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安心裡警惕加深,看來秦子武很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不過反正他對於這個遠王世子表哥實在是無感。
“大公子您在哪?”
“大公子您在哪?”
……
京城裡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安陽侯府的大公子不見了,秦子涵身為安陽侯府的大公子以傻而著名,一般情況下安陽侯府是不會放秦子涵出門的。
在侯府裡的容柒也聽說了這件事連忙也帶著身邊的奴仆開始找秦子涵。
*
在破廟裡的一個角落,秦子涵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俊美的臉腫得高高的,嘴角也破了,渾身都躺在枯草上顫抖。
“今天遇上了秦子涵這個傻子正好可以好好出出氣!”
“對呀對呀!昨天才被父親罵了一頓現在神清氣爽!”
“哈哈哈!這個傻子就像一個人形沙包又不懂得還手,一想到這傻子還是皇孫的身份,我這心裡就痛快!”
幾個穿著華衣的男人笑得暢快,他們眼裡滿是扭曲的快樂。
“……這傻子在說什麼?”一個男人疑聲道。
“糖……我要吃糖……痛痛飛走……痛痛飛走……”秦子涵的嘴唇顫抖,他的眼眸依舊單純清澈。
“哈哈哈,叫我一聲爹,不叫一聲爺爺,我啊就給你糖吃!”一個男聲滿懷惡意地說。
秦子涵疑惑地看著麵前的五個人,他的身子下意識瑟縮,他嘴巴張了張,又委屈地搖搖頭,小聲道:“我姨娘告訴我,我隻有一個爹,他叫秦子雲,我的爺爺叫皇上,我還有一個弟弟叫秦子業,他們隻有一個,你們不是他們。”
秦子涵偷偷探頭看著麵前的五個人,他的頭發突然被一個男人抓住,男人猙獰地笑,“叫!你今天必須給老子叫!”
秦子業在城內見沒有收獲就騎馬率先來到郊外。他看見地上零散混亂的腳印,他的眉頭皺了皺。
視線極
處是一座破廟,裡麵雜草叢生,滿目荒涼,有哭泣聲和辱罵聲若隱若現。
秦子業腳步放輕快步走向破廟。
“你叫不叫!你叫不叫!”男人也就是穿著青衣的人把秦子涵臉上打得鼻青臉腫,他的拳頭是血跡斑斑,甚至還有小塊的血肉。
秦子涵抽噎著,他的眼睛睫毛上滿是血,他抬頭隔著眼睛上的血霧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嘴巴張了張又沮喪地低下了頭。
“你叫不……”男人臉上的獰笑和惡意凝固,他胸膛一把長劍刺穿了他的肚子。
“啊啊啊啊死人了!”剩下的四個男人看見秦子業麵露驚恐,快速逃跑。
秦子業毫不眨眼的抽出在男人身上的長劍,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嘴角冰冷。
“刺啦——”長劍刺進了另一男人的腿上。
“這隻手上的血我很不喜歡……所以就不要存在了。”秦子業手起刀落,聲音低沉悅耳。
四個男人都在破廟外麵被秦子業砍了手腳,可是還留了一絲氣息。
秦子業把沾滿血的長劍扔在地上,他走進破廟用袖子擦了擦秦子涵被鮮血沾染上的睫毛,然後彎下腰把秦子涵抱在懷裡,姿勢小心標準。
容柒帶著人姍姍來遲,他在看見破廟裡還在喘氣□□的四個人,他眼眸微眯,直到秦子業抱著一個滿身血跡的人出來。
“容柒,這些人抓回安陽侯府,用最好的藥治,我要他們活著!”秦子業眼眸滿是寒意。
看著秦子涵天真懵懂的眼睛,容柒收斂眸子看向地上的四個還在□□的男人聲音溫柔:“世子放心。”
此時在京城,帶著安源王氏的標記的馬車在路上緩緩行駛,聽見外麵的嘈雜聲,王疏放下手上的書,“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回公子的話,好像是安陽侯府的大公子失蹤了,現在正派自家護衛隊在找。”馬夫恭敬地回道。
馬車上車簾拉開,王疏看見護衛隊懶懶散散的樣子,就明白下命令的人一定不是安陽侯,如果是安陽侯護衛隊不會這麼敷衍。
在安陽侯府還有一個人能對護衛隊下命令,那就是安陽侯世子秦子業。
王疏默然收回眼神,並不再關注。
秦子業如何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一想到在安陽侯還受寵的時候,他的父親竟然讓他去給秦子業這樣的人做妾,王疏一想就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