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很多,大多是微末小官,除了唐朔和蘇柏還有一位刑部侍郎。
容柒聽見自己安插在朝廷中的人升了官,他的指尖微動,他悄悄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借著寬大袖子的掩飾,輕輕去撓秦子業的掌心。
秦子業身子一怔,他坐在龍椅上雙腿規矩地放在地上,朝臣們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在高台上的皇帝和鳳君。
他的掌心有些發熱,秦子業仗著朝臣看不見,他的小拇指飛快地拉拉容柒的小拇指,帶著幾分親昵和調皮。
朝臣們對著秦子業的封賞並沒有異議,新帝上位是要對著有從龍之功的大臣封賞。對了還有一個例外,朱家這樣的商賈之家也成了皇商,從此也是尋常商人比不得的。
“工部侍郎蘇柏封為江南巡撫,代朕巡督江南。”白聲的聲音一落下,朝臣的目光就集中在蘇柏的身上。
江南是慶國的一塊心病,江南是世家的發源地,裡麵的勢力錯綜複雜,曆代皇帝都想要整頓江南都不得要法,現在慶國這樣的情況下,秦子業還是想要整頓江南。
朝臣中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四個字:不知無畏。
況且蘇柏在朝中沒有任何背景,到了江南那邊,天高皇帝遠,還不知道要怎麼被江南那邊的世家磋磨。
“臣遵旨。”蘇柏跪伏下來,不去理會朝臣驚訝和惡意的眼神。
何固嘴角勾出一絲笑意,這皇帝小兒還真是不知死活,慶國現在亂如麻,他還去招惹江南世族。
容豪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現在派蘇大人去巡撫江南是不是太過操之過急。”
秦子業的目光落在容豪身上,語氣強硬:“相國不必擔憂,朕心中自有打算。”
容豪餘光看見秦子業的平靜的臉龐,他心中歎口氣,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容柒在上方俯視著容豪心中沒有半絲波瀾,前世的仇他也報了,現在他對著容府上的事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不過容豪不管是在前世還是現在,他的確是一個合格的臣子。
當然,也僅僅是合格而已,容豪始終是守著臣子不越界的本線,他也不會對著任何君主獻上自己的內心,他並不像唐朔對著秦子業的忠誠,和白聲對著他的忠誠一樣。
可是他有底氣又是對著君主的心思知趣的人,要不是前世容柒心中對著容豪有怨氣,而王疏又剛好是世家推出來對抗他的人,容豪也不至於那麼快就倒台了。
待白聲把所有的封賞都念完後,金鑾殿內一片寂靜,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秦子業的目光一一掃過底下的朝臣,他的目光冰冷的落在孫正的身上,半晌後又移開了眼神。
孫正又想起了在禦書房裡秦子業那意味深長的話,他的後背陡然繃緊。
何固對著一個官員使了使眼神,官員眼神一沉,正準備上前一步。
“朕出宮遇刺一事,諸卿都聽說了嗎?對此諸卿有什麼看法?”秦子業率先拋出一個話題。
金鑾殿的氣氛隨之一滯。
被何固交代的官員按捺下自己的心思。
容柒嘴角微勾,看著底下的朝臣,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玩味。
“陛下,臣認為要加強京城的守衛,東郊大營的崔將軍已經回來了,臣認為這件事交給崔將軍更為合適。”雲將軍得了輔國將軍的封號,對著秦子業提出的問題賣了一個乖。
“嗯,諸卿還有什麼看法?”秦子業神色不變,聲音溫和。
瞧著皇帝的性子並沒有多大生氣,朝臣們也紛紛進言,特彆是禦史們把京城的守衛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又對著秦子業恭維一番。
秦子業的手指轉了轉在手指上的龍戒,也是點點頭。
“諸卿的想法朕都知道了,可是諸卿可知道朕出宮的馬車可沒有皇族的標記。”秦子業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所以刺客是怎麼知道朕出了宮?”
朝臣們麵麵相覷。
“朕這一查再查竟然斷了消息,可想這刺客在京城必有接應和有權力的人庇護,朕想著慶國有權力的人今日都在這大殿上。”秦子業的聲音慢悠悠:“隻是不知道是哪位大臣期盼著朕去死!”
“陛下息怒!”
朝臣又跪了下去。
“臣認為這定是金國人的陰謀,陛下萬萬不可中計跟朝臣們離心,中了金國人的奸計!”孫正是禦史大夫的位置,他高聲道。
“按照孫大人的意思是,朕就不管了,任由他們殺了朕不成,孫大人沒想到你長了一張周正的臉,心思卻這麼歹毒。”
“孫大人,這話可真是儘忠儘職,是大慶頂好的官員。”秦子業麵無表情地說道,狹長的眼眸像刀子一樣落在孫正的身上。
“陛下,臣不是這樣意思,臣不敢這麼想。”
“那孫大人什麼意思,朕瞧著孫大人這番話,頗有幾分金國暗探的味道。”
孫正壓製住心中的驚恐,他深吸一口氣;“陛下,臣對著大慶忠心耿耿,絕無半點虛假!”
秦子業輕笑一聲,在金鑾殿內格外的明顯。
作者有話要說:【你的聲音】
秦子業:低沉音,磁性音,誘惑音,海豚音。
容柒:溫柔音,黑化音,狠厲音,鐵關音?
秦子業:鋼鋼管音?
容柒:你不對勁。(疑惑JPG)
秦子業(澀澀):鋼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