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賈赦對她不熟悉,認不出她。
皎月趕緊說道:“大爺,奴婢是瑚哥兒身邊的丫鬟皎月。大爺,大奶奶有話跟你說,您快過去。”
“皎月。”賈赦總算是想起來了,這時賈張氏叫賈赦,賈赦立即將皎月拋腦後了,直奔產床去。
“瑚兒怎麼在這兒,這不是胡鬨嗎?”賈赦到產床邊不僅看到賈張氏,還看到躺在賈張氏身邊的賈瑚,賈赦震驚叫出來。
賈張氏看到賈赦一臉激動之後又一臉委屈,哽咽著說道:“夫君你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晚一點回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母子三人了。”
賈張氏說著眼淚嘩啦啦往下留。
賈張氏說的這話是真的。她已經把孩子生下來,若不是賈赦及時回來,賈史氏和賈王氏一定會害死她的。
雖然賈張氏交代過皎月讓她帶賈瑚和剛出生的孩子逃走,但賈張氏自己心裡也知道就憑皎月一個小女孩子根本不可能帶著賈瑚和剛出生的孩子逃走,根本不可能成功。
她明知道不可能成功還非要交代皎月,隻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孩子留個活命的機會。
賈張氏知道賈史氏和賈王氏與她不對付,娘家出事賈史氏和賈王氏想害她性命她雖震驚算並不意外。可讓賈張氏沒想到賈史氏會這麼狠毒連親孫子都想殺。
“蓁兒你彆哭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賈赦焦急問。
皎月看著還在哭的賈張氏都替她著急,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現在是哭的時候嗎?還不趕緊將事情跟賈赦說,一會賈史氏和賈王氏派人撞進來,就沒機會說了。
皎月喊道:“大奶奶您快把事情告訴大爺啊,外麵來人了,您再不說一會沒機會說了。”
皎月實在是生氣。她實在是不明白,這賈張氏她是生孩子把腦子生掉了嗎?現在是哭的時候嗎?是現在應該趕緊將事情跟賈赦說清楚,讓賈赦去處理,求賈赦保他們母子三人啊。
皎月著急得不行。好在聽她提醒賈張氏終於反應過來拉著賈赦快速將事情都告訴賈赦,賈張氏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拍門和喊聲。
“開門。趕緊開門。”先是下人的聲音,隨後賈史氏的聲音傳進來:“老大你出來。老大你趕緊給我出來,賈赦……”
聽到外麵聲音傳來,賈赦和賈張氏看向門口,就見皎月正抱著孩子頂著門站著。
原來是剛才皎月看著賈赦跑去賈張氏那了,皎月抱著孩子站在門口頂著門站著。她是怕賈史氏和賈王氏找人撞門進來了。沒想到賈史氏兩人真叫人了。
“來人,把門給我撞開。”
賈史氏憤怒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皎月頂著門衝著賈張氏說道:“大奶奶快說啊。”
賈張氏拉著賈赦繼續說道:“我奶娘和我的丫鬟都被太太和二弟弟給關起來了。太太讓賴媽媽和周瑞家的給我接生,連那兩個產婆都是二弟弟的陪房下人,那兩個丫鬟是太太身邊的珍珠悲翡翠,還在鴛鴦端著參了活血的催產藥給我,若不是皎月帶著瑚兒過來,我現在已經見不到夫君您了……”
“我娘家出了事,太太容不下我,她害我我能理解。可瑚兒和我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她們怎麼能那狠心,她們怎麼能下得去手……瑚兒可是她的親孫子,瑚兒叫了她六年祖母啊。”
“還有二弟妹,自她進門以來,我一向以禮待她,可她卻想要我們母子三人的命。這到底是為什麼……夫君……”
賈張氏越說心中越是悲憤,她抓著賈赦胸前的衣服悲痛不能自已,賈赦一臉憤怒。
賈赦看到被皎月打昏在地上的賴媽媽等人,看到昏迷不醒的長子,看到隻有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鬟皎月給賈張氏接生,賈赦心裡已經相信賈張氏的話了。
因為在張家出事之後,賈史氏曾說過榮國府的嫡長媳不能是罪臣之女。意思就是要弄死賈張氏。但賈史氏這一提議被賈赦和賈代善給否決了。
因為當年賈赦能娶到張氏是賈代善直接去請旨賜婚的,人家張家根本沒想將女兒嫁給賈赦。這是賈代善做得不厚道。
其實張家這次被問罪,並不是張家犯了什麼罪,張家隻是受了太子牽連,張家隻是被皇帝遷怒而已。而且張家被抄家流放也不過是被罷官發配回原籍罷了。等皇帝氣消息了,張家還會有崛起的機會。
而且張太傅門生眾多,都在朝為官。有張太傅的門生照顧,張家也不可能真的落敗。
可賈史氏她目光短淺根本看不到這些,她隻想弄死賈張氏。弄死賈張氏這個她從來都不喜歡的兒媳婦,弄死賈張氏這個娘家出事之讓她丟臉的兒媳婦。
賈赦摟著賈張氏說道:“蓁兒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母子三人的。”
門被撞得嘭嘭響,皎月快頂不住了。這時外麵傳來怒喝聲:“在乾什麼?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