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呀。”
下午睡得有點久,導致這會兒沒有絲毫困意,理乃頭也不轉地盯著屏幕。
“你第一次住酒店?”甚爾看著她真不覺得這些電影有什麼問題的正常表情咋舌。
“嗯嗯,甚爾君怎麼知道?難道是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很明顯?”理乃有些驚訝。
從高中之後她就開始了自己的獨居生活。
剛開始很害怕,所以從來不會在外麵逗留太久,天微微黑一點就會立馬衝回家。
等找到工作後,因為生活比較拮據,除去房租和做飯,根本沒有多餘的錢支撐她在外麵住宿。
一直到全職畫漫畫之後,她也就養成了不管多晚都要回家住的習慣。
今天是因為有甚爾在,在外麵住宿的害怕消減了不少,不然理乃可能還是會熬夜趕回家。
這也成了她第一次住酒店的機會。
甚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聲音含糊不清,“隻有常來酒店的人才能看裡麵的電影。”
“?”
理乃看看電影列表又看看他,“竟然還有這種奇怪的要求嗎?”
“甚爾君,你不會在騙我吧?”她滿臉狐疑。
甚爾沒有絲毫掩飾的點點頭。
“……”誠實到不知道讓人該說些什麼。
理乃猶豫地問:“我還能看嗎?”
“不能。”沒給她問為什麼的機會,“我要睡覺,不想聽見任何聲音。”
“可是我睡不著,我可以靜音看嗎,我保證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不行。”
“好霸道。”
房間裡的光線都滅了。
陌生的環境和氣息,理乃忍不住把自己蜷縮的更加厲害。
周圍靜悄悄的,黑暗中像是潛伏著看不清身影的巨獸,越閉上眼睛,腦海中的恐怖畫麵浮現的越清晰。
像回到了最開始獨居的那段時間,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有填充滿聲音才會消解掉一絲恐懼。
過了好半天房間裡響起她細細小小的聲音:“甚爾君,我還是想看電影。”
“睡覺。”
雖然沒什麼感情,但聽到熟悉的聲音多少讓理乃鎮定了些。
想和他搭話,但是也知道如果再去煩他,他肯定會裝睡不理人的。
“甚爾君,”她小聲的叫了聲,“那等我們回家再看電影可以嗎?”
他從鼻腔裡發出嗯的一聲。
理乃縮在被子裡朦朦朧朧地看到對麵床鼓起的一團,這才安心地蹭了蹭枕套。
……
所以才會在做任務途中還要去買爆米花。
“記得買爆米花和可樂,早點回來。”
想到出門前她的交代,甚爾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穿越回去給當初亂做約定的自己一拳。
原以為隻是隨口一說,畢竟從奈良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提過。
沒想到今天交稿之後,她心情絕佳,心血來潮說要在家看電影。
腳下碾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看著散落一地的爆米花,甚爾語氣陰森森,“你啊可真該死。”
挑什麼時候出現不好,非要在他買爆米花的時候蹦出來找死。
偷襲就算了,還把他剛買的爆米花轟了一地。
也就最近理乃漫畫有點起色,手頭富裕了他才多了點工資,遇見不必要的額外花費可真讓人不爽。
動作利落的把人處理掉,順便搜刮走他的補償,甚爾又重新去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灰塵和血腥味,回到家時她不在隻有小白在咬拖鞋。
一看到他回來,嗅覺靈敏地捕捉到他身上的味道,圍著他汪汪地叫,儼然一副要告狀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們兩個誰像誰,鼻子都很靈,發現味道不對就會立馬叫對方來圍著他一起嗅個不停。
好在她不知道上哪去了,可以提前處理一下。
等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發現理乃回來了,正在調電視。
聽到動靜,回頭看他時明顯愣怔了下。
“怎麼了?”甚爾大大咧咧地坐到她旁邊。
她搖搖頭,表情有些一言難儘,扭過頭找電影,沒動一下又扭回來看他眼。
再看一下眼。
再看。
“甚爾君……”
終於她像是忍不住了一樣湊過來仔細端詳,“我突然感覺你這個發型把你襯得有點帥欸。”
濕漉漉的額發被隨意向後一捋,露出淡漠透徹的碧眸和冷硬俊朗的麵孔,清晰地下頜線為他添了絲淩厲。
雖然是誇獎,怎麼聽著有點莫名的怪?
對上她意外又有些迷糊的眼神,甚爾勾唇,極具爆發性的身體向她壓去。
她因為剛才的靠近跪坐著,輕輕推下肩膀就微微睜大眼睛控製不住地仰倒在沙發上。
熟悉的氣息將她籠罩個完全,帶著粗糲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挲,激起一陣陣戰栗。
拇指微抬就讓她目光躲避不開、完全注視著自己,“隻是有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