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藥(2 / 2)

安安突然不太理解。

儘管本來就不理解。

他倒是想穿衣服,但先抬頭給安安擦了擦嘴角的血。

吐血buff誠不欺我,此時兩個衣服上都沾了血。

“小千,抱歉。”

“不用抱歉,迪諾哥哥,這也沒辦法。”

他說完,想俯下身抱抱安安,但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這麼刺激,不如帶上我吧。”

安安和迪諾渾身一僵,看向來人。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特彆燦爛,但是他這個越燦爛的笑容就越可怕,安安當即像是被澆了冷水。

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安安趕緊戳戳迪諾,“快起來。”

迪諾隻能慢慢的爬起來。

唔,痛苦!

怎麼有人來了!

迪諾將衣服拉著遮住自己,默默往後退啊退,安安才爬起來,太宰治剛好走過來,笑容燦爛的安安恨不得當場給他認錯。

有種他下一秒就要把他們玩死的美。

“小,小治,你怎麼來了?”

“嗯?千歲醬,是我打擾你們了嗎?”

“不是,小治,這是個誤會。”

話音落下,一旁的迪諾下意識發出不自然的聲音,隨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誤會嗎,千歲醬,好哦,那你說說看什麼誤會。”

“你看迪諾哥哥像什麼樣。”

太宰治看不了一點,他根本不想去看彆的男人好嗎。

“千歲醬。”

太宰治一副我看你編的表情。

安安扶額,“算了,小治,來幫個忙。”

太宰治見她走到迪諾身上,才舍得給迪諾一個眼神。

這個家夥,似乎,中藥了?

旅館裡會有這種東西?

他不會是故意吃的吧。

這個太宰治就想多了,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心機。

“迪諾哥哥你忍一下吧,我們去浴室好嗎。”

有了太宰治在這邊,迪諾清醒了一點,同時間安安終於能起來行動。

“我可不抱男人。”太宰治不太情願的說。

“又不是讓你抱,過來抬一下。”

迪諾小聲的說:“不用了小千,我可以自己走。”

說著,迪諾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安安準備去扶他,被太宰治搶先一步,太宰治兩步上來扶住迪諾,帶他到了浴室,隨後當著安安的麵放冷水。

他故意的。

用蓮蓬頭澆花一樣澆迪諾。

因為迪諾隻剩一條小胖次,安安不能看他,一看就吐血,就去外麵將那盆冰抱了過來,一點點往裡麵放冰塊。

“感覺應該可以

() 吧。”

【誰來救救可憐的迪諾。】

“難道不行嗎?”

【知識盲區了親。】

安安想著應該可以?

她放好冰塊,太宰治放好水,兩個出來關上門,安安鬆了一口氣,隨手拉了拉胸口特衣領扇風,太宰治輕蹙眉,“千歲醬,你怎麼了?”

敏銳的太宰治察覺到了什麼。

此時迪諾孤單的在浴缸裡泡冷水。

還真是冷水。

但是某種欲望相當的難以發泄,他隻能自己給自己一點安慰了。

心裡和腦海裡還有她的模樣。

裡麵一個自己玩,外麵安安被太宰治這雙眼睛看的無所適從,隻能承認:“我們都我中藥了,不過我受過專業的訓練,沒什麼大事。”

其實還是有影響,不過她可以忍受下來,不像普通人那樣。

“專業的訓練?”

這回輪到太宰治驚訝了,他能看出來安安和平常不太一樣,也像是在隱忍什麼,但沒想到安安是因為這個。

“嗯。”

太宰治笑了笑,“我開始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了。”

安安坐下來,示意太宰治也坐,太宰治坐她對麵,一雙像是知曉一切的眼睛緊鎖在她身上,“小治這麼聰明,猜猜看?”

“要接受這種訓練,殺手?”

“不是。”

其實那個基地不算太正規,有些人最後確實會選擇作為殺手等去畢業,但安安最後選擇了算是正規的職業。

雇傭兵。

“雇傭兵?”

安安挑了下眉,算是默認了。

“那你們倒挺奇怪,雇傭兵也需要訓練這個?”

“當然,你永遠不知道你會接什麼樣的任務哦,這種隻是最基礎的訓練。”

太宰治又問:“是嗎,那麼,你在訓練的時候,是吃下藥,在單獨的房間,裡麵有男有女等著你?”

安安心說他知道的太多了。

她喝了杯口自己重新泡的花茶,應了聲。

太宰治來了興趣。

他從安安對麵起來,坐到安安身邊,安安端著茶的手微微一顫,不知道太宰治又要弄什麼幺蛾子。

安安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貼過來,涼涼的手指伸進安安的袖子裡。

“原來是這樣訓練的。”

太宰治唇角上揚,眼裡閃過什麼,“千歲醬,我也要試試。”

“試試?”

青年舔了舔唇,“試試千歲醬行不行啊。”

勾引她這件事太宰治學習的非常快。

安安就感覺袖子裡那隻冰涼的上往上,握住了她的手臂,太宰治整個人靠近,另隻手抱住安安的腰,將人往懷裡帶。

安安無奈道:“小治,你再多做什麼,我會揍你,信不信。”

“那你揍我嘛。”

太宰治一點都不在意她會揍他。

時候又不是沒挨過揍。

他將人按在懷裡(),吻她的額頭?()_[((),吻她的眉心,一直往下,安安微微蹙眉,想推開他。

這家夥,是故意在玩自己嘛。

因為知道自己的中藥了,一定要試試她的抗藥性?

行吧,不愧是你啊太宰治,換個人來絕對做不出這麼離譜的事。

這個時候太宰治那隻伸進安安袖子裡的手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抓的很牢,安安沒有推動。

薛定諤的體術弱者。

“小治!”

太宰治吻上她的眼睛,最後來到唇瓣。

像是啄吻一樣,在她唇上,親一口,然後又親一口。

最後用舌尖舔舐,像是在細細的品嘗。

太宰治他是會的。

安安壓下去不少的感覺被他勾了起來。

“小治,你就是想看我出醜嘛。”

太宰治:“不是哦,我隻是想看看,千歲醬動情的樣子。”

一定會非常誘人吧。

動情的模樣。

她會抱著他,會臉紅,會露出平時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

“你有病啊,嗯……”

太宰治的舌尖探進口腔,安安輕哼一聲,羞恥的聲音讓她紅了臉,瞪了太宰治一眼。

聲音像是催/情一樣,她忍得住,他倒是快忍不住了。

太宰治吻了下去。

不得不說,聰明人連吻技都是好的。

安安第一次感覺被親的理智快沒了,也可能和她還中了藥有關係,但她能體會,太宰治的吻技真的很好。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

安安腦子裡蹦出這句話,快沒有的理智稍微回來一些,才發覺自己現在也是老肩巨滑,衣衫不整。

他的手在另一處……用那個詞來說,就是點火?

太宰治絕對是故意的啦!

安安沒了力氣,身體軟下來,似乎在渴求著更多。

太宰治咬住她的耳垂。

“千歲醬。”

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話。

就非常的勾引人。

“想嗎?”

安安沒說話。

很難受。

這家夥把她吃下去的藥全給勾出來了,本來還能忍一忍,就這麼打坐過去等著藥性結束就是。

但是這個作亂的太宰治,一肚子壞水,什麼看她動情,是看她笑話才是!

種花家女人那股不服輸的氣質上來了,安安明明看上去已經快不行了,特彆特彆的想要。

但她還是冷著臉,說:“小治,你等著,有本事你彆跑,看我揍不揍你。”

太宰治抿唇。

差點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並且對自己也不自信了。

她怎麼?

這都行!

太宰治咬著安安耳垂加重了一些力氣。

“千歲醬,真的不想嗎?”

() 熱起來的手往衣服裡探了探,安安眼尾還是紅的,渾身都很不舒服。

“點頭吧,千歲醬,我把我自己獻給你好不好,雖然我是第一次啦,但是我學習能力不錯,會讓你快樂的。”

“太宰治,你,你在說什麼啊!”

這臭小子居然在開車!

他是開車了吧。

靠。

安安咬住嘴唇保持清醒,要不是沒多少力氣,簡直想衝上去揍他。

“嗯?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他笑笑,這回表情倒是認真了不少。

“是千歲醬的話,當然可以哦。”

“應該說,隻有千歲醬是可以的吧?”

安安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太宰治捏了捏她的臉。

“笨蛋千歲醬,上輩子戒過毒嗎,這都能忍住?”

絕對不是他手法不到位的問題!

他沒有問題那就是她的問題!

太宰治從安安身上起來,將安安也拉了起來,那雙眼睛裡有安安看不懂的要命情緒。

安安低著頭整理衣服。

太宰治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又垂眸吻了下來。

隨後在她脖頸處蹭蹭。

“千歲醬這裡。”

安安睜大了眼睛。

他隻是輕吻她的脖頸處。

但是那裡是她很敏感的地方,安安一下子有些破功。

他是會的。

“太宰治。”

安安咬牙切齒。

太宰治這才鬆開人,舉手做投降狀,“hai,千歲醬。”

他不得不感歎一聲,“千歲醬,你是這個。”

還給安安豎了個大拇指。

他是真的佩服她了。

還是說她在克製什麼?道德底線。

彆吧,他們兩個需要什麼道德底線嗎?

“千歲醬,你在克製嗎?”

“哼。”

他又笑笑,此時表情認真很多,沒有平時開玩笑的意思,靠在安安身上悠悠的說:“不要克製了吧,我可是很認真的。”

“認真什麼。”

“把自己獻給你啊。”

“說什麼胡話,亂七八糟的。”

太宰治:“拜托,什麼亂七八糟嘛,我是真的認真的,如果千歲醬點頭,現在就可以做哦。”

“我可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喜歡你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彆特彆的認真。

認真到安安信了。

隨後又想,這個笨蛋在搞什麼鬼,說什麼鬼話。

知道安安不相信,太宰治抿了下唇。

“拜托,就這麼不可信嗎。”

你自己覺得這可信嗎,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千歲醬就相信我吧。”

太宰治捧著安安的臉,讓安安看他。

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

的,安安第一次發現,太宰治竟然有一雙這麼深情的眼睛。

他似乎真的愛著她。

在深愛著她。

沒有似乎。

安安被他的眼睛燙的不敢看他,他卻硬是讓安安看他,“我沒有演,安安,演不出來的,不是嗎。()”

他看她的眼神都拉絲了,就算演技再好,他不是那種眼睛,應該演不出來吧。

安安遲疑道:真,真的嗎……?()”

太宰治勾唇,“不然呢,千歲醬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多有魅力的女性嗎。”

“嗯?”安安忽然要素察覺,“我可不會跟你殉情。”

“誰要你殉情了。”太宰治無奈,又一笑,靠近安安,說:“這麼說千歲醬是不是也很喜歡我,所以才要跟我殉情?”

“我沒……”

他一挑眉,“我不愛聽的話彆說。”

安安:“……”

靠。

這人!

彆太過分!

好氣。

“嘛千歲醬,表白分成兩種哦。”

“嗯?”

“一種是,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這種,一種是隻要表達心意就好,讓你知道。”

安安眨眨眼,“所以你是第二種?”

太宰治一笑,“錯了,我是第一種,快跟我交往,給你個機會跟我交往。”

安安:“……”

安安頭疼。

主要是他像是開玩笑,又不像是,安安這回藥性還沒過,又被太宰治這麼一番話弄得腦子炸炸的,不久前迪諾也跟她表了白。

嘶……

我以為是小夥伴,小夥伴其實喜歡我怎麼辦?

問題在於安安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她之前連理解都不能理解,突然就快進到交往更是不可能。

她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麵對感情問題,她無從下手,隻能先轉移話題,就像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不知道怎麼做所以選擇轉移話題。

“小治……”

她剛準備說什麼來打破這種氣氛,太宰治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讓她有些心驚,但她剛準備說什麼,浴室的門開了。

迪諾身上裹著一條乾淨的浴巾,臉還是紅的,但眼神清明了很多,浴室門被打開,安安能聽到裡麵抽風機在響。

嗯?為什麼要開抽風機?

“小千,我好多了,啊切。”

迪諾一邊說一邊打了好幾個噴嚏。

現在這破天氣感覺非常容易感冒,儘管此時的溫度很高,但他剛剛泡了很久的冰水,這會怕不是要生病。

安安理好衣服,“你等等,我去問問老板娘有沒有薑湯,喝一點,彆感冒了。”

迪諾愣愣的哦了聲,看著安安離開。

視線轉回到太宰治那邊,太宰治嘖了聲。

迪諾走過去坐下,看到茶水也不敢喝了,裹緊寄幾的小浴巾。

“自己解決了?”

() 迪諾噗一聲,差點把口水噴出來。

太宰治聳聳肩,“真可憐。”

迪諾紅著臉沒回太宰治的話。

“咳咳。”

迪諾咳了兩聲。

其實他還是挺熱的,不過還好,他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早就意識不清了,他比普通人好很多,隻是想到她就在外麵,他還躺在她前兩天洗過澡的浴缸裡,就……理智快清零。

舍不得傷害她,隻能傷害自己了。

迪諾也覺得自己好可憐,為什麼中藥總是自己?嗚嗚嗚,他是什麼會中藥的體質嗎。

慘兮兮,中藥了就算了,還隻能泡冷水,迪諾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慘兮兮的。

安安去櫃台那邊問了,有薑湯,需要熬一會,回來的路上被兩個小姐姐拉著道歉半天,安安無奈的很,事情都發生了,她隻能提醒她們以後一定要注意,不然換個人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安安回房間看到他們倒是聊上了,不知道在聊什麼,她一進來就閉嘴,表情也很奇怪,安安蹙眉,把兩個人趕了出去。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乾嘛。

隻剩安安一個,她終於可以鬆口氣。

鬼知道她現在多難受。

隻有一個人還可以平靜一點,她緩了很久,與此同時開始思索他們剛剛的表白。

啊頭好疼。

一定要給個說法嗎。

迪諾哥哥就不說了,小治的話,他看上去是個一定要說法的人。

她卻思索不出來。

【唉,我說你,喜歡就衝,不喜歡就算了唄。】

“不是喜歡不喜歡這麼簡單,你不懂,唉。”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隻有二選一的選擇題,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她知道拒絕,卻不知道怎樣不傷害彆人去拒絕。

他們和彆人不一樣,是她珍重之人,重要之人,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拒絕的。

安安一躺就躺到了晚上。

睜開眼睛,神清氣爽。

雲雀過來叫安安去吃飯。

晚餐依舊是那種旋轉大桌子,安安坐下來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她問身邊的雲雀:“哥,你不覺得,好像少了人嗎?”

但是想不起來。

她的記憶隻停留在這裡。

她隻是覺得。

桌子空了好多。

好像有幾個人,都不見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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