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盯著秦子業突然發出一聲長鳴,它四肢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它的四肢流到枯草上。
秦子業目光一凝,再次向黑馬靠近。
“世子爺不能再進了!”小廝驚慌地喊道。
黑馬緊緊盯著秦子業,鼻孔發出粗壯的喘氣,馬背上傷痕交錯的鞭痕絲毫不能減少它的凶狠。
“你的名字叫長安可好?護國長安,守衛九州。”秦子業再次靠近黑馬,他無畏於黑馬隱隱想要抬起來的馬蹄。
黑馬的耳尖動了動,耳朵向上豎起。
“世子爺不要再上前了!”小廝大喊道,看著秦子業已經到了黑馬的腰身。
秦子業的手摸上黑馬的馬背,他的語氣低沉,“建功立業,封狼居胥,四海清平。”
“長安,你應不應?”
小廝愣住了,秦子業俊美臉上的點點血跡襯托得他的眼眸深邃。
黑馬馬頭仰了仰,把馬蹄子提了起來,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秦子業。
秦子業;“……”彎下腰把手放在馬蹄子下麵。
這馬蹄子下不平的觸感有點不對勁,秦子業蹲下來看了看黑馬的蹄子,結果發現在馬蹄下麵有一根細細的針頭在裡麵。
秦子業拍了拍黑馬的馬身,“長安,作為以後的天下第一馬這點痛一定難不倒你。”
黑馬不屑地彆過腦袋,一馬蹄子重重踩在秦子業手上。
“去找獸醫,雲將軍那裡就說待長安恢複後我會帶著長安親自拜訪。”秦子業直起腰,對著小廝吩咐道。
“……是,世子爺。”
*
在目標集合的地點,容樓小公子看著自己的小夥伴一個一個的離開,他靠在馬背上,無聊的看著天上的白雲。
“小樓,我來了。”秦子業換了一身衣袍這才回到了馬場上,身為專門供貴族的馬場,在這裡的衣袍應有儘有。
“哥夫,你這衣服怎麼換了一身?”容樓敏感地問道,眼神有點奇怪。
“衣服弄臟了,換了一身,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然他們會擔心的。”秦子業輕描淡寫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好吧。”容樓的眼睛更加奇怪。
容樓在和小夥伴玩的時候,烏妍派來的人就跟著
他,讓他都沒有怎麼玩儘興。
不過在兄長回門的第一天就和哥夫一起去西郊馬場玩耍,容樓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晚回去,還有哥夫突然換了一身衣服,這讓容樓有不好的猜測。
安陽侯世子癡情於王氏王疏,還跟著天上樓的藍羽公子不清不楚,這個哥夫在京城裡以懦弱著名,這喜歡的兩個人在京城的名聲可比安陽侯世子這個名頭更加響亮。
難道秦子業去見了藍羽?
“小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秦子業猜到容樓可能糾結的事情,他故意這麼問容樓。
“我能有什麼事,我們快點回去吧。”容樓想到自己的兄長才跟秦子業成親,不管是不是真的,這樣的事情還是很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
不過他可以私下跟兄長說,反正兄長聰明一定不會露餡的。
看著容樓的背影,秦子業也加快了腳步。
*
在相府的正廳,容豪坐在主位上,旁邊是烏妍,在烏妍的對麵則是低眉順眼的容柒。
“相爺小樓怎麼還沒有回來?要不我去外麵迎一迎?”烏妍扯著容豪的衣袖撒嬌。
“胡鬨!他們很快就回來了,你彆擔心。”容豪輕嗬一聲,對著烏妍紅紅的眼眶有些無奈。
“這在京城去的還是西郊馬場,哪有人敢對相府裡的小公子下手,更何況還有安陽侯世子跟著,不會出事的。”
“小樓可是你唯一的嫡子,你不關心他,以後就沒人給你送終了。”
“混賬!小樓我當然關心,以後不要提起那兩個字!”容豪伴裝著怒氣。
容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規矩的放在大腿上。
唯一的嫡子嗎?
秦子業和容樓行至相府門口,容樓的聲音就傳進來了,“父親,母親,兄長我回來了!”
烏妍站起身來看著容樓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至於旁邊的秦子業已經被烏妍忽視得徹徹底底。
“小樓玩得開心嗎?”烏妍摸了摸容樓的狗頭。
“很開心。”容樓眼珠轉了轉,立馬坐在烏妍的旁邊,“母親,我可餓壞了。”
秦子業從進來後,容柒的目光就隱晦的落在秦子業身上,在看見不同花色的墨色衣袍時,容柒的眼眸深了深。
“世子你回來了。”容柒柔順地看了
一眼秦子業。
“讓你擔心了。”秦子業同樣回了一句容柒,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移開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