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保時捷356A中,琴酒的低氣壓使得開車的伏特加格外緊張。
大哥受傷了。剛一見麵,他就發現了琴酒胸口顯眼的刀口與高領毛衣上的血跡,甚至一直以來花大功夫打理順滑的長發都有點亂糟糟。
嗯?嘴部好像還有點不自然的紅。
是什麼棘手的敵人嗎?難道是FBI?
他想到曾經的臥底,黑麥威士忌。
“大哥,是敵人嗎?”
“不關你的事。”
好吧,果然被懟回來了。
伏特加隻好噤聲,乖乖地開車回到組織最近的安全屋。
琴酒拿著手機,屏幕的微光在暗色的車內映出了他模糊的麵部輪廓。手指翻飛,輸入收件人,七隻烏鴉的兒歌旋律於他指尖奏響。
拇指移動到“發送”二字上,他遲疑了。
眼前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畫麵,最終定格在少年時期卡普利斯的照片上。他眼瞼一緊,思慮半晌,沒有發送。
刪刪改改,短信在幾分鐘後才終於送出。
另一邊。
黑色轎車內,年輕人的手機亮起。
信息不長。完畢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右手托腮,他注視著窗外東京的夜景,對司機道:“戴吉利,去接邊車,我有事情找他。”
開車之人沒有多問,隻是立刻調轉車頭,向警察廳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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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慘會並不像組織一樣是個低調但龐大的跨國犯罪組織,更類似地頭蛇,是社會團體。
跟隨中年人來到一座郊外彆墅,澤田和塵算是徹底步入了這個□□的地盤之中。隨處可見手持管製器械的街頭混混,偶爾有幾名等級高的人配有手槍。
在無數人惡意的目送下,他來到了彆墅的三樓。
毒島桐子,泥慘會會長,吊梢眼,高個子,看上去就不是個多良善的角色。她上下打量了一翻澤田和塵,挑眉嘲諷道:“現在的警察都流行你這種穿搭嗎?”
“戰損風,很流行,”澤田和塵擺了擺手,“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免費送你全套妝造。”
齊刷刷,數把手槍對準了他。
毒島桐子喝退手下後,笑道:“你這個條子有點意思。知道我們想殺你,卻反而孤軍深入敵營,說吧,你想乾什麼?”
澤田和塵抱胸,淡然道:“我要你們為我效力。”
“哈。”
毒島桐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微抬下巴,雙眼睜大,嗤笑一聲。
村下公司和泥慘會是走私槍械的老合作夥伴了,可以說,泥慘會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大半部分都要靠槍.支買賣。澤田和塵上次的行動,基本上直搗這個□□的核心,走私鏈一夜間斷裂,至今泥慘會還未恢複元氣。
毒島桐子可是恨這個警察恨得牙癢癢。
現如今,他卻說要泥慘會為他效力?——這個笑話可夠破的。
“乾掉他。”
毒島桐子感到無趣,一揮手,下了命令。
然而,眼前隻是詭異的紫光一閃,灼熱的空氣吹動她的長發,掠過她的臉頰。視線扭曲了一瞬間,再回過神來,方才還磨刀霍霍的手下們現在橫七八豎躺在了地上,家具疑似還有被灼燒的痕跡。
澤田和塵收手,紫光於他掌心熄滅。
“你剛剛說,乾掉誰?”他笑眯眯地靠近毒島桐子。
“不、不……你不要過來!”
掐著毒島桐子的脖子將人按在沙發上,掌心溫度逐漸升高,“嗞拉”的聲音宛如生肉落在滾燙的鐵板上,皮開肉綻,燒焦的氣味充斥整個房間。
超越常識的能力讓毒島桐子被嚇得立刻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