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小侯爺氣喘籲籲地跑回家,他在練武場上看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在練刀,他眼眸一亮,連忙跑過去,大喊道:“江叔叔,我找到我想要的人了!”
“是何人?”江生皺下眉,放下手中的刀。
“他就是秦子業!秦子業呀!”戰原激動地說,恨不得馬上把秦子業拖回家。
“安陽侯世子秦子業?”江生覺得自家小侯爺可能中邪了。
“他的眼神有父兄的味道!”又血腥又淩厲,戰原有點沉迷。
“那你打算怎麼辦?”江生聽見戰原提前已逝的老侯爺和世子臉色有幾分凝重。
“我要他做我唯一的小弟,唯一的親近之人。”戰原想到秦子業的眼神,渾身發燙,目光灼熱。
江生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戰原早些年就說要找一個親近之人。不過秦子業的身份怎麼可能和戰原做一對好兄弟,江生不是怎麼認同秦子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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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業看見秦子涵想睡覺的眼神,和容柒一起離開春意院。
“兄長身邊的奴仆,你多花些心思。”秦子業踩在青石板上。
“世子放心。”容柒低聲應道,步子很慢。
“後宅的事我不會插手,父親也不愛管事,你是府上的世子夫人,後宅之事還是要辛苦你了。”
“世子信任我,是我的榮幸。能為世子分擔,我求之不得。”容柒說著這話時,尾音向上勾,無端有幾分漣漪。
秦子業點點頭,“你腳上的傷自己也多注意些。”
“世子不必擔心。”容柒對著秦子業溫軟的笑了笑。
秦子業想著在繡坊裡的荷包,看著容柒的低垂的眸子,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兩人走到春意院和練武場的分叉口時,走
了不同的方向。
站在花園裡的安陽侯恰巧看見這一幕,他的目光沒有在容柒身上停留,隻是在秦子業身上隱晦地看了一眼。
他的手指滑動自己的指環,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
秦子業提著劍,眉眼肆意,在練武場上翩若鴻影,又狠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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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後,皇帝降旨禁足安陽侯世子到春日宴,李禦史家被抄家流放千裡,剩下的四位三品官員的兒子處死,全家被貶為庶人。
這一皇旨秦子業早已知道,淡然處之。容柒知道後也沒想到秦子業隻是不痛不癢的禁足,雖然知道秦子業沒有生命安全,可是這樣的結果讓容柒還是很驚訝。
“世子爺,陛下還是很關心您的,讓您在家好好準備春日宴。”一個白麵公公熱絡地說。
“謝謝公公告知。”秦子業眼眸一亮,頗有幾分感激,“陛下對臣的隆恩,臣一定不會忘記。”
順子連忙把銀子塞進白麵公公手裡,那位公公笑得更歡了。
容柒站在一旁看著秦子業把公公送走後,低垂的眸子抬起來意味不明地看著秦子業,語氣溫柔:“世子,聖意眷顧。”
秦子業一見容柒墨黑的眼眸,湊近容柒的臉,兩人呼吸交錯,秦子業甚至能看見容柒顫動的睫毛眼眸下還有些因自己突然的靠近茫然,他低沉的聲音好似在咬著容柒的耳朵一般,溫熱的呼吸散在容柒如玉的脖子上。
“夫人不以為這是好事嗎?”
秦子業胸膛裡傳來低低的笑聲,看見容柒耳邊染上的嫣紅,他好似得寸進尺,越發靠近容柒,容柒都能聞見秦子業身上清冽乾爽的氣息。
“我自然是為世子高興。”容柒眼眸一彎,眼睛像是勾子一樣,他伸出手抵住秦子業的胸膛,手指對著秦子業的衣襟輕輕摸|進去。
秦子業本來感覺到容柒的手指在自己胸|膛上還不打算認輸,一個大男人被摸了胸|膛又怎樣,秦子業不在意的想。
可是,他媽容柒的手怎麼會往上麵遊走,他想乾什麼?!秦子業一下子就唰的一聲狂退三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著容柒。
“世子,怎麼這幅……像良家婦男被非禮的樣子?”容柒頗有些的遺憾地收回自己的手,看見秦子業的樣子,他嫌些要
笑出聲來,故作疑惑地問秦子業。
“我們成親了,我不是良家婦男。”秦子業本來因容柒的話還有些尷尬,他腦子轉得快,連忙想到一個反駁容柒的點。
“世子的確已經不是良家婦男了。”容柒一愣,痛快的承認了秦子業的觀點。
秦子業覺得怪怪的,對上容柒的笑臉又感覺沒有什麼事,他照例道:“我今日就不回院子用晚膳了,我去練武場要很晚,你也不必再來尋我了。”
“好的,世子。”容柒低頭看見自己受傷的腳,臉上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