”
也是哦。
又待了一會,天氣冷下來,白蘭擔心她一會著涼,讓她來他背上,“可以坐上來。”
安安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不坐。”
這樣坐在他背上等會他飛起來,感覺跟坐騎一樣,好奇怪。
“我帶你下去。”白蘭笑笑。
“那我也不坐,太奇怪了。”
“明白了。”白蘭湊近一些說:“想讓我抱你。”
可以的話,安安很想把他踹下去。
不就是飛嗎,我現在就找個道具信不信。
安安表情很可愛,白蘭將她抱起來,煽動翅膀,但沒有立刻下去,在天空飛了幾圈,天空多了安安的笑聲,白蘭想,他可能做夢都不會忘記了。
過了一會,白蘭才抱著人回來。
剛落地,白蘭就感覺安安房間裡氣息的不對,他看過去,隻見另一個白毛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們。
安安從白蘭懷裡出來,看到五條悟在榻榻米上,“你怎麼來啦,悟。”
“我來玩,睡不著,你去哪了。”
安安指指天上,“我們去天上飛了一圈。”
其實是好幾圈。
待了好久。
五條悟鼓鼓嘴說:“我也會飛啊。”
不就是飛嘛,整得誰不會一樣。
安安捏了捏白蘭的翅膀,白蘭癢的臉微紅。
“可是你沒有大翅膀。”
安安認真的說。
五條悟:“……”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輸在翅膀上。
那個小子哪來的翅膀?他不是人嗎?他是個什麼玩意?鳥人?
翅膀還這麼大,臭男人,就會用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欺騙小姑娘。
“千歲安,翅膀那麼重要嘛,我也會飛,我也會飛!”
安安:“我知道你會飛,但是你沒有大翅膀,你明白嗎。”
安安說著還
抬手捏捏白蘭的翅膀。
五條悟三兩步走過來,“我不明白,你是豬你是豬你是豬。”
安安被他逗笑了,“好吧好吧。”
她攤攤手,“很晚了,你們還不回去休息?”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有安安看不到的火花在空中劈裡啪啦的響。
安安理著自己的頭發,用眼神質問他們為什麼還不走。
兩個男人互相看不順眼,在她麵前倒是沒有表現多少,儘管安安也看得出來。
兩個人離開後,安安長呼一口氣,到床上睡覺。
床鋪在地上,軟綿綿的,很舒服。
她躺下去後,半天沒有睡著。
滿腦子都是,下次絕對不要再接吻了。
她太過分了!她一定是得了一種一接吻就受不了的病。
她應該嚴詞拒絕,應該推開他們!
絕不要一親親就把持不住。
安安滿腦子都是親親。
最後轉到白蘭身上,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他他,他不是愛著小正嗎,難道係統檢測的愛意值有問題?
什麼鬼係統啊,結緣係統你是不是bug了?
結緣係統此時正在狂學習相關知識,指正在看,不知道安安心裡想什麼,不然結緣係統一定要出聲為自己證明一下。
白蘭的愛意值就是滿的啊。
當然此時的係統也不知道確實有bug,它又沒說是對誰……
安安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越煩躁越熱,更睡不著了。
索性爬起來披了層披肩,提著燈準備出去轉轉。
已經快兩點了。
還是沒有睡意。
安安另一個手順著自己的頭發,將頭發全撥到一邊。
哇哦,這是“太太你的發型很危險”的發型呢。
山前這麵,都是旅館的範圍,它坐落於小山上,各個地方修葺的細節都很精致,有些燈藏在草叢樹木裡,抬頭看,有些樹上有特地做的鳥窩。
安安走到了很遠,前方還有一些稻田。
她遙遙的看著,忽然視線內多出一個人。
“阿綱。”
安安小聲叫了聲,以為阿綱可能聽不到,沒想到他聽到並且看了過來,隨後朝她走來。
“安安,沒休息嗎?”
她看上去實在是溫和,讓人忍不住想抱抱她。
沢田綱吉在安安手裡接過提燈,指尖從她手上劃過,感受了一下她的溫度。
還好,很熱。
她大概不冷。
“睡不著出來走走,阿綱呢,也睡不著嗎。”
“嗯,我也出來走走,好巧。”
兩個便順著這個小路往前走。
稻田中間的小路無法讓他們並排,安安走在前麵,沢田綱吉走在後麵,將提燈往前打,好讓她看到。
“阿綱也
睡不著嗎?”
“沒睡著(),可能前兩天睡得不錯。
他很想找她說說話?()_[((),但是想著她最近可能很累,需要休息,就沒有去打擾她。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但就是有人實在忍不住呢。
所以沢田綱吉自己選擇出來走走。
“這邊好漂亮。”
“嗯,很漂亮。”
她說的是風景,沢田綱吉說的是她。
他隻要跟在後麵看看她,都覺得很開心了。
看,他們在這裡相遇,不也是緣分嗎?
“那邊,居然有個小店耶。”
穿越稻田,能看到下麵有一片村落,不遠處竟然有一家小店,都這個點了還亮著。
“去看看嗎?”
沢田綱吉問。
安安點點頭。
深夜的小店,怪談的感覺這不就來了嗎。
安安邁著輕鬆愉快的步伐走過去,穿過小路,路變得寬了,沢田綱吉走到她身邊,和安安並排走過去。
小店很像小時候校園門口的那種,門口有一個貨架,上麵放著一些零食和日用品,有一盞白熾燈,一些小蟲子正在圍著白熾燈飛,裡麵也有一些日用品和零食,老板正在昏昏欲睡。
沒有察覺他們過來。
“他睡著了,我們要不要買東西啊?”
沢田綱吉:“都可以。”
安安想到什麼,哎呀一聲,“我沒有帶錢,你帶了嗎。”
“……”
誰大晚上出來轉轉還帶錢的啊。
“沒事,能買。”
兩個人小小聲的對話還是驚醒了老板,老板睜開眼問他們要買什麼。
“老板,你這麼晚了還在做生意呀。”
主要是這裡生意真的做得起來嗎。
老板解釋了一下,下麵的村落中離城市裡有一些距離,隻有他這一個店,有時候晚上大家有需要怎麼辦,所以他這個店一般二十四個小時都開著的。
這大概就是,普通卻又不普通的,身邊很多時候都能看到的平凡人吧。
“那邊有冰淇淋嗎?”
安安看到老板身後有冰櫃,問道。
她很熱。
是一股子燥熱,哪怕出來走了這麼久她還是感覺很熱,所以想吃點冰淇淋看看。
“有杯子裝的,要不要?”
“要!”
老板便過去拿冰淇淋,問他們要幾個。
“阿綱吃嗎?”
“好,兩個不同口味的吧。”
老板將兩盒冰淇淋放在袋子裡給他們,隨後找他們要錢。
沢田綱吉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倒不是他們用來乾架的戒指,而是一枚普通又不怎麼普通的戒指。
因為看上去就很貴。
“我們出來沒帶錢,老板,你看這個買冰淇淋行嗎?”
“等等阿綱,這太不劃算啦。”
() 老板還算是個識貨的人,知道這戒指的價值可能可以買下半個旅館了,搖搖頭,也沒要。
“你們是來溫泉旅館玩的吧,先吃吧,明天早上有錢了再拿過來也行。”
安安不好意思的說:“這麼相信我們啊,萬一我們不來呢。”
“哈哈,那就送給你們吃吧,兩個冰淇淋而已,而且我看你們不像是會賴賬的人。”
安安和沢田綱吉對視一眼,沢田綱吉收回戒指,兩個連連道謝,說是白天一定會過來將錢還上的。
老板看著兩個離開的背影,搖搖頭。
唉,小年輕啊,真是好啊,那個是求婚戒指嗎,不敢求婚但是敢用戒指來買冰淇淋?
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老板打了個哈欠選擇繼續睡覺。
安安和沢田綱吉拎著袋子往前走。
“那邊有個小屋子欸。”
“可能是以前的人打獵留下的。”沢田綱吉回到。
安安點點頭,表示是的。
她剛準備拿出冰淇淋吃,天上卻忽然開始落雨。
“下雨了。”
“去那邊避避雨吧。”
安安剛好想去看看獵人的小屋子,聞言嗯了聲。
沢田綱吉拉住她的手往小屋子那邊跑去。
門是關著的,但是一推就開了,小屋子不大,但裡麵能看的出來確實是很久以前獵人打獵留下的。
話說這裡以前居然有獵人欸。
安安和沢田綱吉走了進去,外麵的雨就大了一些。
小屋子裡沒有凳子,有幾張弓掛在牆上,但已經不能用了,有些柴火,還有個壁爐,可能是以前冬天用來烤火的。
沒有能坐的地方,沢田綱吉讓安安等下,蹲下來用柴火,再脫下自己的衣服,簡單的支了個凳子讓安安坐。
“我,那你呢。”
“我沒事,地上就行。”
沢田綱吉笑笑,沒等安安說什麼,已經坐在了地上。
“好涼的,阿綱,快起來。”
沢田綱吉拉拉安安的衣服,示意她坐。
安安沒他辦法,隻好坐了下來。
二十多歲的阿綱可真靠譜啊。
安安想,這麼快就支了個凳子。
好厲害。
“在想什麼?”
見安安看自己出了神,沢田綱吉貼過去揉了把她的頭。
雖然沢田綱吉坐在地上,但是他高,所以現在和安安差不多同一水平線,可以很輕鬆的和安安貼貼額頭。
“我在想,十代目真棒。”
她是發自內心的誇讚他。
沢田綱吉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想起十年前的自己。
有點尷尬。
但就是那樣的自己,也慢慢的成長到現在了。
“阿綱你知道嗎。”
安安從袋子裡拿出冰淇淋,問他吃什麼口味,他說要橘子味,安安便拿了桃
子味。
“我回去以後,其實,隻過了十天哦。”
“等我回來,沒想到已經十年後了。”
安安舀了一勺冰淇淋,就是這種滿是香精的冰淇淋才有那味啊!
“我的記憶,對於十年前的大家更為深刻,有時候看到大家成長的這麼棒,真的很開心。”
沢田綱吉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時間線才過去不久。
這也很好不是嗎。
如果她也過了十年。
她會一個人想念他們這麼多人,她會很痛苦。
他最不想看到的,不就是她不開心嗎。
所以這樣也好。
“安安,我們都長大了。”
“安安不同,安安沒有長大。”
“因為安安從一開始,就很懂事了。”
沢田綱吉也吃了口冰淇淋,橘子味在口腔內彌漫開,冰冰涼涼的感覺。
“安安還會離開我們嗎。”
“不會啦。”
安安彎起眼睛笑,這一次會好好陪他們走下去的。
“安安,可以說說以前的事嗎。”
安安頓了頓,搖搖頭,“也沒什麼好說的啦,阿綱。”
她不想說,沢田綱吉不再問。
安安轉移話題問:“阿綱,你這個好不好吃呀?”
“好吃的,安安的呢?”
“嗯,也好吃!”
她舔了舔唇,有點想嘗一下沢田綱吉手裡的口味,心想舀一勺,可不可以?應該沒事吧。
“阿綱,你要不要嘗嘗我的,我想嘗嘗看你的這個,可以嗎?”
在旁邊舀一丟丟嘗嘗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可以。”
沢田綱吉說著舀了一勺到自己嘴裡,安安嘴裡的冰淇淋還沒咽下去,就被沢田綱吉扣住後腦勺,他的唇碰上來,將冰淇淋用舌尖卷到她的口腔內,又用舌頭在她嘴裡舔了舔,卷了一些冰淇淋出來。
他砸吧砸吧嘴,顯得意猶未儘。
安安愣住,橘子味的冰淇淋在嘴裡逐漸融化,沢田綱吉笑著說:“挺好吃的,安安的冰淇淋。”
安安愣愣的摸摸嘴巴,“啊?這樣,這樣吃?”
沢田綱吉無辜的眨了眨眼,看上去格外的單純無辜天真,他說:“是啊,不是這樣吃的嗎?有什麼問題嗎?”
安安:“沒……沒什麼問題吧。”
呸,問題可大著呢!
剛剛,剛剛做了什麼啊!
怎麼又!
不行啊安安你可得把持住啊不能又和小夥伴接吻了!
但是好舒服。
……呸,再這麼想你要不還是切腹謝罪吧!
安安開始在心裡唾棄自己。
“安安怎麼了,好吃嗎,橘子味的。”
安安回過神,“啊,好,好吃的。”
沢田綱吉笑笑,“好吃就好。”
她沒注意青
年橙灰的眸中閃過的光芒。
安安她,似乎不討厭親吻。
剛剛傻傻的模樣好可愛。
他又吃了一口,看向安安,安安眨眨眼,他咽下去,“桃子味的也好吃。”
“嗯。”
安安剛舀進嘴裡,沢田綱吉吻過來。
安安睜大了眼睛。
不行不行不行,又不能再染指我的小夥伴們了,嗚嗚嗚我的同伴們。
安安立馬感覺自己罪大惡極。
但青年咬著她的唇,舌頭試探進,融化掉的冰淇淋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有一部分滑進喉嚨,安安便下意識做吞咽的動作,青年的動作一淩,加深了這個吻。
似乎吃掉了這口冰淇淋,沢田綱吉放開她,又是無辜的模樣,“桃子味的很好吃。”
“啊?”
安安還沒回過神。
阿綱。
好溫柔。
她知道是接吻,雖然這麼想,他在嘗她的冰淇淋,還是用這種方式,但就是接吻。
沒有覺得很臟。
她隻是……為大空的溫柔所動容。
他連接吻,都那麼溫柔。
輕輕的,像是怕嚇到她。
溫柔到她的理智又岌岌可危,明明不久前還因為這個睡不著,這個時候卻做不出要推開他或者是拒絕他的動作。
難道我真是個壞女人嗎。
安安自我譴責中,突然感覺傷心極了。
見安安一下子失落的模樣,沢田綱吉擔憂的不行,“安安,怎麼了……”
安安抿了下唇,苦笑著說:“我……我感覺我有問題,我為什麼不推開你,我好壞啊,我……”
沢田綱吉用食指按住她的唇讓她不要說下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安安這麼想。
明明是他們有壞心思。
她隻是沒能理解而已。
安安搖搖頭,“我太過分了。”
“我好像……很喜歡接吻……但這樣是不對的,我們都是朋友,怎麼能做這種事?我……”
所以都沒舍得推開他們。
她有那個力量推開他們的。
沢田綱吉眼神暗了暗。
他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惱怒。
開心於安安不會因此推開他,惱怒於……
有彆的男人吻過她。
他很生氣。
是生氣的。
但舍不得生她的氣。
他想,她應該懂一些,但下意識的否定了這種可能。
他扳過來安安的臉,讓安安看著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嚴肅卻又溫和的說:“安安,聽我好好說,好嗎。”
“不要覺得奇怪,不要覺得我說的,是我不對勁,好嗎。”
“安安,換個人在這裡,我不會碰她的。”
“因為是你。”
“我喜歡你,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