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穀,你真的要去搜查一課?”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中年男人藏在陰影中。
“啊,這樣比較方便。直接加入警視廳公安,簡直是明擺著我有問題,搜查一課剛剛好。”
中年男人神色有些微妙:“好,那就這麼辦,你的特殊能力確實在破案上更有用,有利於偽裝。”
“你一向擅長潛入搜查,這才不得已提前收網讓你回歸。一定要找出黑衣組織滲透到警視廳的人,通過他開始我們的計劃,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請您放心,我之前搗毀了很多黑衣組織掌控的外貿交易鏈,他們肯定也在調查我,這是個好機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紺穀,你將是我們埋入組織的另一把利劍!哪怕背負惡名、聲名狼藉、受萬人唾罵,你也要像以前一樣,完美地完成這次任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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紺穀六花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蒼白的臉色和嘴唇、眼下的黑眼圈還沒完全消退,憔悴的不像話。
三年前的紺穀六花可以每天最少睡三個小時,同時高速運轉大腦,順便來一場緊張刺激的情報搜集追逐賽。
三年後的紺穀六花……已經做不到了,那樣高效率高速度的行動方式,對現在的她來講就是催命符。
該死的黑衣組織……
她向上麵申請調到搜查一課,用來掩人耳目順便修養身體,方便繼續執行計劃。
可她沒想到搜查一課能忙成這樣,怪不得當時管理官的表情那麼奇怪……
就這樣吧,換部門的話可能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讓上麵的前期部署毀於一旦,紺穀六花不能輕舉妄動。
忍忍吧,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紺穀六花麵無表情地打了個哈欠。
準備出去覓食的紺穀六花,在踏出臥室門的那一刻,猛地側頭看向客廳。
抽出放在腰後的槍,槍口對著客廳的一片深黑。
“誰在那裡!”
未完全清醒的沙啞聲線,帶著滿滿的攻擊性,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清晰。
是哪個組織的殘黨找上門了嗎?
還是說……
組穀六花另一隻手放在了手機的快捷按鍵上,咬住舌尖讓身體被痛感刺激恢複清醒狀態,以便應付突然襲擊。
“出來!我數到三……”
她緩緩拉開保險栓,暗金色眼睛裡藏著尖銳的殺氣,
客廳的沙發上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等等!小六花,是我呀!你先打開燈看看我呀!”
鉗穀六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居然知道她的真名?
還是開燈看看比較好,彆又誤傷了人。上次差點把聯絡官打死的警官小姐真的很需要謹慎。
把手機放回口袋,漆黑的槍口依舊指著發出聲音的位置。
鉗穀六花伸手按開了客廳的電燈。
半透明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過來。看清他長相的一瞬間,組穀六花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鬆田前輩的背後靈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啊,那個啊……說來話長,小六花你能先把槍放下來嗎?”
背後靈先生舉起雙手,示意警官小姐他並無惡意。
紺穀六花把槍收回來彆回腰後,她頭痛地閉了閉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鬆田陣平!
管好你的背後靈啊!
怎麼能隨便放出來,嚇唬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搭檔啊!
任性的遷怒根本看不見背後靈的鬆田陣平,紺穀六花走到客廳裡,坐到了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請你仔仔細細地說一下,為什麼成·年·男·性的鬼魂,會出現在我·家呢?”
加重了關鍵詞的語氣,穿著黑色家居服的警官小姐麵帶微笑,額角卻冒出一個鮮紅的井字。
半透明的半長發鬼魂無奈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背後靈先生歎了口氣,向紺穀六花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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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一下,就是萩原前輩也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我家,然後發現自己走不出去了,最後坐在這裡等我起床,打算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紺穀六花揉了揉太陽穴,對說完了一切前因後果的萩原研二問道。
呼——
居然知道她能看到他啊,差點讓萩原前輩又死一次。
證明自身成功的萩原研二露出微笑,連連點頭:“是哦。”
呼——
小六花好凶,還以為又要死一次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紺穀六花消化了一下龐大的信息量,露出半月眼。
到底是什麼原理啊!沒聽說背後靈還能轉移綁定對象的!
要不問一下那個人?
那家夥可能會知道原因,紺穀六花不情不願的想。
問題是……那個人能力雖然很強,知識也很淵博。
但!
他的性格是真的很難搞,是紺穀六花最頭疼的那種類型。
抬頭看看一臉無辜的前輩——半透明版本,又低頭看看無辜的自己,紺穀六花認命地拿出手機。
“我問一下這方麵的專家,萩原前輩的事,他或許會有答案。”
專家?
萩原研二輕輕歪頭,還有專門處理這種事的人存在啊,他紫色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好奇。
電話很快被接通,清冷的男聲透過聽筒傳出:“什麼事?”
“一也君,在忙嗎?”
電話那邊的人,名叫涉穀一也,是東京都涉穀區道玄坡SPR·涉穀心靈現象調查事務所所長。
原名奧利弗·戴維斯,真實身份是英國心靈現象調查協會教授。
是個自大、傲慢又毒舌的超級天才。
“我每時每刻都在忙碌,請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