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不覺得最近的排球部,有些安靜過頭了嗎?”犬岡抱著排球,後知後覺地問道。
“大概是因為那邊的兩位還沒和好吧!”芝山抬了抬頭,示意犬岡往旁邊看去,語氣中夾雜著無奈與好笑。
隻見球場的另一邊,由音駒的大腦和新生裡的二傳手手白球彥將球托起後,不管是哪一方麵都已經在音駒出名了的兩隻高個子新生在對視一眼之後,互相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各自朝托向自己的排球移動。
兩米多高的紫發新生首先將球成功擊到了對麵。而一米九多的那個銀灰色頭發的新生,則是指尖輕輕擦過球身,對著三色的排球打出了“miss”傷害。
“糟糕……”場外的黑尾無奈扶額,預感到了接下來的不妙。
果然,在看到兩人之間的成績後,紫頭發的那個哼笑出聲,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行為動作極具嘲諷。
“可惡……研磨前輩,請把球傳快一點!”
“……”研磨的臉上出現憋悶,一副“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煩躁表情。
剛剛給列夫托的上一球,對方的節奏稍微慢了一些,所以沒有揮到。這次研磨特意配合著麻煩學弟的節奏,托了個慢一點的球,結果對方同樣沒有揮到。
——倒是先給我想想自己的原因啊……
布丁頭的二傳有氣無力地想到。
還沒等研磨說些什麼,一旁的紫原先擺著右手,說起了風涼話:“尾巴仔~你有沒有聞到失敗者的氣息?好遜哦~”
“……”站在旁邊抱著胸看熱鬨的黑尾。
這次他已經學聰明了,堅決遠離兩個麻煩學弟的紛爭,卻沒想到還是被扯了進來。
“什麼?!”根本不用黑尾接話,絲毫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的列夫先怒了,“黑尾前輩,我這根本不是失敗,而是積累!不是都說失敗和成功有親戚的嗎!”
“……”黑尾又看向列夫,等對方說完這句話後,歎了聲氣,“列夫你……”
“唉~可是失敗嘗得多了,真的還會記得成功的滋味兒嗎?”紫原拆開一包薯片,用特有的腔調直白地嘲諷道,“你說是吧?尾巴仔~”
“這是謬論!黑尾前輩!”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黑尾:“……”
黑尾這下算是看明白了,兩個笨蛋學弟雖然嘴上一口一個“黑尾前輩”“尾巴仔”,看似是在喊他,實際上根本就是拿他當傳聲筒呢。
雖然以這兩個人的音量來講,根本沒有傳話的必要……
說起來,自從上次笨蛋學弟們闖過禍後,部裡還發生了幾個事件。
第一個就是——和紫原、列夫同班的永野學妹,同意加入他們排球部做經理,隻是每周都需要請一天假,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點黑尾同意了,不如說,對方哪怕隻同意每周在排球部待一天,也已經是幫了他們很大的忙了。
畢竟,他們音駒的王牌先生雖然不怎麼會跟女孩子開口講話,卻非常熱衷在女孩子麵前表現自己。這幾天有永野玲子在,那個家夥的訓練勢頭都強勁不少。
第二個則是——貓咪妮可也成功加入了排球部,成為了他們之中的一員,每天逡巡在排球部眾人的腳邊,視察著自己的領地。
對此,黑尾真的無比慶幸他們的教導主任是位有格調的立派大人,沒有因為部裡的兩隻“巨怪”惹出來的麻煩,而怪罪到無辜的小貓咪頭上。
不然的話,他們也就看不到三種顏色的小貓咪,最喜歡趴在和自己毛發顏色差不多的音駒大腦的頭頂看對方打遊戲的場景了。
至於這第三件事……
黑尾先是看看左邊的紫原,這倒黴孩子正在吃點心,見他看過來,還知道趕緊用空著的手小心地接著掉落的碎渣。
再看右邊的列夫,這笨蛋孩子在和他家幼馴染手舞足蹈地說些什麼,隻是看研磨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又是一些“討打不自知”的夫言夫語。
他們部裡的這兩個麻煩學弟啊——
自從上次打鬨波及到了部裡所有人,被直井監督拎著耳朵訓了一頓之後,到現在都還是處於冷戰狀態。
本以為兩個人隻是小打小鬨的黑尾,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大條。
不過話又說回來,明明在這兩個人鬨脾氣之前,也才認識了不過兩天,但黑尾卻總覺得他們像是認識了二十年一般。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惹麻煩的時候那麼同頻同調!
要說學弟們冷戰對黑尾來說意味著什麼,首先,好處肯定是有的,因為他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著被拖下水寫檢討了。
要知道黑尾在音駒上了兩年學,都不如升入高三後這短短的幾天,同教導主任打交道的次數多。
再這麼下去的話,他也要應激了!
但同樣的……
適應了學弟們的吵吵鬨鬨後,原本沸騰起來的血液突然冷卻下來。在紫原和列夫明顯是在鬨矛盾的情況下,其他人也本能的變得小心起來,不敢在他們附近隨意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