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球要完美接起,必須壓低重心。宮侑張開雙腿,腿上健碩的肌肉緊繃,他抬頭之時從天窗撒下來的陽光散落在他的眼眸中,映出金色的眼眸中映著緩緩下落的排球,渴望和野心都寫在了其中。

“砰”的一聲,排球重重地砸在了宮侑的手臂上,再平穩地彈起。

自始至終,宮侑的目光都追隨著這顆球,從未有過半分遲疑。

折木千枝站在椅子上,從更高一點的角度定格了這一幕,時機正好,她高興地挑選著剛才連拍的照片,最後看中了一張最為滿意的,等之後拿回家稍微修一下,完全就是可以拿去排球月刊投稿的質量。

“拍完就快下來吧,站上麵很危險啊。”宮侑走過來幫忙扶住椅子,折木千枝扶住宮侑的肩膀,輕巧地從椅子上跳下來,然後把剛才拍到的照片給他看。

“怎麼樣,好看吧?”折木千枝彎起笑眼,像是在對宮侑炫耀一般,“高中聯賽加油哦,如果你能打進全國大賽,我就把你的照片投稿去排球月刊。”

“噢噢噢噢!”宮侑激動地叫了起來,“我不止要進全國大賽,還要成為全國第一的二傳手!”

……

起太早的下場就是上午上課的時候,宮侑和折木千枝都扛不住趴著睡了過去。

講台上的老師看著那個角落,越看越惱火。

之前是雙胞胎總是睡成一片,今天宮治倒是醒著,結果折木千枝倒了下去,那個角落是有魔咒嗎?

“宮侑,折木!給我到門外站著去!”兩個粉筆準確無比的打中他們兩個的頭,然後被老師罰去門口站著了。

折木千枝耷拉著眼皮,完全沒睡醒的樣子,隻是下意識地跟著宮侑走。

結果到門口的時候,腳下一個不注意就被自己絆了一下,身子直接往前砸到宮侑的後背上。

坐在後麵一點的同學都忍不住笑出聲,折木千枝睡意總算是消散了,一手捂著發痛的鼻子,一手用力推著宮侑快點出去。

下課的時候,隔壁班的銀島結和角名倫太郎正好來串班,從宮治那裡聽說宮侑和折木千枝被罰站的事情,都忍不住調侃他們兩個。

“六點到學校拍照,你們也太有毅力了。”銀島結雙手環胸,說道。

宮侑下巴一揚,炫耀地道:“折木給我拍得照片超——帥氣的說,她說等我們闖入全國大賽,就把我的照片送去排球月刊投稿……”

聽到宮侑這話的銀島結和千代花梨都狠狠嫉妒了一把。

宮侑狐狸尾巴一翹,炫耀起來沒完沒了的,那副姿態看得宮治都想給他一拳。

宮治對折木千枝說道:“你彆太縱著他了,他這副樣子很惡心唉。”

宮治話音剛落下,原本還和銀島結打打鬨鬨的宮侑就好像雷達響了似的,直接從後麵用胳膊勒住宮治:“你這個混蛋,又在說我的壞話對不對?!”

班上的同學都已經習慣雙胞胎天天打架了,各個都見怪不怪的,還有好幾個人在那裡這一次是誰贏。

折木千枝正抄著千代花梨的筆記,對於後麵劈裡啪啦的聲音,頭也不抬的。

千代花梨坐到折木千枝前麵的位置,下巴抵在桌上,問道:“千醬,這周末要不要來看我們比賽?”

這周末高校聯賽的預賽就要開始了。

折木千枝確實要去看比賽,不過是要去東京看比賽。

折木千枝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先答應了朋友,要去東京看比賽。”

這周末的比賽是夜久高中生涯的第一戰,她知道夜久高中之後有多不容易。原本高一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作為正選的實力可以上場,但無奈被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壓著,硬是被按在冷板凳上坐了一年。

這一年來,他隻能在場下看著音駒在各種比賽中戰敗,卻無能為力。

今年聽夜久說音駒最早的教練被返聘回來,整個排球部都重新整改了一次,他和黑尾都成為了正選。

這周末的預賽將是他們這支注入了新鮮血液的音駒的首次亮相。

“東京,好遠啊……那一定是千醬很在意的朋友吧?”千代花梨鼓著嘴,有點吃醋。

折木千枝合上筆記本,回道:“嗯,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千代花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難道是……男生嗎?”

折木千枝點頭,“嗯,他也打排球。”

“唉~真好啊,我也好想有一個會打排球的幼馴染,小時候都沒有人陪我玩排球,俱樂部又好貴,所以都是社區裡的大叔們教我的。”千代花梨托著腮,羨慕地道。

旁邊正在拍雙子大亂鬥的角名倫太郎突然提醒道:“你周末要去東京看彆人比賽的事情,最好彆和侑說,不然他可能會對你說垃圾話。”

“hai~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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