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68號快遞員已經帶著直播間的觀眾,跟荒塚的居民互動了。
荒塚的居民有十年沒看到快遞員上門送貨了,他們看到直播也新奇的不得了:【這跟一百年前快遞員用的那種玄鏡差不多,都能看到對麵的人。】
村長說:【比玄鏡好,這個小機器,能讓許多不同地方的人,都在一個直播間裡說話,好新奇,要不咱們村也湊錢買一個呢?】
【可是荒塚隻有銀小姐是快遞公司的會員呢,咱們又買不了,不過能瞧到這麼新鮮的事,還是很高興的。】
外圍村落的村民們,都跟在薑知身後,如果鏡頭恰好對著他們,他們就會立刻堆起微笑,跟鏡頭打招呼。
觀眾刷著彈幕,都是說失望和無聊的:【原來荒塚就跟我老家的小村莊一樣,挺無聊的,68號小姐姐,你是不是在混時長啊,大家的時間都挺寶貴的,彆給我們看這麼無聊的東西啊。】
薑知把彈幕翻譯成荒塚居民能聽得懂的話,把鏡頭對著原住民,說道:【直播間的觀眾說平和安詳的小村落太無聊了,現在的觀眾見多識廣,田園生活吸引不了他們,你們能搞點新奇的嗎,如果沒有,我就去銀小姐的宅邸了。】
村長說:【且慢,我們也不知道現在外頭審美變得這麼快,不愛看古代農耕生活,要新奇的有。】
村長打了個響指,從腳底開始燃起綠油油的火焰,隨後他人隨著火焰變成一條有角的蛟龍,衝著鏡頭張大的血盆大口吐著長長的信子。
直播間的觀眾整群人都不好了:【我嘞個媽,那血盆大口頂到鏡頭前,我心臟都驟停了。】
薑知連忙轉移了鏡頭:【抱歉抱歉,村長誤解我的意思了,其實他還可以變化成其他的形象,但是我不想給他機會了,春花姐姐,能不能繼續直播你們村,就靠你挽救了。】
包著花布頭巾、粗麻裙褂的春花,急忙救場,她咬破手指,將冒出來的鮮血塗抹在嘴唇上,瞬間就像灰姑娘變裝一般,灰布裙變成華麗舞裙,長腿細腰,宛如九天玄女。
花娘每一個舞蹈動作都靈動的不像凡人,每一個神態都勾魂奪魄,舞到最精彩的部分,花娘飛起五六米高,在空中連續翻轉三圈,落地時,手中的長袖變成閃著寒光的冷劍,花娘從九天玄女搖身一變,變成白衣勝雪的劍娘,那一招一式的劍招可華麗了,挽了個劍花,花娘又變回了粗布花頭巾的春花,羞澀道:【我也沒什麼才藝,也就隻會變個十七八種類型的美嬌娥,時間還是留給其他村民展示才藝吧。】
直播間的觀眾已經為花娘的舞姿和氣質傾倒:【隻有我覺得,荒塚的居民在凡爾賽嗎……】
這條彈幕很快被誇誇給淹沒掉了,因為下一個少年已經表演起火樹銀花,手心的煙火彙聚成一隻火焰鳳凰穿梭在人群中間,隨後仰天鳳鳴衝向雲霄,在嘯聲漸止的時刻炸成漫天的小鳳凰隨後隱沒在夜幕裡。
【好看,艾瑪太好看了,荒塚的居民都身懷絕技啊,請問什麼時候開放旅遊資源!】
村長已經變回來了,在薑知旁邊看彈幕,後知後覺:【哦,現在觀眾都愛看才藝表演,還愛看美人和美男人,那有什麼難的,我們荒塚最容易就是這兩樣了,再給我個機會展示一下才藝。】
薑知:【不行,不能浪費時間讓你們一個個表演,我得走了,你們再放個大招。】
村長已經變年輕了二十歲,黑衣黑發,肌膚勝雪,容貌如皎月般溫潤俊美,他打了個響指,整個村落如同黑白的水墨畫暈染開,遠處的青山有了生機,籬笆茅草房變成了臨湖能垂釣的度假屋,青草如茵、鳥語花香。
直播間都看傻了:【68號,你一切你不解釋一下嗎?】
薑知說:【村長,給你個表現的時間,能看看你心口的位置嗎?】
【可以呀,不過我沒有心哦,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長出心來。】
村長拉開衣襟,直接伸手把自己的胸膛扯開的時候,屏幕上的彈幕刷的幾乎看不清了,大部分都是尖叫的:【叫這個村長退下,今晚我不想再看血淋淋,不想再被嚇住了!】
【68號你再搞血腥,我要舉報你了。】
薑知把鏡頭湊近一點,說:【我最遵守直播規定了,沒有血腥,其實這個外圍村落的居民,都是出自銀小姐之手的紙紮人,都沒有心的,銀小姐是最厲害的紙紮匠人,怎麼樣,是不是沒有觀眾看出來,這些村民其實是紙紮的人偶呀。】
村長把自己空空的胸膛敞開在鏡頭前:【銀小姐說,故意沒給我們做心的,她說這是為我們好,沒有心就不會被傷害、不會心痛,天天都開開心心的。】
觀眾們:……【白家出來挨打,上回紮了個小姐姐,我帶回去應付我老媽的催婚,說是我找的女朋友,聊天的時候詞不達意就不說了,下點雨被淋到就化了,當著我老媽的麵化的好嗎,看看人家銀小姐的紙紮手藝,你們還好意思賣那麼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