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近來最大的熱鬨就是首輔大人大婚前離去的事情。
說的最津津樂道的話本就是首輔大人終於報仇,那顧家女子終於遭了報應的故事。
而此時,故事裡的女主子還在醉仙居吃酒。
“桃花醉香十裡,葡萄釀琉璃盞,顧茶,你這日子過得可真夠肆意的。”女人聲帶嗬斥,搶了顧茶的酒。
“咳咳......”顧茶捂著唇,鮮血染了帕子,好在顧茶現在出門都用的深色帕子,看不出顏色來。
“你不在你的宮裡吃齋念佛,來我這兒做什麼?”顧茶抬眸。
慕容蓁怒其不爭,上前拉著顧茶。
“我不是給了你帖子,百花宴為何不來?”
“不想去。”顧茶懶洋洋道。
去了也是一群女人宅鬥加宮鬥,玩的都是綠茶鼻祖用剩下的套路,著實無趣。
慕容蓁知道顧茶何意。
“快跟我走,就等你了,放心,你不喜歡的,一個都見不到。”
一個都見不到?
顧茶疑惑了。
她隨著慕容蓁去了才知曉。
為何慕容蓁說的她不喜歡的一個都見不到。
百花宴幾乎全是世家子弟,顧茶嘴角微抽的看著這一幕。
“那男人一走就是一月有餘,你在這兒整日吃酒,妥妥的一副棄婦模樣算什麼?瞧瞧,這些都是本宮為你選的,都是京都模樣最好的,雖說比起那人差了些,但是多來幾個,那也比容璃強啊。”
顧茶“......”
“如何?選一個,兩個三個也成。”
一個,還兩個三個?
顧茶覺得慕容蓁在和她玩命。
南疆。
三日前。
昏暗的冥穀下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鳴蟲發出陣陣響聲。
蛛絲網纏繞著石壁,流水停滯,懸壁上的水滴落在烏黑的水麵上,發出清脆的動靜。
血腥最濃重的地方,躺在血池中的男人睜開眼睛。
一旁的墨袍巫醫將一盒子的蟲子倒進血池之中。
“共生以血溫養,耗你數十年壽命,何故如此想不開。”巫醫指尖輕觸血池,那聚集的蟲子擴散來,一瞬息便死傷無數。
見男人不答,巫醫也不在意。
“今日是最後一日,共生即成,此後,我再不欠你。”
“好......”男人起唇,麵色蒼白的厲害。
“嘖,這世間多癡男怨女,愛恨癡纏,共生啊,可好久未出世了。”巫醫悠悠歎息,含著笑意,顯然不甚在意。
血池裡。
男人烏發散開,落在池邊,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儘是交錯的傷痕。
京都百花宴。
顧茶隨著慕容蓁端坐著,百無聊賴的瞧著下麵的人。
“如何,那是王大人的兒子,今年二十又一,正是年輕,來年便考科舉,文采斐然,定能拿出一個好成績。”
顧茶撇了一眼。
青年玉冠白袍,笑的淺淺。
顧茶喝了一杯酒,是果酒,不醉人。
“還有那個,今年探花郎,三十而立,年紀大了些,不過人品出了名的好,日後便可聽你的。”
“可惜狀元郎早有婚配,而且我覺得他長得不行。”慕容雪一個個評價過去。
顧茶目瞪口呆。
海王千千萬,原來不止顧茶浪!
“你就沒想過他們不樂意?”
慕容蓁拽了拽顧茶。
“憑你帝都第一美人加才女,還是帝都首富,外加本太後的姐妹,你就是想開後宮,三夫四侍,都有人上趕著,這些人,可都是自願的。”
顧茶“……”顧茶就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血液沸騰。
顧茶沒忍住有咳了一口血,帕子及時的捂住才沒有被慕容蓁察覺。
顧茶目光悠悠。
美人千般好,奈何有心無力啊。
“你還想乾什麼?”團子惱怒。
“不想,真的。”
團子“……”你還能說的再真一點嗎?
我就信了。
果酒確實不醉人,就是喝多了暈。
這家公子彈個琴,那家公子吹個蕭,還有即興寫詩的,當場作畫的。
好不熱鬨。
似乎這般熱鬨才應該是顧茶的生活,一片喧囂,永不孤寂。
明麵上的,暗地裡的。
誰在乎呢?
肆意妄為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顧茶舉著手中的話,畫中女子美妙,笑容燦爛。
顧茶拿著湊到慕容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