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是經常有貿易往來的港口城市,夾雜著清新水汽的海風總是能帶給這個城市更多的繁華與機遇。
蘭波喜歡安靜的廢棄碼頭,吹著風,看著海水更遠處的海水。
可魏爾倫並不這麼想。
“親友,異能研究基地的位置已經找到了,潛入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我們現在就可以動身。”
從接到任務指令到踏上橫濱這片土地開始,魏爾倫整個人好像在急切的尋找著什麼。
“保爾,隻是一個不確定的異能實驗。”蘭波出聲安撫,替他籠絡起鬆散的金發,在發尾處編了個小辮子。
魏爾倫沉默著,沒再回應他。
蘭波總是承擔著一次次教導魏爾倫的形象,就在新的一輪佐證來臨前,對蘭波已經無比熟悉的魏爾倫率先打斷了以往兩人心照不宣的談論。
搭檔是聽見對方的心跳會比自己的呼吸都熟悉的存在。
“阿蒂爾,我知道的。”魏爾倫道:“可你總沒有拒絕我回家享用阿爾薩斯的穆斯卡酒搭配蘆筍的權利。”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沒辦法拒絕了。”蘭波拍掉了衣服上殘留的灰塵,跟著魏爾倫向橫濱邊界處走去。
路程不算近,奈何兩人都是頂級異能者,趕路更是不在話下。
金紅的光芒相繼亮起,在彩畫集的空間中,蘭波突然回味到了一絲不對勁。
保爾可從不會主動把二者在法國的小彆墅稱作‘家’。
這種不對味的感覺來的突然,像是被蒙上眼睛的人突然看清外界一樣的不真切。
“怎麼了?阿蒂爾。”親友微微一頓的腳步引起了魏爾倫的注意,他發問道。
“不,沒什麼。”淺不可查的微光沒入蘭堂體內,蘭波麵色如常的回應魏爾倫,身形一晃,率先潛入了軍事基地。
兩人都是異能諜報處的好手,暗殺體術情報處理能力樣樣不在話下,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防護裝置都形同虛設。
魏爾倫暴力破開了一扇合金門,原本在實驗室裡忙碌的科研人員突然受襲一個個驚慌的叫喊著。
“怎麼回事?外來人員為什麼能進來?”
“基地被攻克為什麼沒有警報?”
“警備勢力呢?護衛軍隊在哪?”
外貌俊美的金發青年麵露不屑,自身體蔓延出去的紅光籠罩住了實驗室,重力的壓迫從四麵八方傳來,隨著幾聲噗呲的悶響,一大片血霧從空中升起,原本嘈雜的實驗室瞬間死寂如地獄。
蘭波及時撐起了彩畫集才確保血液沒有濺到兩人身上。
魏爾倫在一旁撈起幾張記錄著實驗數據的表格,麵色霎時變得難以捉摸。就在蘭波準備接過來看看記錄了什麼數據時,在重力的作用下紙張頃刻間變成了碎屑。
“他就在前麵,阿蒂爾。我們速戰速決吧。”
這位素有北歐神明之稱的男人卻有著一套大開大合的作戰方式,伴隨著雜亂的逃竄聲和刺耳的警報,二者來到了最後一道合金門麵前——門大敞著,培養室內一個人都沒有,中槍倒地的屍體還在輕微的抽搐,一道人影在混亂中一閃而過。
魏爾倫緊盯著沉睡在迷之裝置裡的少年,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緒翻湧而上。
他暴力破開培養裝置,將橘發少年圈在懷裡。
“保爾!”基地頂部傳來一陣強力的晃動,銀白的劍光從眼前閃過,將基地整體劈成兩半。“實驗體到手了就撤退!”
一身紅色軍裝的身影從斷裂處躍下,手中的劍彎曲著朝二者攻來,凜冽的寒光在眼前閃爍,子彈破空呼嘯著緊隨其後。
軍隊的增援趕到了。
彩畫集形成的異空間阻擋了刀劍的攻擊,見異能無用,廣末鐵腸後撤一步,右腿蹬地彈射起步,疾風般襲向擋在魏爾倫身前的蘭波。
金色的光芒和銀白的劍影相互碰撞又分開,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保爾!”
魏爾倫一個側身暴露在了彩畫集的籠罩外,廣末鐵腸抓住機會抽刀,雪中梅伸展劍刃直逼魏爾倫。
比刀劍的傷害更先到來的是彩畫集的異能覆蓋,異空間趁廣末鐵腸不備將他困在其中。
“快走,我困不了他多久。”
隻要帶走實驗體離開橫濱海域範圍內他們這次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