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子業掀開帳篷看見容柒正站在一旁,秦子業的神色怔了怔,他向著容柒走去。
“你怎麼會在這?”秦子業虛扶一把正在行禮的容柒,他站在容柒的身邊低沉道。
“臣想來跟著陛下一起走出軍營。”容柒青衣在身,他跟在秦子業身後。
“在軍營的時候,臣總是不能太靠近陛下。”容柒的嗓音清冷又帶著點莫名的意味。
秦子業下意識看了一眼容柒,他斟酌著句子:“先生,有心上人否?”
容柒心中一怔,他餘光看見秦子業緊鎖的眉頭,秦子業莫不是在擔心他的情感問題,他懷疑我喜歡他?
“臣有一位放在心上的人,跟陛下一樣好。”容柒嘴角勾起,眼眸柔軟。
“先生,希望朕到時候能見一見你的心上人。”秦子業心裡鬆口氣,調侃道。
你不是天天在鏡子裡見到他嗎?容柒的心裡閃過這麼一句話。
容柒笑著應了一聲。
戰原和江生帶著將領簇擁過來,秦子業被圍在中間,容柒看著秦子業走向城牆,果然是離秦子業不能太近。
秦子業正準備走上城牆,他突然扭過頭狹長的眼眸對上容柒墨黑的眼眸,他對著容柒招了招手,轉身沒有再回頭。
容柒的心驀然就軟了,他的目光靜靜落在秦子業身上,沒有太多的偏激也沒有執念。
他隻是想看著秦子業。
城牆底下有了熱|兵器的加入,戰爭更加的殘酷,到處都是堆積成山的屍體,斷肢殘骸。
秦子業站在城牆上,底下子彈亂飛,炸|藥炸出一個黑蘑菇,秦子業的目光透過戰爭看向金兵麵前最前方的人。
戰家軍的軍陣對著金兵有奇效,金銘神定氣怡。
他在晉北的軍隊是秦子業的三倍,就算戰家軍裝備精良,而他精心培養的二十萬大軍也不輸於戰家軍。
城內的戰家軍隻有六萬,下了城牆有三萬,城內有三萬,原本駐紮在晉北的軍隊被金兵幾乎全部殺完了。
“再派一萬人下去。”秦子業的耳邊是兵戈交接的聲音,他冷靜下令。
“是,陛下!”戰原領命下去。
金銘看見城門出現了一波人,他比了一個手勢。
身後的金兵走出來一個方隊。
而此時在海上,十幾帆海盜船乘風破浪,目標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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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金鑾殿內,容豪站在文官之首,高台上在龍椅旁邊出現了一座鳳椅,上麵穿著白色袍服的鳳君慵懶地坐在上麵,站在高台的另一端白聲恭敬地低著頭。
今日何固並沒有來上朝,白聲微微挑眉:“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金鑾殿上沒有一絲聲響,自從秦子業離京後,朝臣們幾乎所有的重點就在戶部和兵部上麵,而這兩部和內閣聯合起來力壓朝臣。
“退——”白聲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被打斷了。
“臣有事回稟!”何固腳步穩重高聲道,身影漸漸從金鑾殿門口一步一步向前。
在何固身後隱隱出現一個人影,那是被囚禁在宗人府的遠侯世子秦子武。
朝臣中爆發出一陣轟然巨響。
秦子武手上拿著長劍,沾滿了鮮血,從劍尖滾落下來的血滴答滴答流在金鑾殿的大理石上。
“何大人有何事?”白聲心中有一絲不安,他尖利的聲音劃破金鑾殿上的嘈雜。
在金鑾殿周圍的帶刀侍衛拔|出刀對準秦子武和何固。
“新帝殘暴不仁,虐殺兄弟,要不是遠侯世子命大,現在怕是要身首異處。”何固對著秦子武示意。
秦子武上前一步:“秦子業不止對著我使用酷刑屈服,還將著親父囚於後宮中,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做大慶的皇帝!”
“我今日是來清君側!”秦子武鎮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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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底下的人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