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沒事吧?”一個小侍小心地上前問道。
自從安陽侯世子走後,藍羽就坐在椅子上把玩著首飾一言不發。
“這次是我藍羽看走眼了,沒想到秦子業是披著羊皮的狼。”藍羽目光一沉,捏緊了手上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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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子業走出天上樓後,他想到自己懷裡的碧玉簪子,嘴角略微勾起。
一想到容柒可能會露出驚喜的樣子,秦子業就格外期待。
現在先去西郊馬場把長安帶回來才好,想到這裡,秦子業訕訕地摸摸鼻子,自從從西郊馬場回去後,他可是一次都沒去看過長安。
秦子業行步至西郊馬場,在馬場上已經有人在騎馬了。
秦子澤今天也是心血來潮到西郊馬場這裡來散散心,也是為了幾天後的皇家狩獵場做準備。雖然他身子弱,但還不至於連馬也騎不了。
“子業,今天也來了。”秦子澤看見秦子業還很驚訝,臉上溫潤的笑意更深。
“澤堂哥,今日真是有緣了。”秦子業也沒想到會遇上秦子澤,對著秦子澤禮貌回應。
秦子澤翻身下馬,就看見秦子業從馬廄裡牽出了一匹黑馬,黑馬一瞧就是好馬,現在很明顯正不情不願跟著秦子業走,黑馬的四隻蹄子努力得往後蹬,然後秦子業對著馬臉說了些什麼,牽著韁繩也是毫不退讓。
“子業,這是你的馬?”秦子澤看見一人一馬的姿勢有些好笑,出聲調侃道。
“好長安,乖長安,我錯了,作為天下第一馬你大馬大量就原諒我吧。”還在輕哄著長安的秦子業聽見秦子澤的話,扭過頭去看秦子澤:“我的寶馬,名長安。”
長安噴出一口粗氣,把馬臉對著秦子澤,目光炯炯有神。
“好,我知道了。”看著一人一馬都看著他,秦子澤心中無奈。
被秦子澤這麼一鬨,長安也覺得鬨夠了,乖乖地跟著秦子業後麵,樣子又神氣又威武。
秦子業牽著長安美滋滋。
“澤堂哥,我先走了。”
秦子澤笑了下,再次翻身上馬,動作很是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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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子業牽著長安到達雲將軍府的時候,長安就不對勁,拿著自己的馬臉努努了秦子業的腰。
“長安,彆怕,有我在。”秦子業摸摸了長安身上的鬃毛,輕聲道。
“世子爺,將軍練武場有請。”奴仆恭敬道。
秦子業眼裡閃過一絲鋒利,自然是無不應好。
雲將軍府的練武場很大,比安陽侯府的還要大,旁邊的兵器也很齊全,在陽光下閃著銀光。一個穿著常服的雲將軍,麵容端正,目光在看見秦子業的時候,眼睛眯了眯。還有一位落後於雲將軍的灰衣男子嘴角含笑,笑吟吟地看著秦子業。
“雲將軍,秦子業帶著長安前來拜訪。”秦子業拱拱手,聲音不卑不亢。
“廢話少說,展示給我看。”雲將軍不吃秦子業文縐縐的那一套,冷笑一聲。
真是個暴脾氣,秦子業心裡暗想。那麼長安馬蹄底下的長針可能就不是雲將軍紮進去了。
秦子業站在長安的右側,放下馬蹬,左手握韁,對著長安的尖耳朵低聲又帶著點肆意:“長安,讓他們看看你的神氣。”
右手快速轉動馬蹬,秦子業墨發飄揚,左腳尖向下壓,坐在了長安的馬身上。
“長安!”秦子業狹長的眼眸鋒利,低喝一聲。
長安四肢微彎,前蹄向上揚,仰天長嘯,尖銳的嘶鳴聲響徹整個將軍府。
烈馬嘶鳴,征戰九州。
雲將軍眼睛深了深,他的目光從長安的身上轉了一圈,落在在馬背上鋒利銳利的秦子業身上。
譚易眼裡閃過一絲錯愕,起初這匹馬在雲將軍手上可沒有這麼馴服,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場景。
“你為何取名叫長安?”雲將軍的語氣緩了緩,目光緊緊地盯著秦子業。
還在馬上的秦子業嘴角勾起一抹風流肆意的笑,俊美的臉上滿是銳利,低沉道:“我要這個天下四海清平,長安重現。”
譚易忍不住心中激蕩,他抬眸看著秦子業,眼眸閃過一絲流光。
“笑話,就憑你?”雲將軍嗤笑一聲,目光沉鬱。
“就憑我。”秦子業同樣輕笑一聲,翻身下馬。
“長安之勇會在戰場上見真章,我來將軍府就是為了徹底斬斷長安和將軍府的關係。”秦子業摸摸長安的尖耳朵,“長安從此和將軍府沒有半分關係!”
“如果被我再發現還有人使計在長安馬蹄上插長針,我絕不會放過!”秦子業說完,手上的韁繩化為碎沫。
“我竟不知道我堂堂將軍府會對著一匹野馬做出這樣事。”雲將軍在秦子業走後,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
“將軍,那馬有名字叫長安。”譚易低聲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