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皇上要成婚了。
娶的還是國師大人。
這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且不說這兩位都是男兒,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國師。
外界議論聲紛紛,懷疑南安王這個傀儡皇帝當的腦子壞掉了。
都等著國師大人惱羞成怒,廢了皇帝,然後自立為王……
然後……
然後等到大婚那一日,都沒有聽說國師大人反抗一下。
眾人“……”
自此。
愛慕國師大人的姑娘們哭聲一片,削發為尼的都不少。
顧茶知道這件事,已經是成婚三日後了。
淮安王將這件事告訴她的時候明顯的不懷好意。
顧茶笑著將人請出去。
轉身進了內殿。
池水裡鮫人懶洋洋的靠在岸旁,一副不堪虛弱的模樣。
顧茶冷笑一聲。
邁開步子。
走過去。
“國師大人好魅力啊,現在帝都內外的姑娘為你要死要活。”
“你說,朕要不要為了天下,將你送出去。”
她伸手,挑起他的下頜。
虞璃溫順的將腦袋靠在她手上,順著她抬頭,碧色的眸子還帶著濕潤,水珠順著發絲滑落,落下胸膛,向下,大片的皮膚上皆是紅痕。
顧茶僵了僵。
耳側是男人沙啞的嗓音。
“殿下,舍得嗎?”語調微揚。
虞璃是個妖精。
遲早要顧茶死在上麵。
她鬆開他。
騙子騙子……
顧茶才不會想象他這幅模樣,明顯的一副事後滿足的模樣。
“朕或許為了這江山,將你送出去。”
藍顏禍水。
說的就是虞璃。
男人碧色的眸子睜開,帶著笑意的看向顧茶,站起身,從水池裡走出來,隨意將浴袍圍在腰上。
“虞璃,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時不時的勾引她。
男人回頭,委屈的看向顧茶。
“殿下,昨夜,你求著臣要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果真帝王薄情。”
他控訴著,纏過來,因為方才從水裡出來,周身帶著涼涼的氣息。
是玫瑰的味道。
該死的男人昨夜裡將那東西給顧茶塗遍了全身。
萬年綠茶漲紅了臉。
怒瞪著虞璃。
“虞璃,你正經點。”
“殿下未曾得到臣時,說好的一輩子,現在得到了,就覺得臣哪裡都不好了。”
說的顧茶都要以為自己是個負心渣男了。
他固執的,偏激的。
隻要一輩子。
以鮫珠為代價。
顧茶不知道他求什麼呢?
她沒什麼好。
到底妥協。
一輩子不長。
或許。
如此也好。
她忽略了心底莫名的情緒。
隻是為了任務而已罷了。
她自私又涼薄,許是未等到一世,他就會看明白,徹底不喜歡了。
如此到也好。
虞璃抱著懷裡人,唇角輕輕揚起。
他所求的,到底是得到了。
上輩子國師大人未曾想到。
當他達成所願,站於巔峰,世人皆跪拜時,再回頭,卻不見了他的殿下。
這輩子。
他定然得守著她。
她是他一生所求,不敢言說的執念。
*
帝婚。
大赦天下時。
淮安王府一片冷寂。
半分喜色也無。
隨落邁開步子,猶豫到外麵的風冷了,手裡端著的碗也涼了,才推門進去。
“殿下。”他開口。
裡麵彌散著酒味。
“滾!”瓶罐子砸過來,隨落沒有躲開。
瓷片劃破了他的臉。
四周安靜了一瞬。
他才聽到角落裡傳來的聲音。
“她新頒布了政法,關於保護鮫人一族的條例,嘖,流血了,本王可以去坐牢了。”
隨落抿了抿唇。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他為了那個人成婚而難過。
一聲兄弟。
到底。
隻能被掩藏在心底。
淮安王是被封的,他父親是先皇得利手下,替先皇死了,先皇將臣下幼子接到宮中,當做親生兒子養。
可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
所以王位之爭。
淮安王會是一個留戀花叢的廢物,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要。
離開皇城,到瓊州。
他遇到了南安王。
淮安王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弟弟。
嘖,弱的厲害,也不知道怎麼在皇宮那地方長大的。
他似乎風流隨性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