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經營著幽州,最近幽州那邊和金國之間的貿物交易出現了問題,需要容柒親自去一趟。
秦子業才下了早朝,他身上還穿著龍袍,身後的長發被玉冠束好,他走進盤龍殿,劉書正在裡麵為容柒收拾包袱。
“你一定要去嗎?”秦子業站在容柒麵前,目光帶著點委屈。
容柒坐在椅子上,秦子業的陰影投在他身上,今天的陽光正好,是一個出門的好日子。
“那邊的事務有點棘手,我必須去一趟。”容柒扯扯秦子業的衣袖,聲音溫軟:“處理完後我馬上就回來。”
秦子業心裡有點悶,他還打算帶著容柒去避暑山莊住一住,現在直接沒媳婦了!有他這麼慘的皇帝嗎?
秦子業現在已經能夠想到夜晚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坐在偌大的龍床上的場景了。
或許是秦子業的表情太過於生動了,容柒心中好笑:“我一定給你寫信。”
秦子業的眼眸一亮,他勸著推著容柒往外走:“好,你還沒有寫過信給我。”秦子業的樣子竟然隱隱地有幾分急切和期待。
手上的包袱被秦子業從劉書手上接過來,他很有男友力地背上包袱說:“我送你上馬車。”秦子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容柒看著秦子業興衝衝的樣子,無奈扶額。
容柒走上馬車的時候,秦子業把包袱扔進馬車裡,他揮揮手。
容柒可愛地從馬車的窗戶裡把腦袋伸了出來,秦子業很懂地走上前衝著容柒的額頭吧唧一聲。
容柒這次收回了自己的腦袋,秦子業看著馬車漸漸遠離,心裡想著寫信這回事,大步朝著盤龍殿走去。
白聲在盤龍殿裡恭敬低著頭弄著硯台,坐在椅子上的皇帝拿著筆在紙上奮筆疾書,異常的勤奮。
容柒連馬車的屁股都沒有坐熱,一隻青鳥就立在窗邊,伴隨著秦子業滿紙的思念。
容柒有時候覺著秦子業真可愛,世界無敵可愛。
*
秦子業拿著朱筆在奏折上批改,無聊地轉著筆頭玩。
一個小太監端著禦膳房裡熱騰的燕窩,他突然感覺腿上有不名的物體抱住他的腿,左腿一個,右腿一個。
小太監低頭一看,三魂去了兩魂,雙腿發軟,手上的燕窩險些灑出來。
“跟在我們身後的宮侍不見了,台階太高,我和哥哥上不去。”一個大約三歲的小男孩烏黑亮麗的眼眸望著小太監,在他旁邊長得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兩人穿著藍色的小衣袍,生得很好看。
最重要的是這跟著當朝的皇帝陛下長得太像了!完全就是縮小版的皇帝陛下!
小太監哆哆嗦嗦:“奴才明白。”
白聲站在殿外等著秦子業的燕窩,這已經誤了時辰,白聲心裡升起了暗火,打算燕窩到後就把小太監打發出盤龍殿。
小太監咬牙放下燕窩,他找了另一個小太監準備一個抱一個,也穩妥幾分。
鳳君無後,在鳳君殿下離開的時候,宮中出現了兩個神似陛下的小男孩,這讓在後宮中生存的小太監心裡已經腦補了一出陰謀詭計。
“哇嗚嗚嗚——我不要和弟弟分開!”哥哥嚎啕大哭,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眶迅速就紅了,看上去好不可憐。
弟弟扶額,一本正經:“哥哥,身為男子漢不能哭。”
小太監看著兩位小殿下,看著弟弟安慰著哥哥,他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最奇幻的是秦子業正在奏折批完後,伸著懶腰,白聲牽著兩個孩子走進來了。
“父皇——”奶聲奶氣的兩道聲音,隨即左右腿被抱住了。
秦子業滿腦袋問號:???
哥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快速的爬上秦子業的小腿坐在他的懷裡,小胖手扯開秦子業的衣襟,把頭埋在秦子業的胸膛裡。
貼貼。
秦子業:?
“父皇,跟在我們身邊的宮侍不見了。”弟弟記仇jpg.
秦子業看著那張長得跟自己很像的臉,他舉起弟弟,左右上下顛倒看了一遍,看看有沒有易容的地方。
弟弟一臉菜色:“父皇,我要吐了——”
“唰——”秦子業立馬把弟弟放在地上。
秦子業拍拍弟弟的狗頭,差點把弟弟的腦袋拍歪。
遲疑道:“你們哪裡來的?”
“鳳梧殿。”弟弟鼓鼓腮幫子,伸出手就要抱抱。
秦子業自然地抱起弟弟,弟弟很規矩地坐在他的腿上沒有亂動,隻是拿著秦子業的大手在玩他的手指。
胸膛前傳來一陣濕透透的感覺,墨色的衣襟變深了一塊。
胸前傳來一陣刺痛,秦子業身子一僵,不可置信。
秦子業輕輕扯出哥哥,哥哥的眼眶微紅。
得了這眼睛長得可真像容柒,秦子業心裡這氣生不起來。
隻是這身上有著這小子的眼淚還有撕咬的痕跡。
秦子業低頭看著身上的痕跡,他點點哥哥紅紅的鼻尖,聲音低沉:“你是小哭包嗎?”
哥哥聽了秦子業的話,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抽著鼻子。
弟弟在秦子業的懷裡扭扭身子,他伸出自己的小肥手擦了擦哥哥的眼睛。
“哥哥,彆哭——”弟弟輕聲哄道。
秦子業看了一眼弟弟,又看了一眼正在認真點頭的哥哥,他心中好笑。
“父皇,我們要舉高高。”弟弟展開雙臂對著秦子業撒嬌。
“父皇要天花板那麼高。”哥哥聞言黑眸一亮,害羞地把小腦袋埋在秦子業的胸膛上。
盤龍殿的天花板大約有三米高,秦子業對上兩個小家夥期待的眼神,他扶額:“這麼危險的事……”
那當然是要好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