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茶從不否認她壞。
她本性自私，活著就好。
相對的公平於她而言，限製的僅僅是微薄的底線。
她要活著啊。
活的好好的。
不必顛沛流離，不必被人欺辱。
就隻有強大起來。
捧著花的少年顯而易見的緊張，在顧茶沉默的時候，麵色都白了。
“茶茶，你……”你可以喜歡我嗎？
楚璃沒說出口。
到這一刻他真的緊張啊。
倘若她拒絕呢？
如果拒絕……
楚璃心裡酸澀的厲害。
顧茶朝著少年笑了笑。
明媚的笑意讓楚璃放鬆了些。
顧茶開口“我答應。”
她是誰啊，是綠茶鼻祖，是九天之上那些仙公認的壞姑娘。
所以她要活著啊。
她活著就好。
楚璃呆住了。
少年目光錯愕，之後是滿麵的歡喜，掩蓋不住的快樂。
顧茶不知道現在什麼心情。
她明明。
快要完成任務了。
卻突然高興不起來了。
她想或許是因為她騙了楚璃，那又有什麼呢？
她顧茶又不是沒撒過慌。
可是心臟那一瞬間疼的厲害，她突然有落淚的衝動。
“團子，你不是說我心疾好了嗎？”
“是好了啊。”團子疑惑。
顧茶覺得團子一點都不靠譜哦，她還是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好了。
畢業晚上上告白的不少，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個年紀的人總有一腔熱血，滿身活力。
愛恨皆明了。
身為贏家的楚璃被敬了好多酒，畢業脫去了太多的束縛。
也不知道這人喝了多少。
傻乎乎的誰敬他，隻要說一句祝福的話，就照喝不誤。
目光呆呆的瞧著顧茶，掩藏不住的開心，一杯杯喝著。
顧茶皺了皺眉。
拿走了楚璃手裡的杯子。
“彆喝了。”
“嗯嗯，不喝了。”麵頰泛紅的楚璃點點頭，乖巧的很。
他是真的醉了。
醉了的楚璃越發可愛了。
拽著顧茶的衣袖不鬆開。
目光停留在顧茶臉上，顧茶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一副聽話好寶寶的樣子。
顧茶歎了口氣，伸手捏了捏楚璃的臉。
話說，這人做裴璃的時候，她還不敢上手，主要是裴璃太冷淡了。
那男人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也是時間久了，才有了一些人氣兒。
“乖啊，叫姐姐。”顧茶眯了眯眸子，一臉不懷好意。
楚璃茫然的看著顧茶。
“茶茶……”
“叫姐姐。”
“茶茶……”
就是不喊姐姐。
顧茶放棄。
無奈的看著楚璃。
楚璃醉了，但還是知道顧茶是他的女朋友了。
少年眼睛亮亮的。
“茶茶要一直陪著我好不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不好。
顧茶想。
她怎麼也陪不了他永遠。
所以顧茶說“你以後會愛上彆人的。”
沒有誰是永遠離不開誰的。
顧茶堅信著。
時間會改變一切。
曾經誓言。
生死相許。
人心易變。
少年眼神哀怨，委屈的瞧著顧茶，固執的搖頭。
“不會，不會愛上彆人，永遠，永遠愛茶茶。”
顧茶笑。
伸手去碰他的眼鏡。
離得近了才發現那副眼睛是平麵的，根本沒度數。
嘖嘖。
就知道你裝逼。
還沒有碰到眼鏡，楚璃就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