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妨試試，這些人雖比不得那鮫人貌美，卻也是有一番風情。”
士族裡這種私下的癖好不少。
各家養出來的人也是極好。
站在麵前的少年們一個個低著腦袋，有那種膽子大的，會抬頭偷偷的看，一抬頭就對上顧茶的目光。
然後各個驚呆聊。
他們早聽聞南安王極好看，如此，長成南安王這番模樣，選了誰，都是莫大的恩賜。
顧茶垂眸。
看向淮安王。
“兄長不知道嗎，倒不是因為他是什麼模樣，什麼風情，隻是因為，他就是他，旁人無法替代，也不能。”
這話的嚴肅。
淮安王愣了愣，斂了眸中情緒。
低笑一聲。
然而看向下麵的少年，眸子裡暗沉。
“都退下吧。”
少年們覺著可惜，卻也不敢什麼。
等人都走了，這晚宴著實無趣，大抵方才的那群少年就是重頭戲。
這會兒少了樂趣，各個興致缺缺。
沒過多久，宴會就散了。
顧茶喝了些酒，微醺。
她這身子弱，朝暮在一旁看著，也不會讓顧茶過了分量。
夜裡色暗了。
淮安王甚是熱情。
“弟弟不如今夜住在這裡，明日再走，如今夜色甚重寒氣也重，若是弟弟傷了身子，可就是兄長的不對了。”
淮安王的不錯。
此去南安王府遠不遠，近倒也不近，顧茶點了頭，淮安王就下去吩咐去了。
夜裡住在淮安王這邊的宅院裡。
夜色深了。
顧茶進屋之前回頭。
“虞……罷了。”
朝暮抬眸，隻看到顧茶的背影，殿下向來對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這會兒朝暮也算是明白青影為何那般了，人都會嫉妒。
一人若是他不愛眾生，那麼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一人不愛眾生偏生他對一人不同，那麼人就會嫉妒。
朝暮垂眸。
控製著自己亂聊心緒。
南安王府。
月色透過窗戶，照著地麵上。
躺著的鮫人他麵色慘白，還在努力的爬起來。
她沒有回來。
虞璃想。
他等了許久，她都未曾回來。
室內昏暗的厲害，對於虞璃而言都沒有什麼。
他抬頭，看窗外。
月色透過樹影，斑駁陸離。
他在族裡的時候，會聽族裡長者的告誡，切莫不可離開這深海，外麵，是他們想象不到的恐怖。
可也有鮫人離開之後不願意再回去。
他們那世界外。
有著世界最讓人癡迷和瘋狂的東西。
那是什麼?
虞璃不知道。
“哢噠——”門輕輕的被推開。
虞璃睜開碧色的眸子，隨即皺眉。
不是她。
殿內燈光亮起。
來人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地上的人。
“區區低賤之物，也配讓殿下歡喜。”來者語氣嘲諷。
虞璃知道，這人是殿下身旁的侍仆，青影。
他皺了皺眉，沒有回應。
那人生了氣，上前一步，妄圖踢到虞璃身上，沒了束縛的虞璃側身，避開了這一擊。
“低賤的東西，你竟然敢躲。”
青影憤怒道。
殿下身旁沒有出現虞璃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殿下身子不好，青影一直以為，殿下不會成婚，縱使不會……
青影也會一直陪著殿下的。
可現如今，殿下拋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