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又貪吃的小貓果然選擇了前者。
反正自己可以第一天吃四罐半,第二天吃剩下半罐!
賺了!
抗議無效的太宰樂顛顛的拿起眼鏡放到了離得最近的沙發上。
已經是後半夜了,屋子裡連最後一點光源也偏了一個位置,這就導致太宰回窩的路注定沒有一點光線用來引導。
於是太宰榮譽的被辣咖喱被子絆倒了。
“——!”
壓抑的哎呦聲埋在了被子裡,仁一隻聽到崽崽的一聲噗通,隨後是兩床被子翻騰的悶響。
織田作抓起太宰的一隻腿,少年殺手處在半清醒的階段,打算憑直覺處理這位入侵者,但被連忙撲過來的仁一阻止了。
“等等,阿作。這是阿治——”
顧及其他睡得正香的崽崽,仁一聲音壓得很低,阻止織田作時堪稱手語口語並用,場麵在慌亂中透著滑稽。
遇到本人都搞不懂到底有什麼意義的手語,但問織田作就對了。
隻見暗沉的夜色中一個長條的黑色剪影不斷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雙手還伸到織田作麵前打著什麼手勢。
什麼都看不清,但莫名懂了什麼。
織田作拎起手中的腿,上下晃了晃:“原來是太宰啊。”
“唔唔唔。”
“啊,抱歉。”
看到太宰的頭還困在被子裡,織田作鬆手,誠意滿滿的道歉。
隻是為了幾個蟹肉罐頭跑腿,但是差點付出了生的代價。
心力交瘁的太宰仰躺在被子上欲哭無淚。
阪口仁一望著化成一攤貓餅的太宰貓貓,心中合十。伸手夾起太宰的兩隻胳膊,將人原地拔高,借著自身的力道晃悠回小螃蟹被子裡。
“晚安。”
跟睡眠中也啟動安全監測裝置的織田作道了聲晚安,仁一隨後回到了自己的被子裡,順手拍了拍躺屍的太宰治。
“阿治,你也晚安。”
小孩子的年紀不大,精力有限。早在前半夜結束各種娛樂活動之後其他崽崽們就已經昏昏欲睡,遇到太宰這種天賦異稟的小孩,在經過這麼多折騰後也覺得疲倦。
疲倦的人在安靜舒服的環境會產生困意,被周圍的熱源包裹著,太宰治的眼皮呼扇呼扇的就要閉上。
阪口仁一放輕呼吸,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淩晨二點十八分,阪口家的大人和一眾孩子們終於全都沉入了夢鄉。
*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小孩子們總有放縱睡覺的權利。
但是大人沒有,繁忙的社畜大人更沒有。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仁一辛勞的生物鐘儘職儘責的上線了。
人為什麼要有生物鐘這種東西?
仁一掀開被子,麵無表情的臉此時冷的嚇人,很少有人會相信一位將所有時間和精力都獻給工作了的新時代社畜會有起床氣。
是的,仁一有起床氣。
隻不過沒有人知道而已。
大腦還沒完全開機的仁一轉了轉眼珠,最先注意到身邊睡的七扭八歪的崽子們。
經過整整一晚,五條悟已經成功掙脫出了自己的被子卷,此時和中也左右開弓,各在亂步身上壓了一條腿。
本以為會睡的很乖巧的太宰樹袋熊一樣跨在安吾身上,胳膊緊緊纏著安吾的脖子,安吾好像做了噩夢,睡覺也皺著眉頭。
隻有織田作一個人潔身自好,獨享安睡之樂。
年紀輕輕,但已經‘兒孫滿堂’的仁一另一半大腦清醒了。
他掏出了後半夜和太宰一起搗鼓半天的相機,站起身,從上至下俯拍了一張六床被的現狀。
膠片很好的囊括了所有人七扭八歪的睡相,自動打印出來的膠片還帶著一種生澀的觸感。
仁一盯著這張照片笑了起來,趁著做早飯的功夫,把照片用木夾子夾在了餐桌靠牆的那片空白處。
剛把第一份營養早餐端到桌子上,安吾就揉著眼睛拖遝著拖鞋醒來了,直奔還在忙碌的仁一叫道:“哥哥,我的眼鏡——”
“在那邊的沙發上。”知弟莫若哥,安吾說半句仁一就知道他後半句想問什麼:“順便幫哥哥把他們幾個叫醒。”
等六份營養早餐都端上桌,桌子邊上也坐滿了嗷嗷待哺的崽崽們。
安頓好崽子們的飯,仁一習慣性的打開電視調到晨間新聞播報。
女播音員標誌的聲音響起:“據檢察官最近確認,青森的津島家涉嫌多起犯罪事件,事態性情惡劣。總理大臣現已決定撤除津島家一切榮譽頭銜,沒收非法收入...”
欸?
仁一吃飯的手一頓,慢慢鎖緊了眉頭。
津島家的事情不應該這麼快就處理完的,統計收入、確定策劃事件等等都需要不少時間,現今超速完成隻能確定一件事——
戰局逐漸劣汰吃緊,國家急需這筆錢填補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