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幫我拿一下鉗子。”
“小葵……”
“喵!”自己去!
來回跑了幾次的望月葵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乾了。
哎呀,玩過頭了。
鬆田陣平用力藏住眼裡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小白貓腦袋:“辛苦了,待會給你做好吃的。”
然而,他忘了自己手上現在臟兮兮的了,這一摸,望月葵潔白的毛發變得黑乎乎的,還是一條白一條黑的那種。
望月葵:“……”
萩原研二:“……噗。”
藍色的貓瞳帶著殺氣“唰”地投來,在車底較暗的環境下閃爍著幽光,陰惻惻的模樣讓人背脊一涼,萩原研二猛地捂住嘴巴,將笑聲憋了回去。
絲毫沒有察覺的鬆田陣平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葵,挑染!”
被嘲笑後望月葵身上的黑氣濃鬱得都快化為實質了。
小陣平,你完蛋了。
萩原研二同情的看了眼好友,並在心裡默默為他點了根蠟。
“我會去看望你的,小陣平。”
“嗯?”鬆田陣平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但已經遲了。
下一秒,他的叫聲響徹車底。
“啊!好痛!”
望月葵慢悠悠地收回爪子,瞥了眼鬆田陣平紅腫的手背,一點都不心疼。
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活該!
她潔白無瑕的毛發!
可惡的鬆田陣平!
完全沒有留情呢,萩原研二抖了抖身體。
而鬆田陣平麵容扭曲的捂著手背,頂著一頭亂糟糟的卷發趴在車底,已經不知道是該佩服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下,望月葵還能避開他的傷口精準將頭發抓亂,還是為自己手上的新傷而悲痛。
“嘛,其實這個樣子還是很可愛的。”鬆田陣平伸出去的手被望月葵非常嫌棄的躲開了。
鬆田陣平:“……”有這麼嫌棄嗎!
“小陣平,這種時候還是認真道歉比較好哦。”萩原研二看不下去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不是還受傷嗎?裝得可憐一點葵醬肯定會原諒你的~”
“哈?才不要!”鬆田陣平不屑一顧,但看著小白貓離開的背影還是有些心虛。
看著小白貓離開的背影,鬆田陣平有些心虛,放下手裡的工具連忙從車底退出來追上去。
腳突然懸空,望月葵被一雙溫暖的手穩穩拖起,耳邊傳來少年坦率的嗓音:“對不起嘛,我會幫你洗乾淨的,彆生氣了。”
報複過後已經不生氣了的望月葵,在看到那雙沾滿汙漬的手抱住她,將身體兩側的白毛染黑後,發出一連串憤怒的貓叫。
“喵喵喵!!”鬆田陣平!你這個笨蛋!!
“嗨嗨,罵過之後就不許生氣了。”鬆田陣平彎眼,將望月葵高高舉起:“你放心,絕對會幫你洗得白白胖胖的!”
“喵喵!”那叫白白淨淨!詞都用錯了笨蛋!
少年頂著一頭淩亂不堪的卷發,眉眼彎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活潑肆意的笑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讓人移不開眼。
望月葵的怒火蕩然無存,變得鬱悶起來。
一方麵覺得這個笑容還挺好看的,一方麵又覺得,哪有人道歉還笑得這麼開心,比起道歉,看上去更像是要捉弄她一番。
這麼一想,果然還是很生氣!
……
最終,望月葵還是拒絕了鬆田陣平的幫忙。
等他放好水後自己跳進浴池裡遊啊遊的洗澡。
鬆田陣平將手上的水擦乾淨:“真不要我幫忙嗎?可以享受非常舒服的按摩哦。”
“喵。”不用。
望月葵不為所動,他隻能作罷:“好吧,洗好了出來找我,我幫你擦乾身上的水。”
“喵。”知道了。
鬆田陣平一臉遺憾的離開。
聽說大多數貓都不愛洗澡,但是望月葵不一樣,不僅喜歡,還非得自己洗,從來不讓彆人幫忙,隻要一上手就炸毛用打人很痛的貓貓拳教訓他們。
“真是我見過最獨立的貓了。”
萩原研二正在將工具收拾到箱子裡,聽到他的話挑眉,調侃道:“你不是最討厭麻煩了,葵醬這麼省心,不是正好?”
鬆田陣平哽住,彆扭地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誒——是嗎?”萩原研二拖長語調,眼裡帶著揶揄的笑容盯著好友。
“乾嘛!”鬆田陣平被盯得發毛,推開好友往客廳裡走:“頭痛,去休息了。”
“哦~”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背影。
真不坦率啊,小陣平。
望月葵洗完澡後甩了甩身上的水,跑去找鬆田陣平把毛發吹乾。
要不是怕太過人性化引人懷疑,她更想自己吹。
吹風機嗡嗡作響,貼在皮膚上的毛發浮起,長長的,像一道道流動的光影,三兩根細小的毛發從空中脫落,如同飄散的雪花一般。
鬆田陣平一邊吹一邊順著小白貓腦袋往下摸去,動作輕柔,望月葵舒服的眯起眼睛來,昏昏欲睡。
做貓也還是有好處的。
而另一邊,卷發少年感受著那細膩柔軟的毛發,也忍不住眯起眼睛,十分享受。
一人一貓同款動作,萩原研二嘖嘖感歎,要是有手機就好了,一定把這一幕拍下來,讓小陣平看看他現在的模樣。
等吹完後,趁著兩人不注意,望月葵將掉在沙發上的毛發收集起來。
這也太少了,扔在地上完全不起眼。
望月葵眉頭擰起,糾結了片刻後,還是忍痛從身上揪下一小撮毛,叼著來到窗邊,呼喚她的妖怪小弟。
山雀落在窗頭,有些激動:“老大,有什麼任務!儘管差遣。”
望月葵一臉肉痛的把那撮毛遞給它:“幫我放到諸伏景光房間地板上,儘量靠窗。”
沒辦法親自去找諸伏景光,害怕他一直沒見到自己擔心,隻能用這種方式表達她沒事了。
但望月葵完全忽略了她平時不掉毛這件事。
所以當諸伏景光回到家,看到地板上一大撮貓毛卻不見貓影時,成功誤會了。
“嗯?貓毛?看樣子是小葵來過。”諸伏景光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貓毛,似乎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一頓。
小葵以前好像沒怎麼掉過毛來著,就算幫他們打架時也沒掉過。
“怎麼會有這麼多?該不會是打架受傷了吧?!”
一時間,諸伏景光腦海裡浮現出一隻傷痕累累的小貓,拖著疲憊的身體來找他,結果發現家裡空無一人,隻能獨自舔舐傷口,淒慘離開的畫麵來。
諸伏景光:不行!要不還是出去找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