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漸漸過去,秦子業這些日子跟著?容柒學會了不少東西。以往的思維其實是有些局限於將軍的思維,在他還?沒有登上高位的時候自然還沒有看出問題。
秦子業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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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謝氏子弟還?是有幾分真材實料。”幽州一位世家公子看見在路上走著的謝耀說道。
“有真材實料又如?何,陛下對謝家的印象差著,怕是沒有出頭之路。”藍衣公子翻了個白眼。
“可惜了,那謝家二子找了經商的出路,真是笑死人。”
“士農工商,謝家是墮落了。這謝家除了謝耀就沒什麼人才了。”世家公子歎息一句。
“曾經被稱為雙壁的謝氏長子和崔家長子,如?今崔進拜了大儒為師,謝耀難以望其項背。”
在街上走的謝耀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他走進謝府,看見謝家的族人心虛地向他行?禮後離開了謝府。
“祖父。”謝耀彎腰行禮,姿態端正。
“回來了就用膳吧。”謝太守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正待謝耀準備進門的時候,他聽見一個激動的聲音。
“老?太爺,安陽侯府來信!”管家連忙把信送到謝太守手上。
安陽侯府能給謝家來信的隻有他的那個表弟秦子業,謝耀心中冷笑。
謝太守目完,神色一肅:“耀兒,去書房。”
謝耀在書房裡捧著那封信讀了讀,眼眸閃過一絲訝異,遲疑道:“秦子業這是要爭那個位子?”
“隻是希望你?中舉後去幫幫他。”謝太守眼睛沉了沉:“在京中的消息我也?知道些,世子爺大不一樣。作為他的母家,我們謝家現在這個樣子應下了又如?何。”
謝耀默然,族人責怪他們這一支連累了家族,謝家這些年儘力用錢財彌補族人,底蘊已經耗儘了。
二弟就是覺得不應該給那些白眼狼錢財,從了商,每年也會寄些錢財回來,幾年不回家了。
“即使如?此,謝耀聽從祖父的安排。”謝耀捏緊了手上的信。
安陽侯府的侍衛把信送到後聽從秦子業的安排特意騎著?帶著安陽侯府標記的馬在雍州主城晃了一圈才回京。
“安陽侯府?”消息靈通的世家子弟自是知道在京
城中秦子業的存在感高了起來。
“家主,安陽侯府的人去了謝府。”一個庭院裡奴仆恭敬道。
“秦子業這是打算爭了?罷了,叫投靠的謝家族人安分些。”家主想到從京城傳來的消息,擺了擺手。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科舉之事,吩咐家中子弟多認真些。”家主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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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業迎來了一位客人,來者是戰小侯爺。秦子業嘴角微勾,他還?沒有找上門,這戰原就親自上門了。
“小侯爺有何指教??”秦子業坐在主位,看著?戰原。
“秦子業,我想跟隨你。”戰原倒是不扭捏,爽快的說,眼眸閃著光。
秦子業也?被戰原震住了,他輕咳一聲,目光銳利:“你?憑什麼?”
“秦子業你?需要我來插手軍部,我也?需要你?重整戰家的威名。”戰原眼眸閃著野心,“互相利用而已。”
戰原走出安陽侯府後,秦子業手上拿著一塊白布還?在發愣。
“在此期間我會獻上我的忠誠,這塊白布就是憑證。”戰原把白布放在秦子業手上,眉眼張揚:“如?果你?有本事,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親自把戰家的戰旗當?著?全天下人的麵授予我。”
白布上隻有一個字:戰。
一個用鮮血寫出來的戰字。
慶國第一戰家,百年英靈。
秦子業把白布收入懷中,緩步離開前廳。
戰原走出安陽侯府露出一個舒心的笑,他看見在門口等待的江生眼眸瞪大。
待秦子業走到長廊的時,他聽見李姨娘在教秦子涵念字,秦子業嘴角向?上揚。
“世子,春闈要到了,六月也?要到了。”容柒拿著書倚在椅子上,輕聲道。
秦子業抬眸望天,眼眸幽深。
皇宮
白聲一躍成為孫貴妃麵前的紅人,他自然現在變成了白四最寵愛的乾兒子。
今日白四不舒服,白聲就頂了白四的差事,低眉順眼地走進禦書房。
皇帝沉著?臉批奏折,白聲把燕窩放在禦桌上。
“這邊境中小打小鬨的事也?要上奏給朕。”皇帝氣憤地放下一張奏折,拿起手邊的燕窩。
慶國的國力不如?以前,邊境中時常躁動,已經是家常便飯。在慶國的求和政策下,送銀子聯姻都能解
決,慶國朝臣和皇帝並不在意。
皇帝喝完燕窩,有些乏了。他的身體越發不如?以前了,禦醫說可能就是這七八月份的事了,他神色懨懨。
他還?沒有選定自己的繼承人,慶國這個位子不知道該交給誰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