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趕緊回道:“東西皎月已經收下了,她讓我代話要瑚哥兒你保住身體,她還答應會給賈瑚你寫信。對了,這是皎月讓我代給你的臨彆贈禮。”
賈瑚對代硯遞上的荷包好奇,立即接過打開看。小孩子總是喜歡學大人,賈瑚搞出來的臨彆贈禮就是學大人的行為。
賈瑚將荷包裡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到紙條上寫的字,賈瑚又將荷包裡的小瓷瓶拿出來,他握著瓷瓶很高興。將兩樣東西放回荷包裡,隨身戴著。
皎月送賈瑚東西時,隻是想回賈瑚一份臨彆贈禮,全了和賈瑚四年的主仆情誼。現在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因為自己送出去的東西還引來了後續。
既然跟賈張氏說了是要回老家,那就不能沒有動作。
好在楚家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兩個多月,皎月也準備了兩個多月。在和賈瑚辭彆之後第二天,楚家全家搬家離開了榮國府後街。
直接出了京城,等他們一家離開京城之後,立即有人回去向賈張氏稟報楚家一定已經離開了京城。
“走了也好。”賈張氏聽完之後鬆了口氣,似乎是楚家人是真離開京城回老家她才放心。
楚家人出了京城城門之後,並沒有繼續上路趕路回老家,而是去了京郊楚家提前租下的小莊子上。
“爹,這是我們買的莊子嗎?”到了莊子上,馬車在莊子裡的院門前停下,眾人下了馬車。楚小姑看到大院子就高興的問。
“這不是買的,是租的。”楚爺爺告訴楚小姑。
“租的。不是買的呀?不我們家的呀上。爹,那天我們不是說要在京郊買個莊子的嗎?乾嘛?為什麼不買呀?”楚小姑不解問。她有些不高興,應該是因為知道這莊子不是自己家的。
“為什麼是租而不是買?”楚爺爺故意停下看著楚小姑似乎想等她想到,不過顯然楚爺爺高估了楚小姑,楚小姑顯然想不到。
楚小姑一臉疑惑問:“為什麼?我們不是有錢嗎?為什麼不把莊子買下呢?”
楚爺爺扭頭跟皎月說道:“月兒,你來跟你小姑說說,為什麼是租不是買。”
楚爺爺說完跟楚爹他們搬東西,楚小姑看向膠月問道:“月兒,你知道嗎?”
皎月說道:“因為奴才是不能有私產的,奴才就是主子的私產,奴才自己和他所有的東西包括財產也都是主子的。”
“這莊子是爺爺幾天前租下,幾天之前我們家還沒消奴籍呢……”
皎月仔細跟楚小姑解釋。
若是他們家買了莊子,那他們就必須得到衙門去辦地契。之前楚家沒有消奴籍,在他們沒有消奴籍之前買的莊子,嚴格算起來他們家的莊子依舊是屬於榮國府的財產。
而且若是他們在消奴籍之前買了莊子,賈張氏就有可能會知道。若是讓賈張氏知道他們家在京郊買了莊子,那他們全家要回老家安家的脫奴籍的理由就成了謊話,成了欺負賈張氏的謊話。
若是讓賈張氏知道了,惹怒了賈張氏,到時他們全家就彆想脫奴籍的,甚至他們可能會被賈張氏發賣掉。
就算現在賈張氏不知道,萬一以後賈張氏調查或者意外知道,那賈張氏必定會認為楚家說的贖身回老家是騙她的。若是讓賈張氏認定楚家人騙她,以賈張氏的身份想要對他們做什麼,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所以為了全家能順利脫奴籍,我們家不能提前買莊子。我這樣說,姑姑你明白了嗎?”
楚小姑雖是楚奶奶唯一的女兒,是小女兒;但楚小姑她並不識得多少字。因為楚奶奶不讓楚小姑識字。
楚小姑不認字,還從小被親娘當成奴才使喚被打壓,楚小姑不懂這些想不到這些很正常。
其實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其他原因,比如楚家的錢財不多,若是先花錢買了莊子,那可能就沒有足夠的錢回京城買房子了。
租這小莊子是短租花錢少,而且簽的是白契。白契不用去衙門登記,賈張氏要查也沒那麼容易。
還有就是因為楚爺爺將家裡的錢都加起來,竟都沒有一千兩銀。
交到楚奶奶那的錢,不知道她是花完了還是藏哪了,全家人幾乎將小院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皎月倒是可以讓楚奶奶病好起來問楚奶奶,可她擔心若是楚奶奶病好了,楚奶奶是絕不可能答應讓楚奶奶全家脫奴籍離開榮國府的。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但是脫奴籍的機會錯過了,以後再想脫奴籍就艱難了。所以皎月選擇讓楚奶奶繼續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