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搬空(1 / 2)

秦子業和容柒回到春意院。

秦子澤的目光落在壺中整齊的六隻箭上,他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雲鳳看著秦子業俊美的側臉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眸下意識去看自己腰間上的鞭子,耳朵像是被燙了一樣。

容柒斂下眼眸裡的笑意,他的目光專注的注視著秦子業,再一次為秦子業這個丈夫感到驚歎。

現在不管唐朔是不是有才華,秦子業願意包容謀士的缺點,可以為他撐起來這樣的話一定會在謀士群體引起關注,因為作為一個好的主公知人善用才是最大的優點。

雖然秦子業現在的實力不如遠王世子,謀士團體還是更偏向於秦子武,但是秦子業已經在謀士團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樣的幼苗遲早會慢慢長成參天大樹。

王疏抿唇看了秦子業一眼沒有說話。

“蘇兄,秦子業還很護短呀。”崔進眼眸閃過一絲暗流,六箭齊發這是在給唐朔找回場子。

“唐朔還真是好命。”蘇柏淡笑,看著唐朔激動的臉龐。要是沒有安陽侯世子這一次插手,唐朔這次一定會失望而歸,於名聲還有損失,同時還會讓給他春日宴帖子的人感到他的無能。

“謀士我也找到了,武表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秦子武看著秦子業離開的背影,嘴角含笑,“各位也玩好,董公子就跟在我身邊吧。”在看見安城公主帶著人離開,秦子武臉色還是細微的變了變,他再看見跟在自己身後的董仁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了。

*

秦子安看了一眼秦子業正在和唐朔說話,他想到剛才秦子業看見唐朔的眼神,莫不是秦子業也有想要那個位子的心思,可是他們這些皇孫誰又沒有想權掌天下的心思。

“堂哥,你在發什麼呆?”秦子業跟唐朔說好明日來安陽侯府的事後,唐朔就自行退下了。秦子業看著秦子安沉思的樣子疑惑出聲。

“想秦子武怕是要被氣死了。那邊有人在畫畫,我們去瞅瞅。”秦子安眼眸帶笑,看見在草坪安城公主帶著人在那邊畫畫,眼眸一亮。

秦子業不想去,但一想到容柒在春日宴遭遇的事,他還是跟著秦子安一起向安城公主那裡走過去。

“安城姑姑好。”秦子安笑嘻嘻地行禮。

“安城姑姑好。”秦子業同樣對著安城公主行禮。

“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們在這裡畫畫,還要你們品鑒一番才好。”安城公主一臉慈祥,眼眸無意看了一眼秦子業。在近處看更能感受到秦子業的變化,在投壺處鋒利得像一把劍,現在眉眼卻有幾分沉靜。

“安城姑姑,我夫人在哪裡,我想去看看。”秦子安早就沒影了,秦子業拱手對安城公主恭敬道。

“我記得是在花叢那邊,那孩子十分穩重,小桃你帶世子去找找。”安城公主吩咐自己身邊的婢女。

“兄長,你先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請安城姑姑看顧一下兄長。”秦子業誠懇道。

“放心吧,子涵在我這安全著。”安城公主也知道這位侄子差點就被打死,對著秦子涵也有幾分憐惜。

*

在有了皇家子弟這個身份後,秦子業的目標一直都是君主之位,至於容柒首先他們的關係暫時不能改變,而且容柒的確是一個靈動,俊美,計謀無雙懂得分寸的人。

這樣的人讓秦子業又忌憚又想要收為己有。

秦子業跟著小桃走到容柒所在的地方,畫架上隻有筆墨還沒乾的水墨畫,秦子業的目光一黯,低聲道:“派人去找,不要走漏了風聲。就說安陽侯世子夫人的貴重東西不見了。”

小桃看見秦子業嚴肅的臉,飛快點點頭。

【容柒跟著秦子業來到春日宴,他的丈夫懦弱膽小,他在宴會中也多次受到奚落。在宴會上碰到了他的表哥,那是容柒童年的噩夢。他被關在裡麵,馬行故意放開他的嘴,而他的丈夫在聽見他的呼救後腳步沒有半分的停頓。】

秦子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焦慮,他開始在周圍尋找容柒的身影。

*

在一間儲物室裡,容柒冷眼看著馬行,馬行看著容柒冷漠的樣子,他露出一個惡意的笑。

“表弟嫁給秦子業這段日子,我可真是想表弟極了。”馬行的奴仆抓著一個雙兒站在一旁,雙兒穿著青衣的衣服,顯然不是皇家園林的婢女而是馬行府上的奴仆。

“你想乾什麼?”容柒墨黑的眼眸滿是涼意。他實在沒有想到馬行的臉皮這麼厚,在春日宴還敢出現在他麵前。

“我想乾什麼?”馬行笑了一聲,一手抓住雙兒的頭發,惡狠狠道:“不知道表弟還記不記得當年在你院子裡的婢女。”

容柒手指攥得發白,他的腦海裡又閃過婢女赤|裸女屍,那雙眼睛非但沒有去看她身上施暴的男子,而是直勾勾惡毒地看著他。

“表弟,今天你又能欣賞到當年的場景了,你一定會高興的。”馬行看著容柒的臉有些著迷,他對著麵前的雙兒開始動手動腳,然後有奴仆控製著中了軟骨筋的容柒掰開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讓他看著。

漆黑的的儲物室,雙兒被堵上了嘴,傳來馬行的粗喘聲,他惡笑道:“你可彆怪我,要怪就怪你麵前的這個人不聽話。隻要他聽話,你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雙兒的眼睛流著淚,他的目光像是淬著毒一樣,冰冷惡意,冷血地看著同樣被堵住嘴的容柒。

這樣的場景一如當年。

和秦子業少時的婚約保護了他的清白,卻沒有辦法阻止馬行瘋狂變|態的內心。

整個屋子好似隻有馬行的喘息聲,還有雙兒被堵住的說不出的嗚嗚聲,那些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容柒以為自己忘了,這次卻這麼清楚的浮現在眼前。

在母親被奴仆欺負的時候,他隻能看著。

馬行行凶時,他隻能看著。

安陽侯闖進婚房時,他隻能看著。

馬行再次行凶時,他也隻能看著。

難道他這一輩子就隻能看著嗎?!他就隻配看著嗎?!他不甘心!

容柒墨黑的眼眸詭譎陰沉,帶著無儘的野望和恨意。

馬行看著容柒的臉動作更加興奮,他的眼睛泛著猩紅,好似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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