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琴酒的酒杯已然見底,顯然,他還是非常青睞卡普利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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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一郎今天上班的時候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前的辦公室是有些生活氣息的,大家偶爾嘮嘮嗑聊聊案子都是稀鬆平常,可是今天,辦公室的氣壓低到讓人害怕,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縈繞在整個空間裡,讓各位警察大氣不敢出一口。
等等,這是警視廳吧,為什麼會有殺氣!?
他的目光在幾位警官中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了不遠處的宮澤雅人身上。
藤原一郎走過去,向他搭話道:“宮澤警官,那個……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金發綠眸的男人隻是抬眼看了看,藤原警部便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沒有。”他回答。
真是奇怪,難道他的身份暴露了?藤原警部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但是……也不至於讓平時那麼開朗的卡普利斯變成這副模樣吧?這種冰冷的氣質,與其說是他,不如說是——
琴酒。
藤原一郎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
……
琴酒的確在易容的加持下偽裝成澤田和塵,替代了他在警視廳的工作。
在得知那家夥的計劃後,他差點以為這人在耍自己玩而當場掏槍——這就是你說的有趣?
然而,看卡普利斯盯著琴酒易容後要笑死的表現可以推斷,他確實覺得很有趣。
就是苦了這位王牌殺手了。
上班還是要做做樣子的。電腦開機,卡普利斯的電腦桌麵亂得要命,一堆文件隨意堆疊在各個角落,把琴酒看得直皺眉頭。
他強迫症發作般開始整理起桌麵,幾分鐘後,各個文件夾分類整齊有序,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舒服多了。
點開警方工作報告,琴酒思考片刻,模仿組織工作報告的寫作方法,開始頗負責任地替澤田和塵完成他的工作。
看來,不論是警察還是組織,不出外勤的時候工作內容都差不多。
一小時後,右下角彈出提醒,下午警視廳要召開一個關於防治大型黑.惡勢力的會議,建議有時間的警員都來與會。
報告很快就寫完了,琴酒有些無聊,點擊了“確認參加”。
下午,大型會議室。
琴酒沒想到卡普利斯性格這麼惡劣一人,在警視廳內居然人緣還不錯,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警察不在少數,期間甚至還有兩位女警送了他自製的下午茶小甜點。
琴酒看了眼手中紮著蝴蝶結的餅乾袋,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進入會議室,還沒落座,高木便招呼著琴酒一起坐,對此他隻是遲疑了幾秒鐘,就被這個警察拉著胳膊並排坐在了一起。
“……”低頭看向他拉自己的手,琴酒在認真思考將其割斷的可能性。
高木涉下意識縮回了手。
今天的宮澤……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會議很無聊,就是一群官職比較大的領導在台上誇誇其談,細數東京尤其是米花町的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種種原因,並提出對最近惡性事件呈指數型上升的不滿,最後又說了些防治大型組織性□□的方法。
總之,都是一些浮於表麵的東西。
“請問,您說的這些方法我們具體該如何實操呢,”有警官提出了疑問,“麵對大型犯罪組織,我們警方似乎總是力有不逮。”
如此直擊本質的問題弄得台上的領導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於是他的視線緩緩定格在琴酒身上,靈機一動開始禍水東引:“這個……一直在前線戰鬥的優秀警官,宮澤警官應該能給你答案。下麵請宮澤警官給大家說兩句吧。”
在警察們的掌聲中,琴酒黑著臉站了起來。
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都鯊了。
心裡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說的:“都殺了。”
四周頓時寂靜了。
台上的領導相當尷尬:“啊?”
“我說了,”琴酒略微有些不耐煩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敵人而已,都殺了就行了。”
……什麼反派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