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走進天上樓,天上樓奢侈的布置讓金銘也有些驚訝,他從孫正那裡知道見天上樓樓主的規矩,金銘站在入口處,嘴角勾了勾。
“就這些了?。”秦子業走進將軍府毫不猶豫地挑了?一千人。
雲將軍的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媽他就帶了?兩千人,秦子業直接給他減半了?!
“對了,還有他。”秦子業的目光落在緩緩走過來的譚易,眼眸一亮。
譚易隻是聽見動靜出來看看,就被秦子業惦記上了?,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世?子爺,你彆太過分。”雲將軍警告地盯了秦子業一眼,譚易可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雲將軍,你現在留著譚先生?也是在府上發黴。”秦子業對著譚易笑了?笑:“再說你的雲家軍也需要一個能為他們著想的人吧。”
戰原投奔了?秦子業,秦子業自然會護著戰家軍,可是雲家軍沒有他在,聽不聽秦子業的話雲將軍並不是很在意,雲將軍怕秦子業糟蹋了?雲家軍,把雲家軍當成戰家軍的炮灰。
譚易心神一動,他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事,但是他跟著雲將軍多年,自然能看見他眼中的動搖,而他在將軍府也是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將軍,某願意跟著世?子爺。”譚易溫聲恭敬道。
“……好,先生?,雲家軍就拜托了?。”雲將軍對著譚易還是很放心。
秦子業拍拍雲將軍的肩膀,一本正經:“老雲,這兵交給我,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雲將軍:放你個錘子!
看著秦子業離開的背影,雲將軍氣到不行。
譚易倒是看見了?雲將軍對著秦子業有點放縱,以前誰跟雲將軍借兵可是要被刁難幾個時辰。
自從把戰家軍攬在身上後,戰原從他這裡前前後後拿了九十萬兩銀子,秦子業狹長的眼眸眯了眯,要是沒有什麼水花,秦子業想撕了?戰原的心都有了?。
*
“救命!救命!”一個血手印印在木製的門上,血淋淋的鮮血順著門流在地上。
陰沉沉的天空,風雨飄進屋子裡,一家三口人都躺在血泊中。
災民紅著眼,越發肆無忌憚,這是一個沒有秩序的地方,剛開始
隻是雍州主城,漸漸擴散到整個雍州,城池鄉鎮。
僅僅隻需要三?天。
“將軍,這是雍州最後一個糧倉了?。”金國士兵恭敬道,點燃了?火把。
月將軍站在一旁點點頭,看著火星子一點點吞沒糧食。
太子臨走前交代他把雍州各處的糧倉全部燒毀,月將軍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將軍,在各州的交接處也抓住了不少妄想逃跑的慶國人。”金國士兵不屑道,慶國人就跟軟腳蝦一樣,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要不是謝耀趁早逃了?出去,雍州被攻占後,慶國可能還被蒙在鼓裡。
這不僅僅是兵貴神速,在朝廷中的金國安插的人也幫助良多。
雙暗配合,金國早就圖謀已久。
*
秦子業坐在書房裡,在麵前的是蘇柏,唐朔,和?一些不得誌的官員。
“明早我就應該要出發去雍州了?,你們在朝中自己小心。”秦子業很?鎮定,他眉眼帶著沉靜:“有什麼事拿不準就去找世子夫人。”
蘇柏也不知道情況這麼緊急,不管是秦子業的皇位還是慶國的安危,這完全是兩難的局麵。
“主公,工部臣會好好為您守著,等您勝利歸來!”蘇柏壓下心中的焦慮,現在可不能給秦子業添亂。
“主公,臣也會?在戶部那邊儘力為您周旋。”唐朔眼底的擔憂都要溢出來了,現在朝廷缺糧少銀,而且還不知道雍州是什麼情況。
“主公這邊臣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主公要保護好自己!”
餘下的官員也是紛紛進言,他們大部分都是正直卻沒有依附任何人的純臣和寒門子弟,要麼就是在家中不受寵的庶子。
春日宴的話有用,曲明城的聖旨有用,東義嶺的勝利有用,賑災有用。看著這一張張關心的臉,秦子業的心像是浸進了?熱水裡,泡的漲漲的,暖進了?心窩。
他秦子業何德何能!
容柒匆忙回到侯府看見官員從書房裡出來,臉上帶著淺笑,姿態端莊。
蘇柏等人對著容柒行完禮,這才離開離開了?侯府。
在看見秦子業的那一刻,容柒慌張的心終於平靜下來,書房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容柒緩步上前,看著這個英俊的男
人。
秦子業抬眸看見容柒,眉眼彎了?彎,有點傻乎乎的。
容柒站在秦子業身邊,雙手抱住了?秦子業的頭,衣袖裡麵露出銀色的木槿花鑲邊。
秦子業的頭輕輕地靠在容柒的腰腹上,他的嘴唇抿了抿,沒忍住向上勾了勾。
“怎麼,心疼我了??”秦子業的聲音帶著磁性,聲音壓得極低。
“……嗯。”容柒應了?一聲,安撫性的拍了?拍秦子業的狗頭。
皇帝速度很快下了?皇旨,還給秦子業封了?一個主帥的名頭,容柒在長安街還沒有看完牆上的皇旨就趕了回來。
“謝了呀。”秦子業沒想到容柒應得這麼乾脆,他反而有點彆扭。
“應該的。”容柒接過了?過去,語氣很?溫柔。
“……那能不能親一個。”秦子業抬起頭,亮晶晶地看著容柒。
“唔……”容柒彎下腰,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主動去親秦子業的嘴唇。
溫潤的,不緊不慢的,細致的去描繪探索,秦子業灼熱的指尖碰上容柒微涼的指尖,一把把容柒拉過來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袍服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邊擺落在底下墨黑色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