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茶一襲紅衣出場。
一開始還真沒讓這些人看出來是誰。
隻是時間久了，就有人認出來了。
畢竟清微仙君名號甚響，還是當初一劍斬殺魔尊祁璃的人。
眾人麵麵相覷。
知道是一回事。
問題是他們不敢說啊。
那上麵兩人可謂親密。
顧茶斜著靠下去，男人也不會避開，熟練的扶著顧茶。
“阿璃莫不是覺得我不好看了？”
祁璃知道顧茶是什麼樣的人，他同她在一起那麼久，知道她表麵清冷背後的壞。
這會兒故意讓他承認他還愛她。
“誰讓你來的?”男人聲音帶著些怒氣。
顧茶靠近祁璃，笑的又妖又壞。
“是你啊，不綁著我，不就是等我來尋你嗎？阿璃。”
她喊著阿璃的時候是輕慢的。
男人眼裡陡然變深。
有被點破心事的惱怒。
“顧茶！”顧茶，你憑什麼?
憑什麼認為我還會順著你，慣著你，寵著你。
祁璃最初成為顧茶的徒弟的時候，是真的不明白。
旁人都說他是廢物，是魔物，是災星。
偏生她收了他做徒弟。
她那些師兄弟們看著他都仿佛在看怪物，不能理解為什麼乖順的小師妹會選這樣一個人做徒弟。
少年冷冷清清的站在一旁。
他對這種語言已經習慣了。
或許他本身就是個妖魔。
然而那人擋在他麵前，笑的得意洋洋。
告訴她那些師兄弟。
“你們可彆小瞧他，他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
祁璃不知道。
那時候顧茶是真的覺得祁璃有潛質。
當壞人的潛質。
又壞又惡毒什麼的最適合做她顧茶的徒弟了。
如此，是第一次，有人說祁璃又潛力。
有人願意相信他。
祁璃對未來有了期待。
結果等著顧茶帶他去了孤霞山，扔給他一大堆的秘籍和丹藥。
顧茶教徒弟。
兩個字。
自學。
實在不行就吃丹藥，大補的隨便吃，反正顧茶有的是財產。
祁璃“……”祁璃雖然是個廢柴，但是也懂得欲速則不達。
丹藥這東西雖然短期內可以提升，但是畢竟根基不穩定。
他懷疑的看向顧茶。
顧茶摸了摸鼻子。
有些尷尬。
好吧，顧茶這妖就喜歡這種速成的方法。
“那個，你都先練著，找到合適的慢慢練啊。”
後來很長一段祁璃都在想。
這人可能不是找一個徒弟。
而是找一個傭人。
顧茶喜歡吃凡人的菜，也不講究辟穀，就讓祁璃去學菜譜。
顧茶喜歡窗外有大片的玫瑰花，她又不會種，也不會照料。
就讓祁璃一點點去嘗試。
顧茶這人懶散的很，隻要結果，剩下的就讓徒弟去學。
祁璃有一段時間不明白他為什麼拜師，這個師父看起來還需要他養著。
隻是時間久了。
他看著她滿足的吃著他做的食物的時候，感到快樂。
他會在她房間插上一束玫瑰，定期的更換。
他會學著凡間簪花樣式為她換著方式束發。
他會替她撿遺落的話本，書簽夾雜她上一次看的位置。
她會在他被欺負的時候也不管仗著身份欺壓那些小輩。
她說他是自己人。
所以彆人家弟子有的，他要有更多更好的。
少年不知愛為何?卻希望長長久久，同她一起，看孤霞山春色。
所以他無法否認。
縱使她那一劍讓他墜入地獄。
爬上來後他也不願意傷她一分。
顧茶還拉著此刻看起來憤怒的祁璃。
她還是真怕他一個生氣就將她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