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披著黃色的披風坐在椅子上,神色憔悴。在他麵前是秦子澤和容豪以及雲將軍。
“瘟疫蔓延,你?們怎麼看?”皇帝勉強提起精神問道。
“陛下,現在應該先派禦醫前往各地診斷,另外再下旨讓各州的官員維持好秩序,戶部在撥銀賑災。”容豪說話說得中規中矩。
皇帝點頭,神色平淡。
“子澤怎麼看?”皇帝的語氣帶著點期盼。
秦子澤想了想道:“瘟疫傳播的速度很快,要?抓緊處理好屍體?,建議焚燒屍體?,得?瘟疫的人要和百姓隔離開。”
“陛下,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待秦子澤走出來後,他鬆口氣,很容豪走在一起。雲將軍眉頭緊鎖匆匆離開,徐州是雲將軍的大本營,在那裡並不是一個繁榮的地方,醫館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
秦子澤抬眼望天,他心裡突然升起一種無力感。就像慶國不管是洪災還是這次瘟疫中他都沒有什麼參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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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業閉上眼睛,枕頭旁邊放了一個荷包,眉眼在黑夜下輪廓柔軟。
安陽侯府的管事急急忙忙都在春意院集合,還有安陽侯的侍衛統領也是腰上帶著劍,站在一處,脊背挺直。
容柒坐在上位,他的墨黑的眼眸冷淡,看見人來齊了,嘴角彎了彎。
“近日京城中有不少人都得了瘟疫,你?們以後接觸要小心,儘量不要?出府除了采買的奴仆。”容柒不管底下的人恐慌的樣子繼續道:“底下的人自己管好,有瘟疫的症狀就上報後關進來隔離。”
“世子夫人,這關起來不就是等死嗎?”一個管事大膽問道。
“安陽侯府會出一半的銀子給你?們治病,另外一半的銀子自己墊付。”容柒的目光暗了暗:“現在每人抬一缸酒精回去。”
劉書帶著幾位管事走出了春意院,道:“每天都要用酒精清掃院子,省著點用,對於瘟疫有防護作用。”
管事們眼眸一亮,連忙點頭。
“侍衛統領你?就帶著人加強侯府的巡邏,嚴控幾道門的進出。”容柒對著侍衛統領拿出了脖子上的玉佩,嘴角似笑非笑:“我能使喚你吧。”
侍衛統領辨認出玉佩
上的業字,瞳孔一縮,弓下腰行禮:“遵命。”
世子爺知道這塊玉佩多重要?嗎?就這麼給了容柒。
“聽說侯爺已經多日沒有回來了,怕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說不準。”容柒的語氣帶著感歎,走進了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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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事還沒有傳到雍州,倒是秦子業在次日早晨看見一個柳兵帶了一封信給他。
秦子業拆開信目完後,眉眼嚴肅,把信遞給了譚易自己走進了帳篷裡。
譚易的眉頭緊皺,追了進去:“世子爺,我們必須速戰速決,這裡不能久待。”
“譚先生,我也想。”秦子業也很無奈,雍州的官員和世家全被殺了,現在整個州都是混亂中,金兵擁有火銃這樣的武器,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打下來,慶**隊自保都成問題。
“隻要今晚的突襲能成功,應該能減少不少壓力。”
“世子爺!金兵殺過來了!”江生急忙進來喊了一句。
秦子業和譚易對視一眼,兩人快速離開帳篷。
在雍州城門口有五千金兵,領頭的還是那個叫做溫遠的將領。
“先派弓箭手攻擊!”秦子業下令道。
在森林裡樹木多,弓箭還有很多。
看著前麵的金兵,秦子業下意識去看城牆上麵的火銃兵,果然金兵的活動範圍沒有超過火銃兵的射擊範圍。
秦子業嘴角微勾,做了一個禁止的動作。
沉聲道:“聽我吩咐放箭。”
溫遠騎著馬坐在馬背上十分高傲,金兵麵色猙獰,帶著惡意的笑。
對麵的弓箭手和戰家軍好似被嚇破了膽子,站在對麵一動不動,有的戰家軍還特會演,眼裡滿是驚慌。
馬蹄子越過秦子業計算的那根線,隨即五千金兵皆跑了出來,距離戰家軍也不遠了。
秦子業冷笑一聲,眉眼鋒利:“給老子射死!”
弓箭手得?了秦子業的命令,拉弓拉得?極為順溜,眼底滿是興奮。
“唰——”
“唰——”長箭刺進了馬肚子裡,溫遠用輕功飛了下來,手上拿著長劍抵擋。
“唰——”刺進金兵的身子的裡絲毫不留情。
城牆上的火銃兵開火了。
“噗噗噗——”
子彈落在金兵後麵就掉在地上了。
火銃兵:……
溫遠餘光觀察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