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生在永夜城極寒之境。
那地方冰雪千萬裡,一眼望去荒無人煙,沒有活物,一片死寂,那是永夜城最黑暗的地方。
而順著路尋去的顧茶才知道。
極寒之地,也就是妄生城後來的妄生之巔。
“顧茶,你知道你方才像什麼嗎?”團子半響才回過神來。
“你。”
“惡毒反派。”團子誠懇道。
惡毒反派什麼鬼?
但可不就是惡毒反派,又壞又惡毒。
僅僅唯一剩下的劇情,那就是極樂公主的詛咒,對妄生的,和對永夜城的。
顧茶一路離開,也多虧城主不在,茜月來刺殺之前就迷暈了城主府的人,才讓顧茶順利離開。
她看不清路,全靠著團子方向導航,一路跌跌撞撞,顧茶臉色都變了好幾次。
“右邊右邊,顧茶是右邊不是左邊。”團子喊道。
顧茶停下腳步。
皺了皺眉。
“團子,你是不是左右不分。”
團子愣了一下。
“可能。”
顧茶,“……”所以她們算是一個敢一個敢走嗎?
在顧茶離開之後。
茜月癱倒在地上。
她怨恨的看著顧茶離開的方向。
永夜城,極寒之地。
那是什麼地方?
是犯重大罪過的人才被流放的地方。
在挖了極樂公主眼睛之後,那個男人就一人去了極寒之地。
他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自我懲罰。
所以,他到底還是愛上了極樂。
他怎麼能愛上極樂,在挖了她眼睛之後。
他們……再無可能。
極寒之地布滿荊棘。
好在團子在顧茶的威脅下給顧茶開了掛,一路尋到妄生。
極寒之地甚是冰寒,一點也不像後來的妄生之巔。
這兒風雪席卷著。
呼嘯的風卷起雪層,彌漫開來,一層層推開,冰寒刺骨,淩厲的威力。
風吹亂了顧茶的衣服。
紅色的裙子在白雪之地格外的顯眼。
所以那個站在雪暮裡的男人一眼就瞧見了顧茶。
他迅速的到了她的身邊。
擋住她麵前的風雪。
“怎麼出來了。”
妄生語氣緊張。
顧茶卻笑了。
她揚起頭,看不到他,摸索著麵對麵的站著。
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它,還好嗎?”
妄生麵色僵硬,男人眸子那一瞬間破碎,倉皇而無力。
他抱著她的力道不由得鬆了些。
那極寒之地的頂上。
照亮了整個永夜城的琉璃如此明耀。
它帶給了永夜城生機和希望。
他這一生,不負祖輩,不負永夜城,卻唯一負了她。
他垂眸。
手指放在她蒙著眼的白布上。
他不出對不起,太蒼白了。
不等男人回答。
顧茶繼續道。
“它不好,它不是我的了。”
“這個地方很疼,疼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妄生,該怎麼辦啊!”
曄國的極樂公主。
雖是個瞎子,卻有著頂級的美麗,任何人看一眼都會喜歡這個姑娘。
她有這愛她的父皇母妃,有京都一眾想要娶她的世家子弟。
而現在,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儘是無措。
“妄生,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謊言。”
“極樂,你還是我的妻子嗎?”他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光明之下的永夜城,所有人都在歡呼。
卻不知道噬心蠱讓他每走一步都在疼。
親手挖去她眼睛的那一刻,他顫抖著手抱著她,看著滿地鮮血,心臟疼的厲害。
他跪在她的麵前。
努力的去想。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