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籃球的第二十天(2 / 2)

唯有福永遺憾地看了眼放在角落裡的水桶,惋惜自己失去了出場機會。

“……”感歎完學弟們的友誼,高年級的前輩們又是一陣沉默。

畢竟剛剛的那個,可不算是對笨蛋學弟們的評價。

“……那兩個家夥,是黑尾負責的吧?喂,黑尾!你養的孩子你最清楚,快出來說幾句啊!”夜久先開口,把麻煩拋向了黑尾。

“你是什麼不負責的‘爸爸’角色嗎?!這話說得也太渣了吧!”黑尾毫不示弱地反駁回去,堅決不肯承認兩個麻煩學弟的“監護人”是自己。

“認真說的話,明明是夜久你更討列夫的喜歡吧?他可是經常‘夜久前輩’‘夜久前輩’這樣喊著的哦~”

“蛤?他明明也有在喊你‘黑·尾·前·輩’吧!”夜久不依不饒,回懟過去。

“你們……是什麼‘感情破裂在相互推托孩子撫養權的離異夫妻’嗎?”海無奈地吐槽道。

“蛤?那既然這樣的話,研磨的‘撫養權’得歸我!”

“什麼?!太狡猾了,我也要研磨的‘撫養權’!”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待著。”音駒的大腦心累地說道。

等後輩們製定好了戰術,黑尾和夜久的爭論也告了一段落,不出意外的,兩人沒有在後輩麵前表現出分毫。

兩個人依舊還是那副靠譜的前輩模樣,臉上揚起自信的微笑,隻是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和惡役沒什麼區彆。

“喲,學弟們~已經為自己接下來的慘敗,製定好劇本了嗎?”

“可不要被嚇到痛哭流涕啊,新生們!”

“……”唯一靠譜的海前輩釋然地閉上了眼。

高年級參加練習賽的分彆是孤爪研磨、夜久衛輔、黑尾鐵朗、海信行、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

可以說音駒的主力隊員全都在這裡了。

說實話,高木對於接下來的比賽結果根本不抱有任何幻想,哪怕前輩們全員放水,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來說,想要贏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除非有奇跡發生。

“我們上……”高木內心發虛地說道,然後帶著其他人,慢悠悠地朝場上晃去。

而六名前輩卻是站在原地不動,圍成一圈,將手握拳伸到中間。

隻見音駒的主將深吸一口氣,振聲說道:

“我們是血液。”

“流淌不息,奔騰不息。”

“運輸氧氣。”

“為了讓大腦正常工作。”

“……”

聽到前輩們的口號後,站在場上的新生們全都瞪圓了眼睛。紫原更是停下了打哈欠的動作,舉著手呆呆地望著他們。

“……好,好帥!”

紫原和列夫同時回神,看向對方,還以為剛剛的話是對方說的,結果一扭頭,卻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新生中看起來最為穩重的高木拓。

“看,看我乾什麼!”高木害羞地移開視線,氣惱地說道,“我畢竟也是個高中生啊!”

——所以高中生會覺得前輩們的口號很帥,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紫原難得對某件事感興趣,當即伸出手對黑尾喊道:“尾巴仔~剛剛的那個,帶上我再說一遍嘛!”

“我也要我也要!”列夫同樣舉著手,滿臉寫著躍躍欲試,“但是為什麼是血液,而不是王牌呢?”

對於剛學排球沒多久的列夫來說,其他都是次要的,唯有王牌才是最帥氣的。

“你們也想嘗試嗎?”聽到學弟們的請求,黑尾挑了挑眉,看向了不怎麼情願的幼馴染,“哦~這樣吧,如果你們能說服研磨前輩再來一次的話,我就勉強也讓你們參與一下這個環節~”

“……”研磨斜了黑尾一眼,深感幼馴染的難纏。不等兩個笨蛋學弟糾纏上來,立馬回複道,“可以。”

“呀吼~”黑尾沒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在收到幼馴染的憤怒瞪視後,黑尾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把這個教給你們也可以,畢竟未來的兩年,這個賽前儀式可就要由你們來執行了。”

黑尾不惡趣味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自己身上,他格外嚴肅地說道:“維係,記住這個詞!因為它要伴隨著你們度過高中三年,甚至可能還不止三年!”

“相信自己,相信同伴!它就像是紐帶一般,將你我牽絆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話,就把它當作血液循環係統來看待吧!”

說到最後,黑尾適當地開了個玩笑。

看著後輩們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黑尾眼神柔和。

——現在不懂沒關係。

——因為遲早有一天大家會發現,其實排球,早就已經將他們給緊緊的維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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